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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柏川轻点腿的手指突地定格在空中。他没转头看她。
沉默片刻。
他转眸看她,“很晚了,我们走吧。”
纪柏川起身,去拿桌上的烟盒和钥匙。
梁沫心里一沉,这个答案也许是否定的吧,他才不愿意说出口。
她笑笑,想随便扯点什么掩盖失落,“我以为我们今晚要住这呢。”
他转头看了她一眼,轻呵,“你想在这睡?”
她眼眸转了转,迟疑道,“是啊,想感受一下你当初的心境。”
他却动作没停,只是说,“不行。”
“为什么。”她脱口。
“这儿有多冷你没感觉到?真在这睡,明天等着生病吧。”他人已经走到门口。
他猛回头,“还不动?”
她这才起身,快步跟上他。
回去的路上,纪柏川很安静,像是思绪飘远,又像在专心致志开车。她怕打扰他,没有主动开口。只是发现回去的路几乎和来时相同时,终于忍不住问,“所以今天不去你家了吗?”
他唇角勾了勾,斜她一眼,“那么想去我家?”
她连忙解释,“不是不是,就是有点不解,原以为你带我出来会先去你家,结果不但没去,回来的时候也没去。”
他漫不经心轻声回,“如果真想去,现在还来得及。”
她眉头皱了皱,“真不是。”
纪柏川只是抿唇,没回她。虽是这样,车还是顺利停在了小区门口。
他找个地方停好车,随意道,“回去吧。”
梁沫不知为何,他喊她的时候她下来的并不情愿,此时让她走,又有点舍不得走了,想再多看他一眼,或者说,想和他一起度过这一夜。
纪柏川坐在那,没等到她的动静,转头问,“怎么不动。”
她低着头,翻了翻自己的包道,“嗯,这就走。”
她不经意往他身上斜了一眼,正巧看到他手腕上,那条亲手帮他戴上的手绳。她没忍住,问,“我回去之后,你不会准备偷偷把它摘下来吧?”
他知道她指的什么,低头看了眼,状似不经意撇撇唇,“有可能。”
她几乎立刻道,“不行,你不能摘。”
他神色玩味,动了动唇,“这么霸道。”
她说,“你要一直戴着,特别是和我在一起的时候。”
她扭头看向窗外,“”其他时候我看不到也管不着。”
他笑,“行,没问题。”而后转了转手腕,补充道,“不过,我也有条件。”
她回头看他,“那么委屈的吗,这还要讲条件?”
他收起下巴抬眸,“嗯哼”一声。
“行啊,你说吧,什么条件。”
他盯着她,仿佛看她脸上的表情变化是一件特别好玩的事。
他说,“秘密,之后再告诉你。”
梁沫此刻脸上的确有点五颜六色的,不知该作何反应。只是说,“行,我等着。”
说完,她去碰车门把,刚听到磕巴一声。纪柏川的声音又在身后响起。
“这就走了?”
她回头,笑,“不是你让我回去的吗。”
他的手肘支在储物盒上,摩挲着手指,慢条斯理道,“我是让你回去,不是让你这么回去。”
她露出匪夷所思的神色,不解道,“那要...怎样回去。”
他无声点了根烟,火苗照在他望向她的眸,那里有光亦有全神的注视。
“好好想想。”
她思索着皱起眉头,脑海里冲出一个念头,不确定,但她隐隐觉得是。
她看着他,慢慢向那缕青烟凑近,尼古丁的气味逐渐浓郁,可味道却不似他平常抽的那些烟,甚至有点好闻。
纪柏川双眸眨了眨,连续抽了几口,又撤开,但没吐烟,看上去像把这些烟都尽数咽了下去。
也在这时,她的脑袋突然在半途中停了下来,眼神仍真挚看着他。
他一手拿烟,含在嘴里,迟迟未动。
一瞬间,时间仿佛定格。
却又在几秒后,梁沫突然不打招呼将他拿烟的手从嘴里取出,而后猛地袭上他的唇。
没动,只是挨着。
纪柏川似是还没反应过来,那手僵硬举着,身体也定住了。
仅仅片刻,她收回唇,身体撤回副驾驶座,斜睨他,舔了舔唇说,“这烟是薄荷味的,还挺甜。”
纪柏川的表情仍是那样,似怔愣似冷漠,眼神懒懒的,有点像在睁着眼睡觉。总之看上去并不算清醒。
梁沫看他反应,捂唇忍不住笑他,“你好像被我吓傻了,太好玩了。”
谁曾想,下一秒,那头残暴的狮子竟突然觉醒,不给人任何喘息的机会,猛朝她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