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逃学
纯血论……施拉格霍恩俱乐部……灵感的火花忽然迸现,但又转瞬即逝。
这其中的联系……答案呼之欲出……
但是还是得先处理一下当前的状况。
“没……没事,失礼的人是我。”她的声音闷闷的,好像刚刚结束哭泣,“真的,十几年了,总会有人依旧不忘初心。我以为我遇不到了。”
她揉了揉脸,重新面对他,整个人也恢复了正常,至少是表面上。“话说,实验材料……你,要,要采用……”
“哦,就是一些对我们大不敬的人。”他无所谓地耸耸肩,“但是,这不急,今天已将很晚了,后天再说。”
“啊。”她表现了恰到好处的失望。
他宽容的挥挥手,说道:“明天我带你一起见一见我们志同道合的家人们。”
她抬头与他对视,湛蓝的眼中满是惊喜,这搅得他心烦意乱。还是有些像那个老家伙啊,他想,不过没事,只要把握得当就好处理了。
“好的,谢谢。”她回答道,藏下一丝暗芒。
第二天清早。
维尔德莫特要求阿利安娜换上一些上得了台面的衣服。“第一印象一定要好,普绪克小姐,灵魂研究者,合作者。我的朋友们不像我,有些……挑剔。”
她换上可以勾勒出曲线的黑色长袖连衣裙,小皮靴,还有一枚小胸针——上面是巫粹党徽——一对镜像的“G”和死亡圣器的符号。
他满意地打量着她的装扮,带着她来到一处庄园门口,一个有着淡金色长发的中年男子恭敬地将他们迎了进去,他的目光下敛,即使陪伴着他的主子的是个陌生人,还是个美丽的年轻女人。
这里给她的第一印象就是骚包,毕竟你很少看见有人会把庄园修建成暗黑版白金汉宫,并且在草坪上养白色孔雀。
“马尔福庄园。”他在她耳边说,“一个很好的会议场所。这是阿布拉克斯·马尔福。”
“My Lord。”为他们引路的男子抬起头来。“您好,请问您是——”
“普绪克,”维尔德莫特代替她介绍到,“你们的新朋友,一个出色的学者。”
她注意到阿布拉克斯的目光在她胸前的胸针上停留了几秒。
他们一起来到一个会议室,她发现里面已经完全坐满了人,并且每一员都戴着面具,就连阿布拉克斯和维尔德莫特也是如此。
除了她。
看来他并不想打算向我暴露组织,同时让所有人看到我的脸,她想,如此防备,真是聪明的一手。
随着他们的进入,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整个会议厅变得寂静无声,只有他们的鞋子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的敲击声。
维尔德莫特在主位坐下,随即挥了挥手,众人皆坐,阿布拉克斯也在他的右手坐下,全场只有她一人鹤立鸡群。
所有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有审视,有好奇,有估量。
“普绪克,”他轻声唤道,“在我左手边坐下。”
她优雅落座,全场哗然,无数的低语落入她的耳中,犹如恶魔的呢喃,无数色彩纷呈的目光打量着她,惊讶,玩味,了然,还有最最明显的,嫉妒与敌意。
她以从容的气度和漠然的神色回应着他们,湛蓝的眼睛微眯,带有一丝上位的压迫感。
这次他并没有制止这些反应,犹如看戏般,他无声地确立着她的位置,同时估量着她的价值。
“安静!”他低喝,拉着她站起来,“我亲爱的食死徒们,今天有一个新的成员加入了我们——普绪克小姐。这位曾经的圣徒小姐不远万里从丹麦赶来支持我们的事业。对此,让我们表达欢迎。”
他率先鼓起掌来,众人随后加入,但他们似乎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当中。
她点头,表示回应,唇畔勾起的又是熟练的社交性假笑,然后便坐下了。
“我知道大家都为我的决定感到惊讶,费解,是的,是的,”他用高亢而阴冷的声音说道,“但是这位友人还尚未获得我们的标记——这项仪式还是公开透明的,我向大家保证。”
随后他们便开始处理公务,她听了一耳朵,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于是便敛下目光,开始复盘刚才的一切。
他一上来就给了我左手边的第一个位置,在某种程度上,这是右手之外最为重要的地方。在一个家庭里,那里通常属于女主人;而在朝堂上……这个地方的水分就比较大了。
女主人的重要程度取决于男主人的宠爱,而“王之左手”的权力完全来自于上位对他的信任程度。而把她这样一个新人放在这里——实在是给足了地位,拉足了仇恨。
同时她是这里唯一公然暴露容貌的人,这给了所有人监视她,标定她的权力,相当于公然让她的行踪受到在座所有人的监视。
真好的布局,她暗自冷笑,他是吃定了我不会在乎这一切,不过,知识的获得从来不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