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在场大多是书生，看到这场面脸色突变，可碍于脸皮薄没说什么，倒是有骄纵的姑娘家在低声和婢女说。

“这什么规矩！”婢女有些不高兴地说道，“这婢女倒也大胆，竟敢......光天化日下丢人现眼！”

这姑娘一看就是婢女打扮，而如此不要脸地跟着主子打闹，丢了身份规矩，让人不得不怀疑这姑娘是否为了攀高枝而去引诱他家公子，再说了男女授受不亲，尤其是在外头这般亲密，丢了书生的面子，这书生在她眼中是污秽不堪。

婢女的声音不小，足够让在场的人听得到，不少人听到这婢女这么一说，看向主仆两人的眼神变了一番味道。

陈博裕也不跟江问渔闹了，在她松开手后没出声，听到他人谈论，目光幽暗了不少，再抬头他收敛了行为举止，一步一动都端庄，冲着最先开口的婢女回到，“姑娘，这孩子年级小，还处于天真浪漫，在下是将这孩子当做妹妹相待。”

他伸手摸了摸江问渔的发顶。

江问渔也是个嘴巴利索之人，她冲着两人行了规矩，动作一分不差，“思绪污秽之人总爱将自己的想法放在别人身上，以为别人便是自己，自己干过的事情别强加在别人身上。”

婢女不知道对方说的是否真如此还是花言巧语，但如果以兄妹相处这倒不算什么，毕竟那婢女也年级小，只是她也是住在大宅子里的，很污秽她都见过，对于人家说的她只是半信半疑。

只是她话都来不及说，就被对方婢女夺走了话语，说出的让她的脸瞬间煞黑，这话不就是说她是这么下作之人！要真这么传出去定会污了她的名声，往后她到了年纪怎么嫁人。

婢女越想越气，刚想出口训人就被人夺走了话语。

“问渔，不得无礼。”陈博裕叱喝下，江问渔才缩了缩身子躲在他不说话。

陈博裕对着两位姑娘家行礼作揖道歉，“抱歉姑娘，是在下的婢女出口无礼。”

他将江问渔拉出来，“跟这位姑娘道歉。”

这件事情本身是他们行为举止不妥，是他们的错，只是那婢女以坏心猜测人，她不过搏击了一句还要她道歉。

江问渔眼神怎么看都是不服气，她被拉出来也不好驳了陈博裕的命令，不情不愿地道了一句，“姑娘，是问渔的错，不该以小人之心量君子之腹。”

话是不情不愿，话底子多少有些阴阳怪气了，四个人中除了陈博裕，其他人都是姑娘家，君子与姑娘家完全搭不上边，这话也是隐隐的讽刺，不少听到头尾的人涨红了脸保持仪态不笑出声，况且之前那婢女也用小人之心揣测他人。

陈博裕再次瞪了眼躲在身后的小孩，心想尽会惹事，擦pi股的事情还得他来干。

他当做没听见江问渔底下的那层意思般，回复道，“两位姑娘今日买的书籍都记在在下的帐上，当做在下给两位姑娘赔罪了。”

婢女再气人也没办法，周围人看她的眼神已经不对劲了，而自家小姐还没出声帮她说话，她再说丢了面子还争不过人家，所幸闭上嘴。

小姐终于在此时站了出来，“多谢公子......”

“表妹，怎么能记在陈公子的账上。”太子带着太师府的嫡女陈卿姣一起到了几人面前。

陈博裕听到太子的称呼，便清楚了眼前这位是顾侯府的嫡女顾明月，身份地位超然，前有同皇帝同父同母的长公主为她做主，后有太后为她保障，一般人得罪不起。

金枝玉叶，常人不可窥探。

在太子没有被皇帝忌惮前不少人说顾侯府的千金将来是要做太子妃的主，要是这事情真成了也算是一桩美谈。

陈博裕见太子临近欲向太子行礼，却被太子给制止了，“博裕不必多礼。”

陈卿姣点头附和道，“五弟，李公子在外不喜欢繁杂的礼节。”

陈卿姣一句话点明了太子不愿意表明身份，陈博裕心中也有了数。

“原来你就是陈姐姐家的五弟啊！”顾明月点了点头打量道，“倒是一名郎朗公子哥。”

她与陈卿姣关系好，是无话不谈的闺中好友，近些日子陈卿姣在她耳边谈得最多的就是陈家五弟学识多么广泛，耳朵都听出茧来了，连背都能背下来了，陈家五弟风华正茂，学识广泛，将来定中状元，前途一片光明，可再怎么前途光明，也只是一名庶子，在高门中庶子上不了台面的，除非嫡子更上不了台面，这是高门没成文的规矩。

除非这位庶子能越过太师府。

但顾明月也不得不高瞧一眼陈博裕，她自幼是以太子妃的标准来培养，宅子大院皇宫的污秽勾当她自然也清楚得很，所以也知道自己的闺中好友的目在何，不过她也不怨陈卿姣，谁心中没有个小算盘呢，高门子弟真正能够交心的有多少？至少这位是以利益为目的，还能拴住，要是有人没有利益没有目的，那才叫真的可怕，里子都不知道有什么目的。

这是她这么多年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