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审
世盗名之人?”
古庸心中愤怒,“你……”
“韩青!打!”
棍子狠狠落在蒲斯年背上,打得他皮开肉绽,血染囚衣
海然说道,“大人……”
魏林泰置之不理,打断海然所言,“蒲斯年,你说,究竟是何人指使于你?对了,听说你行凶之前,你父蒲业曾痛打你一顿,你是否因此怀恨在心。不过,还有件蹊跷事,听说当日有一人高声指责你父,将你和你娘都要领回礼苑居住,有无此事啊。”
蒲斯年趴在地上气喘吁吁,脊背血肉横翻,血水和皮肉粘在囚衣上,晚风拂过,痛得钻心。痛楚让蒲斯年抬不起头来,他抹了一把嘴角的鲜血,汗如雨下。他大概明白这位魏大人意欲何为,再度喊道,“大人,我杀蒲业,是因为我恨他,与其他人等,全无瓜葛。”
魏林泰咬牙跺脚,“韩青,用刑!”
海然见状急忙叫停,走到魏林泰身边耳语道,“蒲斯年是朝廷刑司亲自要审的犯人。再如此用刑,恐怕他就要死在南郡了。到时候,大人对京都刑司该如何交待?”
魏林泰闻言,挥手让韩青放下刑棍,“可这礼苑难逃干系啊。我看这里的先生也要一并带回京都好生审讯,先将这礼苑封了吧。”
古庸看见蒲斯年屈打重伤,心中已是万般悲楚,再听闻礼苑要封,踉跄后退,孟镝和孟然上前扶住先生。孟镝迎着灯火,星目朗朗,冲着魏林泰高声喊道,“京都刑司可有传唤先生们前去审讯,又可有下令封禁礼苑?如果有,请你拿出文书,如果没有,你便是贸然抗命!”
魏林泰面容失色,刀眼中泛起凶光,他紧盯着眼前的俊朗面孔,“你是谁?”
“礼苑学子孟镝!”
韩青拎着棍子走到孟镝身前,“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敢顶撞魏大人,我看你也得去刑司过过堂……”
孟谦想来这时候必须道明孟镝的身份,起码能够保他安全。他向魏林泰做起手势,魏林泰才明白孟镝是何许人也。
那韩青抬棍要打,孟然和孟镝抬手要拼,只听魏林泰一声令下,“住手,退下!”
“文书里没有的,待我审案之后,可以再度呈报。这礼苑误人子弟,不教善事。”魏林泰走到孟镝身前,刀眼冷冽对望星目如炬,“应当封闭!”
“大人!”海然再度劝道,“礼苑教书育人,人才辈出,刑司监事李唐亦是礼苑得意门生。倘若因蒲斯年一案,便封禁整个礼苑,让南郡学子无处读书,也是一桩憾事啊。”
“哦?海然大人说得倒是有那么一点道理。那我还有一件事需要你来解惑,为何蒲业教训儿子,会有人当街斥责,然后又要领着他们母子二人回礼苑居住呢?究竟是什么情谊,能让他领一个陌生女人回到这书香之地?”
海然心道卑鄙,一时语塞。魏林泰走到古庸身前笑道,“先生,你可否为我解释困惑啊?”
“你……”古庸听闻这等污蔑不能再忍,“斯年临近赶考,我怕他因家事耽误读书,才让他与母亲去礼苑待上几日。你怎能出言污蔑于我?”
“哦?那家事连清官都难断,先生你为什么这般插手呢?”
“够了!”蒲斯年拼尽气力支撑起双腿,伤口肆意作痛,他努力站直身子,愤然开口,“大人,先生有恩于我,可怜我们母子,好心收留,不能因此变成污蔑他的话柄啊。还有,我娘,从未踏入礼苑半步,大人可明察!”
“你一个大逆不道的罪人,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话!”魏林泰呵斥一句,韩青踢下他的膝盖,蒲斯年双膝触地,震得伤口剧痛,而眼中却燃起不屈的怒火。
“来人!”
“魏大人,恕贫僧来迟。”知南师父迎着月色迈步进门,陆苍林跟在身后,环顾四周灯火,见到蒲斯年鲜血淋漓的囚衣,古庸微微颤抖的双手,苍林心中一震,额头冒出冷汗。
“皇甫将军!别来无恙!”
“大人客气,贫僧早已遁入空门,法号知南。”
“既然已是修行之人,为何不在云州寺院好生待着,突然跑到南郡来?”
“阿弥陀佛,贫僧此来,一是祭奠故友故亲,二是拜谢清水岩庙法源方丈。”
“仅此而已?”
“出家人不打诳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