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长记性”

了少，毕竟在这件事情，秦尧也帮助到她，不然她不知道要在找一个像程梧玉这样的律师团队要多么漫长困难。

趁着难得的休息日，她邀请秦尧和周桃一起吃个饭。

她下午换了一套衣服准备出门，看见阿姨，道：“阿姨，不用准备我的晚饭了，我今天不在家吃。”

阿姨点头：“好。”她见许湮今天看起来比前些日子要有生气，又难得换了一身裙子，是打扮了才准备出门的，不禁多问，“太太今天休假，是要出门吃饭吗？”

许湮：“嗯，约了朋友吃饭。”她抬手看了一眼手表，“阿姨，我要出门了。”

*

严凛为首的几个学生结束实验，忙不迭地从实验室出来，撇了一眼仍然在做实验的教授。

这都连续三天了，他好像就没见过危教授出过这个研究所一步？他平时虽然也是很忙，但是像这样，基本无休止地在工作倒很少见。

危复专注投入工作，也没有察觉到严凛的目光。

等到研究所里的人都完全离开，他从实验室里出来，摘下护目镜，褪去白色的实验服，出了实验室才觉得有些疲倦，他抬手捏了捏眉心，消了一半的倦意。

回到家中，不见许湮的身影，危复有几天没有见到她了。

看见阿姨在厨房里忙完，他顺口问：“许湮呢？”

“太太今天休假，跟朋友出去吃饭了。”她照着许湮回答她的话回答危复。

危复拿出手机切了软件，皱了皱眉。

晚上九点钟饭局才结束，宴散，周桃由于喝了些酒，独自回去不安全，许湮原准备送她回去，但她摆了摆手：“我男朋友来接我啦。”

她提到男朋友的时候，许湮下意识看了眼秦尧，他的模样全然不将这句话当做一回事。

他俩这是绝对没有暧昧的情况，许湮无言沉思。

在大堂外，许湮第一次见到周桃的男朋友，长相周正，看见周桃，就上前揽住她，周桃一笑，向许湮和秦尧介绍：“我男朋友，穆阔。”

穆阔颔首致意：“那我先送小桃回去。”

待这俩人走后，许湮莫名和秦尧相视，她问：“你叫代驾了吗？”

秦尧摇摇头：“今天没开车，助理送过来的。”

“噢。”许湮应了下，“我没有喝酒，送送你吧。”

秦尧没有拒绝：“好。”

秦尧和她回同一个小区，许湮原本以为秦尧是怕麻烦自己，正要说她也没有什么事，不用怕麻烦她，秦尧先看出她的顾虑，笑道：“我妹妹和秦皖都在那边，所以我这两天都住那。”

许湮讪讪一笑，也就没有继续说什么了。

送完秦尧，她也就两分钟就到家。

开进车库，看见危复的车，她有些讶异，她以为危复没有回来，一是现在还挺早，二是他几天没有回来了，她也没想到他会选择今天回来。

思及此，许湮变得有些谨慎起来。

脚一踏进门，客厅的灯一下亮起来，瞬间将她照得无处遁形。

沙发上的人站起来。

他不等许湮先开口，自己压她一头：“许湮，你和我说的话是不做数的吗。”

“我说的什么话？”许湮皱着眉头看他，好像是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如此不加掩饰地去看他的脸。

危复浓色的眸光似一潭深水静静地看着她：“你答应过我什么，你是一点没有记住。”

许湮一顿，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了：“难不成在你眼中，和朋友一起吃个饭就算是不正当交往了？危复，我说要离婚你没有答应，现在我只是和朋友出去吃一顿饭，无非是感谢他们对我的帮助，哪一点让你不好受了？”

吃饭，朋友。他不动声色地吸了口气：“我说过，离婚绝不可能，你提千遍万遍都不可能。你清楚记住，任何你想做的事情，在我死之前，你都不可能可以肆无忌惮地去做。”

“就像现在。”他忽然轻笑。

许湮沉默无言地看着他，隐隐察觉到他笑容下的可怖。

“危复，我不算违反我们之间的约定，你不能伤害别人。”

他冷哼似的闷笑一声：“许湮，好好想想我们之间的关系，我实在懒得一而再再而三地警告你什么不能做。”

许湮无话可说，她难以去说，事到如今更难以接受这样一个有着病态占有欲和控制欲的人和自己同住一个屋檐下，也难以接受自己对他产生情感并试图拯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