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八章 青年
入流,”李谕顿了顿说,“但白话文易于传播,更便于翻译,好处不要太多。”
陈仲甫点点头:“我同意是同意,就怕找不到足够好的白话文章,反而为别人所攻讦。”
金邦正说:“有什么好怕的,《科学杂志》全用白话文,也使用新式标点,照样发行越来越好。”
陈仲甫说:“不一样的,你们是纯科学杂志,别人说不出什么;如果是文科文章,不仅要有内容,也要保证文采,否则一些穷酸文人必然会挑出刺。”
“我倒是想到一些好的人选,可以写不错的白话文章,比如,”李谕拿起一封胡适的稿件,“留美学生。”
陈仲甫知道这些留学生必然受过严格教育,又是“洋状元”,思想比较新,让他们写白话文说不定真不错,“麻烦先生代为求稿。”
“举手之劳,”李谕说,“目前美国也在搞文学运动,尤其是新诗方面,各种草原诗人、意象派诗人、新抒情诗人和实验主义者纷纷出版了作品,最独特的风格便是摆脱了传统诗中矫揉造作的浮夸辞藻,而用自然口语写诗。有人说这是美国诗歌的文艺复兴。”
陈仲甫说:“既如此,留美学生必然感同身受,愿用白话文?”
李谕说:“其实不仅他们,大部分人都喜欢用方便的白话文,不是吗?”
陈仲甫笑道:“先生说得对,白话文轻松舒服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