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抓马的穿越人生
凤栖感觉自己好像睡了很久,迷迷糊糊地醒过来,第一眼就看到贴在床头的白色奠字。
外面很静,听不到其他动静,窗户半开着,能看到外面高高的院墙,还有半截摇曳着的树影。
异香的功效还没有完全消退,手脚依旧发软得厉害,但好在没被继续捆着。
凤栖挣扎着起身,脚还没落地,突然眼前一黑,差点直接扑倒在地上。
“嘶……真是造了八辈子的孽。”
她一把扶住床沿,好半天才缓过来,干脆不急着走动,转而坐下来仔细打量起这个房间。
除了必需品,这里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摆饰,唯一值得注意的,是一柄挂在墙上的银白色短剑。
是原主的东西?
凤栖有些好奇地盯着它看了半天,等到四肢的力气逐渐恢复,才再次尝试着起身,向那边走去。
她摘下了那柄剑。
剑身通灵,在她手上轻微地震颤起来,发出细碎的嗡鸣声,像是激动又像是畏惧。
凤栖没碰过这种东西,倍感新奇地握住剑柄,缓缓地拔剑出鞘。
雪亮的剑光迸射而出,然后只听咯嘣一声脆响。
剑断了。
剑断了?!
凤栖整个人僵直在原地,手足无措地盯着手里的半截断剑。
只见剑光迅速地黯淡下去,细密的裂纹很快遍及剑身,斑驳的锈迹从裂口处开始蔓延,一直延伸到剑柄位置。
最终陡然化为一地铁屑。
凤栖懵了。
她不知道这是剑的问题,还是原主的问题,或者是自己的问题。
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还是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比较好。
她默默地把空剑鞘挂回去,还没来得及转身,就听到门外突然传来一个温婉轻柔的声音。
“栖姐姐,你醒了吗?我进来了。”
紧接着门被人轻轻推开,一名锦衣女子走进来,在看到凤栖的瞬间,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错愕。
但她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保持着大家闺秀的得体微笑,缓声道:“栖姐姐,你太任性了,这次贸然出走,让父亲担忧了很久。”
“啊,那真是太抱歉了。”
凤栖打量着面前这张与自己有三分相似的脸,暗自猜测着她的身份。
“栖姐姐,我是来跟你告别的。我知道你很委屈,一时接受不了。但父亲即将破入元婴,虽说他不是你的亲生父亲,但毕竟有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你忍心看他在雷劫下九死一生吗?”
眼看着她快哭了,凤栖特别感同身受地一把握住她的双手:“当然不忍心啊大妹子!”
女子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崩裂,尝试着甩掉凤栖的手,但根本就没办法挣开。
眼看气氛都到这里了,她只能坚持着继续往下说。
“栖姐姐,荫儿一直都把你当成亲姐姐看待,眼睁睁看你做渡劫的祭品,实在是于心不忍,恨不能取而代之。”
“没关系,我愿意把这珍贵的机会让给你,你大可以取而代之!”
凤栖算是听明白了,原主这是被当成工具人去送死了呀,难怪要跑。
“但是不行呀栖姐姐!”凤荫情真意切地落下两滴眼泪,“我已经被百郡书院选中,我师父很快就要来接我了!”
“那你还说什么废话。”凤栖笑眯眯地松开她的手。
“不就是做个祭品,这养育之恩算我还你们父女。不过我这人爱热闹,渡劫凶险,希望令尊不要舍不得我这个便宜女儿……陪我上路啊。”
凤荫气鼓鼓地走了,顺便留了两个黑甲侍卫守门。
凤栖没办法出去,只能趴在桌子边上叹气。
回想她短短两天的穿越生涯,可以说是起起落落落,她遇到的这都不叫坎,叫天堑。
好在这短暂一生很快就要结束了。
只是可惜了原主,被自己这么个没用的咸鱼给穿了。
她正思忖着要不要写个遗书,就见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青衣老者带着一众黑甲侍卫闯进来,冲她阴涔涔地冷笑起来:“大小姐,准备好,该上路了。”
祭坛设立在水中孤岛之上,凤栖被捆缚住四肢,用铁链吊在雕着凤纹的通天石柱上。
在她对面就是庄门,门楼上刻着的安凤庄三字剑意凛然,自带一股煞气。百级玉阶上,两侧分立守门弟子,他们穿着统一制式的白底衮黑边的弟子服,腰间配着入鞘的长剑。
庄门之内,层层叠叠的高大楼阁洇在朦胧水雾里,如同遗世的仙境。
凤栖有些看呆了,好半天才收回视线,把注意力重新落到旁边的凤荫身上。
或许是看自己死期将近,凤荫彻底撕破了伪装,满腹恶意让她的表情变得格外扭曲。
“凤栖,凤家大小姐?”她不屑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