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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没准备告诉你。”

梁沫的声音软软的，像小猫抓痒，饶是陈双再生气也化成了绕指柔。

她叹口气，“我就是怕你受伤，你说你们没关系，不是情侣，但是又发生了关系。这不就是…”她支支吾吾，“那什么吗？！”

梁沫补充，“炮友？”

她裂唇，“说炮友都是好听的，说白了就是你的金主。你要时时刻刻察言观色，讨好他，满足他。”

她扶了扶额头，“omg，想想都累。”

她手抵着下巴，迷茫的眨了眨眼，“可是，除了这种关系，还能怎样，也不可能是情侣啊。”

她坐到沙发上，和她面对面，“其实想想我也挺矛盾的，当初怂恿你接近他，完全是因为可能性太小才这样，谁知道，你还真做到了。”

她给了她一个大拇指，“刮目相看！”

她躺下来，双臂被在脑后，“快别挖苦我了，我都不知道以后要怎么办。当初他说的是随时可以离开，可是我发现时间越长，离开的沉没成本就越高，好像个无底洞。”

她冷笑一声，“看出来了，冲这鲜花礼物的架势，是个女人都会沦陷。”

她嘟着唇，“不过好在现在还算清醒，我知道自己其实并没有爱上他，应该算是一种对上位者的崇拜，更何况，他还给我资源，怎么都不亏不是。”

陈双：“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以后日子还长着呢，总之，早晚的事。”

她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点上，很甜的女士香烟，奶油味。

她深吸了几口吐出，似在感慨，“姐跟你说句心里话，我是真建议你们断了，像他那样地位的人，哪有什么感情可言。”她突然愣住，问她，“他是只有你自己还是？”

梁沫连忙回她，“只有我自己，没其他女人。”

陈双讳莫如深笑笑，“他告诉你的？”

她表情略有迟疑，“算是吧，我观察到的也是这样。”

她又深吸几口烟，在一支烟见底时蓦地起身，揉了揉她的头发，“我的傻妹妹，能别那么天真了吗，怎么什么都信啊。”

她把烟头扔进垃圾桶，又坐下。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话题好似她的禁忌一般，一提起就觉得刺耳，每每听到相反的答案又忍不住想反驳。

她急了，“不是，真没有，你相信我。”她握着她的手。

陈双不再停留，站起身，大步朝门口走去，临走前撂下一句，“你说服我没用啊，得你自己相信才行，我其实并不想那么绝对，就是觉得想想稍微有点…不那么现实，你觉得呢？”

陈双走后，梁沫呆坐很久，久到礼物都忘记拆了。

关于这个问题她连想都没想过，现在经陈双这么一说，她倒有点不那么确定了。

梁沫正躺在床上假寐，此时，手机的一阵铃声响起。

她拿起来看了眼，纪柏川竟然一大早就给她打了电话。

她坐起身，清了清喉咙，故意让声音嗲了嗲，“喂？”

“礼物收到了吗？”听筒里纪柏川的声音温柔和煦，没有一丝冷淡的气息。

她心又开始乱跳了，“收到了，刚收到。”

“拆了吗？”听上去，像在洗手间打的电话，隐约还有哗哗水流声。

她有些迟疑，“还没。”

他似乎在抽烟，“行，你拆吧，我挂了。”

说完，他并没有挂，梁沫拦住他，“送的…什么啊？”

“你拆开不就知道了。”

她又问，“所以这是你的回礼吗？”

他轻笑，“看你怎么理解。”

此刻她很想问，“你是不是都是这样哄女孩子的。”可是她不敢，她怕听到肯定的答案。

“你在工作？”她问。

“对，这几天比较忙，宣传连轴传。”

“那行，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我先挂啦。”她的声音始终娇娇嗲嗲的，不自觉就想在他面前表现的更可爱一点。

“等会。”他说。

“怎么了？”

“挂了之后打个视频过来。”

她有些疑惑，“为什么啊？”

他说，“我打也行。”

下一秒，通话已经被他挂断。取而代之的，是微信上他发来的视频通话。

梁沫吓得不轻，立刻跑到镜子前理了理头发，又随便涂了个口红。低头看了眼，衣服是来不及换了，好在这件睡衣不像她其他睡衣那般幼稚，挺性感的。

梁沫轻抿了抿唇，点同意。

画面里，纪柏川模糊的样子渐渐清晰。背景是白色砖墙，应该还在卫生间里。

他眼眸微张，俯视着屏幕，脸上好像化了妆，眉眼更精神了，轮廓阴影也更凌厉。

对比下来，她这张脸倒是素的很，好在还有个口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