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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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被挤出来了,没看到接亲,怎么着啊?”程二十的声音愈行愈远。
康哥也是一副我也没看着:“我被挤出来在门厅待着呢,人太多了。”
拍照后,新娘子被新郎接走去男方家举行仪式,女方这边就吃席,然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周子皿挨着程二十坐下,一桌都是同学,经过一大清早的热闹大家和气欢快得不行。
“哎,程二十你怎么带家属啊?不给我们介绍介绍?”初中时期的班长起哄。
程二十大大方方的介绍周子皿:“大家不是看见了吗?我对象”不做过多的介绍。
桌上同学见程二十那么大大方方的,有心想闹一闹程二十。
“你说带着对象来,你怎么不让你对象打扮打扮啊。穿着棉服内胆就出来了。”
康哥作为桌上除了周子皿唯一的男性,开口道:“这是冬季执勤警服内胆。”
大家尴尬地没说话,低头吃菜。大冬天菜凉得很快,大家没吃几口默契的起身告别离开。
周子皿要带程二十回市区不去县城。
搭顺风车的两位同学跟着更顺路的班长回家了,路上三人讨论,
班长问两位:“哎,程二十找的对象是警察啊?”
其中一位贺信表示:“不清楚了,平时也不联系,就是今个孔依依结婚,我们坐个顺风车”
另一位也是讲:“虽然我和她姥爷是一个村的,但是她也不在家住啊,初中毕业她回去就没联系了。”
突然驾驶位的班长妈妈开口:“等年后章誊结婚,你们也过来,到时候车接车送,都来吃席。”
程二十说,她永远记得2019年的腊月廿八那天,她与同学结伴去看望初中班主任老师,程二十和
同学坐的是最后的一班车公交车,天已经很黑了。
程妈妈王诃子焦急担忧地打电话询问程二十怎么还不知道回家,天那么黑,不要忘记今天是回姥爷家。
下车看到在路口等待的姥爷,老爷子开着电三轮车,车灯照亮程二十回家的路。
程二十坐在车斗里,叽叽喳喳个不停,姥爷笑嘻嘻的搭话。
那天程二十对周子皿讲:“今年去老师家啦,明年还要去的!”
这句话在未来的三年都没有实现。
前两年老房子改造,现在的老家干净宽敞又板正,一家子人团团圆圆的老家过年的。
大年初一离回县里市里的就顺顺当当地回去了,程二十拖延着几天,因为因疫情原因暂时停留在老家。开启了程二十和姥爷艰难求生生活,这一待就是半年。
在四五月份各大高校相继开始网课教学,程二十所在学校在五月也开启了以网上授课的教学模式。
程二十讲听网课像听天书,在晦涩难懂的天书也不过如此啦,姥爷每天的任务是叫程二十起床上网课。老爷子让出自己练大字的桌子。天天守在旁边搞起来陪读那一套。
也得亏姥爷的陪读,没课本的程二十靠课上做笔记做了满满4大本笔记,每天上网查知识点,姥爷翻看着程二十的‘狂草’笔记,天天提问知识。
“哎呀,橙橙啊,你妈妈舅舅上学的时候,我工作很忙的,没管过他们三个的学习,现在也算是圆梦了。”
“姥爷,得亏你没管啊,不然我大姨高中都毕不了业。”程二十的笔头划着草稿纸。
“橙橙啊,你们真是赶上好时代了,我那个时候家里还算是富裕,我上私塾啊,后来你太姥爷年纪轻轻去世了,分家把咱这一家给轰出来了。就再也没上过学,我就带着我母亲,我二姐三姐,回到这儿了,其实这是咱家当年发家的地方,然后去北京、天津置地住房搭屋。”
“呦,咱家之前这么阔啊。”程二十放下手里的笔,仔细听老爷子回忆往事。
姥爷语气愤慨:“那些忘恩负义的人,当初我父亲把持着家里,人前脚走后脚就把我们给发配回老家了。我一气之下把户口起回来了,羞于与一阶无耻之辈在一起。”
“啊,姥爷合着您还是天津人啊?”
“还是冲动了,没承想现在的高考看户籍。”
“我母亲是二婚带着三个孩子嫁给我父亲的,我母亲说自己老家是赵州桥那的,因为发大水来到这边的,在天津嫁给我父亲的。带过来两个哥哥一个姐姐。我父亲当时太顾全大局,我家中有个一位四叔,英年早逝23岁人就去世了,留下孤儿寡母三口人,当时一大家子闹分家,都不想养四叔一家,我父亲是老大啊,讲不能分家,互相扶持。这冥冥之中促使我两位哥哥离开家乡外出闯荡。”
“为嘛啊?姥爷,为啥你哥哥们离开家了?”
“那时候,劳动力很金贵啊,咱家四个劳动力,我四叔家没人干活,其他叔叔家就俩人。哥哥们跑船,家里有马车,是个车队,往各处拉货,好比个运输队。挣的钱大家伙平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