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然也有可能不信,只是纯粹地想要借个过生辰的由,催着丹秋下山拎一只小羊羔打牙祭。 “唉,你这孩。”越长歌瞪一眼,又陷入对往事的追忆中,抿一花果酿,开始给说小时候的事,“想……” 叶梦期说:“好,好师尊。我知道我是从河里被捡到的。挂在一截破木板上,裹我的布里草草写个名字。那天河水很冷,一派茫茫雾气,我整张脸都是紫色,已冻得跟条死猫似的,有气无力,哭都哭不出声。您那时胸中顿生一股伟大的母爱,然后将我从木板上抠下。” 不知道念叨多少遍。 “不止,你后……” 叶梦期连忙接上,以防滔滔不绝:“后您把我带回黄钟峰,紧紧捂着,直从紫的捂成红的,快死的变成半死的,喘过一气。宗门找不到东西喂我,而剩下几峰长老都是不知道怎么奶孩的废物,您只好去山下绑架一刚下完崽的母羊,对那只生灵做惨无人道的事情。” “没良心的东西。这怎么能说是绑架呢?” 叶梦期笑两声,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终于看向手中的笛,盘腿坐在身旁。抚上有些干涩的泛着紫光的竹笛,问道:“哪里的?” “这可是你们柳长老山上那什么金贵的紫玉竹。” 对上徒弟怀疑的神色,越长歌凤眸一眨,轻咳道:“闷竹筒饭时顺便多削一根。 犹记得柳长老很爱自家后山的竹林,不,也不准确,对灵素峰上的一草一木堪称一毛不拔。外宗拿去药用都不给,偏生被这个人糟蹋着闷饭。 “……没有打死您吗。” 叶梦期苦中乐地想:这是真爱么?想必是罢。 越长歌轻呵一声:“那也得打得过。” 花果酿后劲真大。 师尊显然已有些上,单凭这一句话便可看出端倪。 凉风吹得脸颊疼。 叶梦期低玩玩手里的笛。 黄钟峰的师徒之间很少发生什么感人肺腑的事。 不过越长歌很闲,门下捡那么多徒弟——甚至有很多没记在宗门名册上的,却能闲得把每一个小崽的生辰记住。 叶梦期横手在唇间,吹响笛的一声。 在笛声里,师尊醉醺醺且慵懒地交代一下最近要和柳寻芹出门的事。突然又蹙着眉抱怨柳长老小气,连挽都不给挽一下。话一跳,又猛地拽到那合欢宗宗主真是有眼光上…… 而背后的那群小鬼又不知道在嘻嘻哈哈些什么,火烧得噼里啪啦,们比火吵。 叶梦期一个人最是安静,打心底里嫌们吵,不如自己的笛吹得好听。 “徒弟,许个愿望怎么样?” 师尊不知何处兴致,举杯邀月,只是醉得兴许有些厉害,这月亮邀得有些敷衍。 “希望明您能追到柳长老。” “我都和你说多少次,那个无趣的人配不上如花似玉的本座……”越长歌拖着慵懒的调,一听就有很浓重的酒意。 半晌。 叶梦期的腰上被捶一下,笛声一下被扰断。 惊愕地扭过。 只见那人闭着眼,半躺在地上,突然发起酒疯。兀自崩溃道:“为什么是明不许今?!” * 昨夜雨不疏风不算骤。 一梦醒。 越长歌有些隐隐疼,朦胧地睁开眼眸,发现自己正横躺在一截白云上。不知何时起,鼻尖朦胧的羊肉香气与花果的甜腻味已淡许多,又是灵素峰苦涩的香。 身旁盘坐另个人—— 竟是亲爱的师姐。 今日柳师姐生得也很美,眉梢眼角一动不动,正阖眸专心修行。如是这般不嘲讽人也不冷脸时,真秀致得紧。 越长歌一睁开眼便盯着,又夹着酒意初醒,声音有些柔媚缱绻,“柳柳这是要带着人家私奔么。” 柳寻芹眉梢微蹙,险些将灵力一下运到太阳穴里。 于心底叹气,抬起眼眸,本想要说话。 但是视线中的一幕,却让不得不暂且闭嘴。那人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