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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个疑问都没发过来,也没再找她。
她甚至怀疑,纪柏川后来究竟去没去咖啡店,如果是双方心照不宣都爽约,那就好笑了。
可是,如果真的什么也不说缺席路演,那产生的后果可就大了。
人还没红起来就耍大牌,以后基本别想起来了,会是一辈子的黑料。
她斟酌了一番,还是决定咬咬牙,给纪柏川请个假。
请假嘛,又不是不在乎他身边的莺莺燕燕,主动跟他示好。
这是请假,是工作。
她提醒着自己,对着对话框,打下这几个字:
“导演,我发烧了,没办法参加路演了,跟您请个假,对不起。”
她确认好信息,点击发送。
而后盯着那个界面,在心里默默倒数。数到六十,她没等到回复。
心不自觉沉了沉。她合上屏幕,躺下,将手臂置在额头上,闭眼休息。
梁沫是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的,她透过眼缝看了看,待看清屏幕上的那三个字,又立刻双目睁大,接通:
“喂。”她的声音哑到像服了毒药。
电话那头一片静默。
她又“喂”了声。
听筒里这才有了声音:
“你在哪?”语气急切,却又带着隐隐耐心。
她的心脏好似停跳了一秒,有点语塞,“...我,在家。”
她还在等他的回话,下一秒,等来的却是嘀嘀的忙音。
梁沫像被蒙头浇了盆冷水,从头凉到脚。
她知道他很忙,没有多余心思考虑到她,也可能是不在乎。但好歹也说句话,表达表达关心吧。如果说粉玫瑰让她看清了很多,那这件事就是让她有点心寒了。
梁沫呆望着天花板,思绪飞远,她想了很多,想着过去那些他带给她的错觉,那些可以称为爱情的瞬间,那些呵护。
可真是个大骗子。
猛然间的,她第一次有了想结束的念头。有种过去将来,毫无意义,没什么盼头的感觉。
倏地,一阵门铃声,惊醒了她的思绪。
梁沫回过神,神色警惕,对着门口迟疑喊,“谁啊?”
无人应,她想起身去看看,这才想起臂弯下还夹着温度计。拿出来看了眼,体温已经接近39度了。怪不得难受成这样。
门铃再次响起,她忍着不适去门口,对着猫眼看。纪柏川低垂着头,不知在看什么,小圆孔里只能看到他茂密的头发。
她浑身一惊,想都没想,立刻开了门。
开门的一瞬,她没搭理他,立刻转身,颤颤巍巍走回去。
手臂上却冷不丁多了一只手,给了她些许支撑。
梁沫没有甩开,准确的说是没有力气甩开,他扶着她走去沙发坐下。
砰砰的心跳,到现在都还未平复。
她承认刚才在猫眼上看到他的一瞬间是兴奋的,以至于有点把持不住想要快速开门的手。直到人进到屋里,她才算冷静下来,打心里厌恶这种抑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梁沫靠在沙发上,又挪了挪位置,稍稍离他远一点。开口问,“这么忙,干嘛跑过来。”全然没注意到自己的语气有多怨念。
纪柏川坐在沙发另一端,身体前倾,手臂抵在膝盖上,抬眸,看着她的脸,平静道,“烧到多少。”
她瞥了瞥眼,不看他,“不想说。”
他靠在椅背上,挑了挑眉,“刚刚在微信里不是挺礼貌的,怎么见了面又这样。”
梁沫没理她,继续往相反的方向挪身子。
空气中,有轻微的叹息声,她的额头突然间多了一只手,那手冷的像是刚从冰箱里出来似的。
她猛然一怔,听到身旁的他低低说了句,“怎么这么烫。”
又问,“吃过药了吗?”
她仍撇开眼,不搭理他。
“不说?”他越急,梁沫越怕,但还是坚持着自己可怜的自尊心,不肯低头。
然而没想到,下一秒,他却猛捉住她的下巴,对着她的唇袭去。
梁沫几乎吓傻了,可还是用仅存的理智在双唇相触之前退后大喊,“我说,我说,你先放开我。”
纪柏川终于松开她,后退了一步,平静着脸看她,梁沫趴在膝上,用极不耐烦的语气道,“没喝,没力气去拿,也不想动。”
说完,他起身就去找药。把布洛芬和热水怼到她面前,让她吞下。
梁沫乖乖把药喝了,又抱紧自己的双腿,不说话了。可以想象,她此刻的脸一定红的不行。
纪柏川从洗手间里端了盆热水,沥干水里的毛巾,擦她的额头。
梁沫瞬间想躲,他抓着她的手臂道,“别动。”
她靠在那不动了,被他扶着躺下,任毛巾覆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