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六章 嫁定了
她,让我立刻变成一个痴呆的大傻子。” 严复叹了口气:“你还说自己不傻,现在凤笙兄对你意见大得很。” 李谕说:“事出有因,当时朝廷突然下令让我随着使团去美国,我也没办法。严师傅,这事你是可知道的。” 严复的确知道,于是说:“确实不怪你,但现在你可得好好想个法子怎么过去凤笙兄这一关。。” 李谕说:“媒人我已经找好了。” 严复问道:“谁?” “前天津道台、现外务部右丞唐绍仪大人,”李谕说,“此外,直隶总督袁世凯大人也会出手令。” “唐大人说得过去,”严复也是北洋的人,点点头,“聘礼哪?” 李谕说:“这事我还在琢磨,不知道严凤笙伯伯喜欢什么。” “此事我可以帮你。”严复说。 李谕大喜:“还请严师傅指教。” “我是为了帮碧城,”严复说道,“凤笙兄有两样嗜好,是为两壶,一曰鼻烟壶,一曰紫砂壶。” 李谕得到指点,立刻说:“我一定买京城最好的。” 严复说:“紫砂壶可以要宜兴邵氏所制紫砂壶,我听说荣宝斋最近刚得了一只邵权寅亲手制作的桂花紫砂壶,此前是状元陆润庠之物,已经盘了多年,如今估价800两,我可以为你牵线买到。” 李谕立刻做了个揖:“严师傅神通广大。” 严复接着说:“至于鼻烟壶,你可到京城内画四大名师之首的马少宣处,此人对你也多有赞誉,从他那买一支上等的壶,想必不难。” 李谕对艺术方面一窍不通,有了指点,不知道少走多少弯路,关键可以投其所好。 邵氏一脉在晚清民国的紫砂壶界非常有名;而马少宣的鼻烟壶更是一绝,后来在巴拿马万国博览会拿过金奖,价值连城。 李谕感激道:“实在不知道如何答谢严师傅。” 严复摆摆手:“结婚的时候,让我讨杯喜酒喝就不错了。我这儿还有一封碧城写给你的词,你收下好好看吧。我哪,先去找荣宝斋的掌柜聊聊天。” 李谕还想挽留:“严师傅不留下喝杯热茶?” 严复已经站起身:“免了,先把你这档子事做好,也了了我一桩心事。还有这些东西,有碍观瞻,不要放在明面上。” 李谕看着那些欢喜佛笑道:“我放在卧室,也没放在明面上。” 严复这才意识到还在卧房,笑道:“我走了。” 送走严复后,李谕立刻展开书信,里面是吕碧城的一首词《祝英台近》: “缒银瓶,牵玉井,秋思黯梧苑。 蘸渌搴芳,梦坠楚天远。 最怜娥月含颦,一般消瘦,又别后、依依重见。 倦凝眄,可奈病叶警霜,红兰泣骚畹。 滞粉粘香,袖屧悄寻遍。 小栏人影凄迷,和烟和雾,更化作、一庭幽怨。” 吕碧城的才情毫无疑问非常强,而且诗书画样样精通。 她有意将自己比作祝英台,表露出了相思痛苦之情。 李谕就没这才气,但肯定要回信,苦思冥想,总不能写一首打油诗回去吧。 思来想去,只能模仿一下近代超级大文豪鲁迅的文风,写一个现代文送回去,李谕才思如尿崩,提笔写道: “我大抵是病了,横竖都不舒服,胡乱吞了一包药,便又和衣睡下。头昏昏沉沉的,做什么都没有了力气。吃药是七天,不吃药也是七天,我向来是知晓的。黯黯然吸了一下鼻子,好家伙,一边是堵的,另一边还是堵的。 近来夜里冷得厉害,特别是心里,冷得出奇,两床被子面对这寒冬的挑衅,也显得有些许吃力了,或许只有心仪的姑娘的照料,才能使我感到温暖罢了。” 李谕写完后就出门亲自开车去寄信。 寄完信,接着马不停蹄去拜访了马少宣。 鼻烟壶从流入中国开始,就服务于上层,所以起点很高,在皇宫中颇受欢迎。 马少宣擅长“一面诗一面画”,作品非常雅,很受文人墨客追捧。 李谕进门后,先自我介绍:“本人李谕,幸会马先生!” 马少宣果然十分欣赏他:“荣获诺贝尔奖之李谕!快请进!” 一番寒暄后,李谕说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在下想求先生一件内画壶。” 马少宣颇为客气:“好说好说,帝师可有画作或者想要题写的诗作?” 李谕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