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逸轩被朋友误会
齐子涵出国前,安若云还是个什么也不懂的黄毛丫头;他出国的这么多年,她和齐子涵相处的时间屈指可数。相处最长的那两个月,她还一心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不断地索取着齐子涵的关心和爱护,对他的爱好一无所知。想想齐子涵这么多年只身在外,身边没一个对他嘘寒问暖的人,还一味地关心、呵护自己。这么想来,安若云觉得自己对齐子涵的亏欠有点多,那就更得关心他的人生大事了。
吴欣桐在安若云的引导下,细细回忆了和艾伦自小的相处之道,很不得从自己记事起开始聊:“自小,我们双方父母都想结娃娃亲,把他们的革命友谊传承下去,他们自我记事起都是以亲家互称的。这几年更是话里话外撮合我们,但我俩怎么也不来电,就像两个绝缘体。我今天还在奇怪,你说他长得那么逆天,活脱脱一个漫主,我这么外貌至上的人也该被他吸引啊!虽说我喜欢我‘老公’吧,但那毕竟只是柏拉图式的精神恋。我们女孩子遇到事的时候,特别需要身边有人可以倾诉,一来二去也就互生情愫了。我一遇到什么事就喜欢找艾伦说说,他虽然经常打击我,但真的是个很好的倾听者,对我说的事从不打断妄加评判。但我对他就生不起那情愫,连一丁点暧昧都没有过!你说是不是我的超敏锐直觉早就告诉我他是同志了!”
“该不会因为他是同志才阻绝了你的情愫吧。”安若云嚼着最后一口牛排在心里做出回应,嘴上什么也没说。端起水杯漱了漱口,擦了擦嘴:“也有可能他把你当妹妹了,还有吗?”
“还有……”吴欣桐想了想,扳着手指头数着:“他不抽烟,喝点洋酒,不进娱乐场所,不喜欢和女性接触,也就是不好色,洁净的有点洁癖。哦。对了,重要的来了,他公司也只招男员工,现在我明白为什么了。”吴欣桐把因为数数弯进去的手指头直接握成拳,做敲桌子状。
“这么听来最显著的特征也就是不近女色,身边男的多,但有关系特别密切的男性吗?我哥身边倒是女模特多,只是既没听见他和哪个女明星传绯闻,也没听见和哪个男模特走得近。”安若云越听越糊涂了,这两人生活习惯是有很多相似之处,但其他的也没有同类的参照性啊。
“特别密切?有,他的拍档布拉特,意大利帅哥,他俩干什么都是形影不离、出双入对的。”吴欣桐被安若云点了一下后,终于想出来一个可以确定艾伦就是与众不同的人。
“他俩是情侣吗?如果他有布拉特,那还失魂落魄地找我哥干嘛?”安若云喜欢看侦探小说,她的逻辑思维较常人要缜密一些。这时她借用吴欣桐形容艾伦的词反问道。
“哟,那我不确定他俩的关系,也许一个是将就,一个才是真爱吧。”吴欣桐被安若云问住了,她没有确凿证据也不能瞎说,只能胡乱地瞎诌诌。
“他现在有了男伴,我哥还孤身一人,那我哥这么多年就是为了他守身如玉?”安若云轻咬了一下嘴唇,只在心里寻思,更想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魅力。
“你朋友干什么的?”
“他可是建筑设计行业的鬼才,好多设计都获奖了,还是别人一辈子都得不到的大奖。”吴欣桐对小伙伴的赞美充满了自豪。
听到“建筑设计”几个字,触到了安若云内心最敏感的字眼,她的关注点转移了,嘴里喃喃了一句:“你朋友这么厉害!”。
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冒出来一个人,这个人还是高中时的青春模样,因为他们9年没见了,安若云也不知道他现在长成什么样了,心里不由地担心:“你们业内竟然有这么出类拔萃的人,也不知道你怎么样了。”
这9年来她一直觉得自己没资格幸福快乐,不想拖累他就把他锁在了心底,也没再让其他人打开她的心锁。但记忆是锁不住的,他会时不时地随着那些刻在记忆里的快乐冒出来,在她脑子里晃悠,让她心痛。她时时抑制着自己对他的思念,把自己对他的爱全化成了祝福:只愿他好好完成学业后实现自己的理想,做个出色的建筑设计师。
安若云感觉米兰街上随便拉个人都有可能是设计师,意大利最不缺的还有长得逆天的帅哥,在这种地方像吴欣桐朋友那样冒出尖,又要帅、又要才华出众,这人太稀罕了。
她绝对不会想到自己都觉得稀罕的人就是她心里的那个他。
她这时还因为自己又想他在心里展开自我搏斗:听到“颜值逆天、建筑设计师”,哪怕是同志你都会想到他,你这是想他想坏脑子了吧?你不是自己要忘记他,不想拖累他吗?那你还整天想他?知道他也在欧洲,你今天还一天想他几次,你是想见他?不行,你绝对不能把自己的不幸福和不快乐带给他。
安若云在心里又狠狠给自己加固了一把锁:“不能拖累他!”
“姐姐,你的冰淇淋来了!”吴欣桐清脆的声音打断了正在为自己心理加固的安若云。
一想到自己不能再见他,冰淇淋吃在嘴里都没有刚才奶香鲜甜了,也没了所有的兴致,安若云突然有了一丝困意,也许想早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