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别吃了
也不知要去哪里。
徒留一片死一样的静寂,当然,除了躲在了灶旁桌子下面的兔子精,它抱着桌腿发着抖,连带着桌子都跟着颤动。
“滚吧!”
亓鸩好一阵才开了口,语气很是不耐烦。
如获大赦一般,那只兔子精变作了原型,迅速逃离了现场。
好食小肆的所有东西在亓鸩身后化为灰烬。
她身上有他的气息,她跑不远的。
等亓鸩找到她时,她正在河边,背对着他,头一下一下点着,他以为她在哭。
“菜虽然难吃,我此后不会再说了。”
亓鸩俯下身,把她强制转过来,没想到她的嘴上泛着诡异的油光,地上还疑似有她吐的鱼骨。
他伸出手,用力地在她嘴上一擦,勾起阴鸷的笑容,恶狠狠道
“你最好解释清楚这是什么。”
她忍着下唇火辣辣的疼,打了一个嗝,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牵强解释
“我说这是唇脂,你信吗?”
“任晚!!!”
任晚:——大危!——
她把手里的鱼头丢下,站起来,双眼灼灼地盯着他的眼睛,两只带着油污的手钳制住他的双臂道,
“分明就是你,践踏我,羞辱我。我这一路上也算是对你有求必应了。可你,既没完成我的血魂誓又一而再,再而三地视我为玩物。”
任晚先发制人,刻意加重了血魂誓这三个字。
她现在是在赌一把,她赌就算亓鸩是个疯子,他如今大伤未愈,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挑战血魂誓杀了她。顶多就是弄她一顿,那样至少留得一条命在。
果然,亓鸩面上不再起风浪,扯下她的两只手。
“现在,我们就去望江楼。我说到做到。”
他似乎一点生气的意味都没有。
下一刻
“啊!——啊!——”
她头一次坐没有防护措施的过山车,任晚和亓鸩所站的位置中间都还站得下一个人,他的速度很快,狂风在她耳边呼啸,路过的每一朵云都赏了她一个耳刮子。
毫不意外的,她一屁股跌坐下来 ,抬头看着从容站着的亓鸩。
【亓狗之名诚不欺我。】
亓鸩勾起唇,目视前方。
落地之后,她首创了屁刹这种刹车方式,亓鸩心情很好,还扶了她一把。
站起身,她掸了掸身上的灰,调整心态,不跟他计较。
前面,就是望江楼。接下来这几日,才是重中之重,她一定要跟女主搭上关系。
第一步,就是把亓鸩支走,不提他是魔尊之子这个事,毕竟他现在失忆了,而且是历劫留下的定性时间,不可能提前。可他至少还是个正统的魔族人,那就是和宗门之人不共戴天的关系。
他在,不仅引起秦翌怀疑,还容易给她也招仇恨。更何况,哪知道他那天又发疯。
多跟他呆一天,就少一天的活路。
至于魂灯的事,有血魂誓在,他不会赖账。
任晚看着眼前城门之上的望江楼几个字,心想,真的跟书里一样,望江楼是一座城的名字。
城中的确有个望江楼,金碧辉煌,气派宏伟,是各路有财有势之人投宿之处 。
楼对面就是一条极宽的大江,这么多年来,水势平缓,两岸景色宜人,而在望江楼之上,就是全城最佳的观赏地。
因为是望江楼带动了整座城的商贾之道发展,所以干脆,这座城改名为望江楼。
任晚止住继续入城的脚步,对着亓鸩正色道,
“亓鸩,我刚才考虑过了,不如我们就此分开。我要找的人就住在望江楼内,可他们是宗门之人,且修为深厚,对你一个魔族人是大为不利的。”
“所以,你就寻处魔气充裕之地好好养养身体。我呢,就去寻这个有夷微环的宗门弟子,保证,在你把魂灯的事处理完之前,把我的小命护得好好的。”
“那就这样说定了,好吧,回见。”
话毕,她拍了拍亓鸩的肩头,赶快开溜。
可任晚不过迈出一步,后领处就被亓鸩给揪住了。她被一手拉回来,又面对着他那张美的惊心动魄的脸。
亓鸩:“你那心心念念着的道友,应该就住这望江楼之中,你以为,你的乾坤袋里除了你那条吃掉的咸鱼,还有什么东西。
难不成,你要去空手套夷微环?”
任晚:……
【她其实还有一条咸鱼的。】
是了,她刚才掀了桌子后就开始在担心她会惨遭亓鸩毒手。可她都还没正经使用过传说中的灵力。坑亓鸩那次不算。
所以,她打开了原身的乾坤袋,里面只有两条咸鱼,和一块火晶。
秉持着死也要做个饱死鬼的原则,她就把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