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3 章
“没事吧?”陈博裕在一处隐蔽的地方等到了江问渔,“没受伤吧?”
江问渔有些气喘,她和欢沁是从亥时跑到卯时,身子确实有些熬不住,受伤倒是没有,她们钻的是狗洞,不过这事情太丢人,不说为好,况且是未婚夫跟前。
她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将污渍拍走,可惜身上的衣服那能够拍得干净,应该挺狼狈的,不过这样的情况下怎么可能不狼狈,陈博裕知道的,这个计划虽然不是他执行,可也是他制定。
当初陈博裕被三皇子抓住,是因为探查江问渔在哪儿,所以他被抓了,只不过两人被关到了不同的地方,他花了好多力气才找到了江问渔的位置。
两人之间本密谋着怎么逃跑,可江问渔突然说起王妃的性子,她说,“王妃思绪不多,倒是可用之人。”
当时江问渔坐在黑暗中,他根本看不清对方的神情,到耳边的声音风轻云淡,像是说寻常事一样,本来他不想惹是生非,拒绝了这个提议,可江问渔却坚持,说了两次同样的话。
他就觉得不对劲,江问渔的性格很少会去较劲,不,应当说不会去较劲,江问渔刚来的时候会较劲,会执拗,后来慢慢被人打磨地圆滑,一点棱角也不展现,不管是野心还是什么,她都学会了慢慢获取,而不像现在这么直突突地说。
这样的状态让他心生不安,他又一个预感,要是他不同意,对方也会想法子自己去做,与其这样还不如两个人一起想法子。
陈博裕坐在原地很久才站起来,第二天寻了法子让人找江问渔,两人一起商量了好久才商量一个决策,可是被江问渔给否定了。“王妃本身就不是多严谨之人,尤其是三皇子的事情,一旦涉及到了三皇子,她就如同是护食的母狮,失去常有的理智。”
“如果太过于复杂,等王妃反应过来反而会怀疑,不如将事情想得简单些,从三皇子身上入手。”
江问渔拒绝了他的好意,只道,“等过后我再告诉你怎么回事,你现在别问我,好吗?”
陈博裕是没办法忘记江问渔离开时的眼神,那么决绝与狠烈,头也不回的往黑暗中去。
江问渔做的决定他没办法撼动,只能够选择相信在外面等,幸好一切都出什么偏差。
“你想知道的我跟你说吧!”江问渔捧着手,“我曾经有说过,我家人都没了,但后来看来,我家人不是完全没了,我二哥活着。”
她盯着一处久久失神,双手无意识地撵转着指尖,良久才将胸口堆积的恶气给吐了出来,可心底的地方还是酸涩,痛苦慢慢袭来,一点点侵蚀她的心脏。
江问渔眉目怠下来,眼帘遮盖住了半个眼珠子。
“你知道二哥为什么要站在太子身边吗?”江问渔敛起眉目,悲哀都褪去了,脸上呈现微微的笑意,只不过眼底那恨意是没办法去掉,“二哥啊,他不想要仇人登上那个位置,他必须得要站在太子这头。”
陈博裕有了一定的猜想,他心头一颤,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事情啊!
接下来江问渔肯定了他的猜想,“三皇子屠杀了我们全家,你觉得我们不恨吗?”她眼底泛着泪光,在晨光下闪烁了两下,“我们都恨啊!当初你捡到我的时候,我就想要是我知道是谁杀了我的家人,要是知道我绝对提着刀就杀了他们,我一定会杀了他们,就算杀不了他们,我也会拼命。”
她哽咽着将事情给讲出来,那些事情是她心中一道伤,如今又赤裸裸地被她亮给陈博裕看。
陈博裕见此掏出手帕为江问渔擦拭眼泪,轻轻道,“你不用拼命了,你二哥在你面前,我也在你面前,为你挡住风霜,你以后不用害怕。”他擦拭完泪珠子,拥住了江问渔,“三皇子野心大,性子残暴,不适合那个位置,如今也不少人反对,太子会成功的。”
三皇子残暴的事情并没有在将我讷于跟前显露,三皇子在她面前性格开朗大方,可是私底下她是瞧过的,婢女要是有一点不顺三皇子,三皇子就能够在婢女身上发气,曾经有一次婢女不小心将东西洒到三皇子身上,三皇子叫人将滚烫的热水浇到婢女身上,结束后婢女的皮肤烫伤了,这样的人不适合在跟前服侍,这算轻的,重的连命都没了,这也导致下人流动特别大,死人了随便葬,再在牙婆子那儿买人,周而复始。
这样的人怎么能够做万人之上的圣上?德行太差,要是真被他接手,那是一代暴君。
“我了解我哥。”江问渔低头把玩手,“要是太子真的失败,二哥只能如同飞蛾扑火。”用死的代价来复仇。
“我也是。”她又回了一句,“我忘不了当初,我爹娘大哥、还有嫂子死得好惨。”
陈博裕不断收紧手臂,将江问渔环住怀抱中,他总觉得眼前之人随时可能会消失,没有什么真实感,心中有些慌。
“阿渔,你有我,我们好不容易定亲了,你可不能丢下我。”
要是太子党输了,他也会命丧黄泉,三皇子的性格绝对不会让太子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