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她猛一回头,见少年郎就在自己的身后站着。
宋如宁吓了一跳,他不是应该在里面吗?什么时候从后面出来了,莫非这屋子还有别的门不成?
万一让他知道自己在这里偷听就完了,这少年郎心狠手辣,她可是亲眼所见。
“我在...我在等你呢。”她满脸堆笑道。
少年郎冷冷注视着她,也不言语,眼睛里带着一丝佯怒之色。
“等我做什么?”
她灵机一动:“我想看看你的伤好些了没有,好好休息哦,没事别乱跑哈。”暗暗吐了个舌头,神出鬼没地怪吓人。
房间里的人听见外面有人对话,立即推门出来:“主人!”
少年郎径直朝里面走去,轻飘飘道:“送宋姑娘回屋去。”
?宋姑娘?他怎么知道自己姓宋?“喂...”
她还想说什么,隋达上前拦道:“姑娘请吧。”
看着他粗犷的体格,估计单手就能将自己拎起来,宋如宁觉得好汉不吃眼前亏,走就走。
她回到屋子里,门被啪地一声带上,更是将外面上了锁。
宋如宁使劲晃着门,“喂,你竟然敢锁我,开门。”
隋达根本不理会她的叫喊,拿着钥匙回了厢房。
宋如宁隐隐有些懊恼,早知道前几日就该走的才对,现在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晃了半晌外面也没有人理会,最后只能放弃。
她坐在床上荡悠着两条腿,这些人到底要干什么?还有封地,什么封地?什么戎卢?
少年郎坐在伏案前,又开始写写画画。
“外面有人都不知道。”
程云和隋达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预感到大事不妙,“是属下疏忽!”
“这样的疏忽可是致命的。”
程云和隋达双手紧握,“请主人责罚!”
少年郎头也没抬,“去佟年那里领三十军棍!”
“是!”
对于程云和隋达这样刀尖上行走的人来说,三十军棍自然不算什么,但是血肯定是要出的。
佟年坐在大槐树下,闭目养神,这几天难得清幽自在,可能是沾了那位肥圆姑娘的光。看着程云和隋达走过来,他大致了然于胸,什么也不问,拿起军棍道:“多少?”
“三十!”
声音刚落下,那一阵接一阵的军棍开始密密麻麻地落在背上,隋达紧紧咬着唇,一声闷哼也没有。
直到两人的刑罚都结束,佟年丢下军棍扬长而去。“帮我棍子收好。”
两人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活动着筋骨,“下手真狠!”
倒不是佟年心狠,平日里这两人对他,有过之而无不及,三人互殴的场景历历在目。
他推开少年郎的门,站在伏案前道:“主人,我们既然知道这姑娘的真实身份,属下倒有个想法。”
“说!”
“戎卢兵力不弱,凭借我们的兵力只怕难以攻下,咱们何不用这姑娘作为人质向大禹皇帝借兵,这样我们攻打戎卢,胜算就大得多。”
少年郎没有吱声,这当然是个好主意!
“黑衣人查清楚了吗?”
“是箫恪的人!”
他没有理会,继续写着手里的文书,早知道就老大的人,并不意外,上头三个哥哥个个都想生吞活剥他。
“主人的府邸已经下来,我们是不是该回上京了?”
“再等等!”他有些事情还没有查清楚。
凤辞宫里,荣皇后正在密室中捣腾着她的丹药,刚刚听了二皇子的话,停下手。“你说得是真的?”
二皇子道:“当然了,是儿臣亲手推下去的,找了这么久也找不到,肯定是死了。平日里她惹母后生气,儿臣就想教训她一下,不过儿臣没有想害死她。”他只是想让宋如宁长长教训,倒不是真的想害死她。当时将她一脚踹到湖里自己就跑了,根本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荣皇后眉头紧锁,手指不由自主的摩挲着玉杵,思忖半晌道:“去把镇海侯请过来!”
“请他做什么?”
她搁下玉杵,“她若是没死,你就麻烦了。”
“有什么麻烦的,一个公主而已,母后不必担心。”
荣皇后心有忧虑:“去请镇海侯过来,快去!”
“是!”二皇子虽然不理解母后在担心什么,还是依言去请镇海侯。
这天院子里有些嘈杂,宋如宁借着镂空窗户朝外瞧了瞧,才发现是清一色的官兵正在盘查户籍。
她兴奋不已,心道这下有救了。使劲晃着门:“官差大哥,我就是被他们拐来的,快救我!”
庭院本就不大,这一嗓子吼得所有人都能听见。院子里气氛一时有些紧张,几位官差也顿时戒备起来“什么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