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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地里的绿叶肆意疯长,唯有那片应满是红艳的玫瑰看不到希望。
莘夏对于自己的不成功并没有表现出太多不满的情绪,相反,看着张芒地里的蔬菜被端到饭桌后,内心有了些许不一样的滋味。
‘张芒,这就是家吗?’
他没有体会过那种感觉,只是反复的质问自己。
‘家的感觉比想象中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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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绑架的时间过去了十个月。
张芒依旧会在噩梦中惊醒,但她似乎已经习惯梦里发生的一切。莘夏的恶趣味没有停止,甚至变本加厉。
“你体会过刀子割开皮肤的感觉吗?”
张芒面无表情的望着眼前的一切,她阻止不了莘夏的任何行为,唯一能做的就在保命的前提下听话顺从。
“我教你。”
莘夏的动作不紧不慢,再次紧贴张芒颤抖的后背。
他知道,这间地下室对于张芒有阴影,还依旧选择了这里。他声音不大,小到仅有张芒可以听见。
“乖乖听话,你会少受很多罪。”
张芒哪里听得进去莘夏的话。
屋外温度在正午时已有近三十几度,这几日反常的天气,丝毫没有影响地下室的阴冷潮湿。
可即便是在开着灯的情况下,张芒只要接近这个房间一步,她的便不由得紧张起来,她再也不想进来,可莘夏偏偏要将她带来。
她看着躺在面前冰冷的人,这是莘夏前不久带回的尸体,也不知是不是又对解刨恢复了兴趣,居然直接带一具早已死透的尸体。
“我求求你,我不……不想,杀人了。”
张芒卑微的祈求莘夏,这是她第一次求莘夏,但换来的,并不是饶恕。
“这还是你第一次求我。”
莘夏的声音不卑不亢,刀子也在声音结束的那刻,被莘夏握住的双手狠狠刺进面前的身体上。
“这么容易的事都办不到,真是没劲。”
此时的张芒双手依旧扶在刀把上,她不敢相信自己又一次‘杀人’了。
她颤抖的松开握在刀把上的手,犹如撕碎道德底线的最后一层蝉翼。
“我是不是最近对你太好了,让你忘记我是谁。”
他是谁?是绑匪,是杀人犯,是张芒此生最恨的人。
笑容在莘夏的脸上并不少见,可即便是他生气时,脸上依旧满脸笑意,丝毫不会让人们怀疑到他是个作奸犯科的杀人狂。
他离开张芒的身体,走向张芒面前,贴近张芒那张惨白的脸,温热的气息化作一团雾飘散在空气中。
“没关系,我会让你记起来的。”
莘夏再一次将张芒锁在地下室,虽然没有捆绑,但只有她自己。
这一次,莘夏要换个玩儿法。
张芒害怕极了,她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她没有幽闭恐惧症这种毛病,但受不了莘夏带来的一次次未知的伤害,上一次是逼迫自己开枪,在上一次是毒蛇、一周的囚禁,这一次,自己又会面临什么。
在被关在地下室的第二日,张芒见到莘夏。
“我们来玩个新游戏。”
“我不开灯,在这间屋子你随便跑,只要我枪中的子弹全部打完,你没死,就算你赢。”
“看看是我的枪快,还是你跑的快?”
张芒惊恐的盯着前方,她不确定莘夏此时是否就在自己面前,但听完他的话,张芒还未来得及思考,就听到枪的保险被打开,她几乎下意识的顺着墙边开始逃跑。
她不确定这里有多大,之前也没有仔细观察过,但现在,她只有一个想法,就是逃跑。
“嘭!”
第一声枪响。声音是从旁边传来的,张芒即使被吓到,也没停下逃跑的脚步,更是咬紧牙关,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嘭!”
第二声,子弹撞击墙面的青砖弹射出来的火花给张芒眼前增添了点点光线。
“嘭!嘭!”
接连两枪,一共四枪,她都幸运的躲过。可这枪中究竟还有多少子弹,她不知道,后面她又是否还能躲过,她也不知道。
“你的运气,让人嫉妒!”
莘夏悠悠的声音在房间传开,她依旧不敢停歇,至少她现在坚信,只要自己一直向前,一直移动,被子弹打中的几率就会小。
“嘭!”
“嘭!”
“……”
她的运气才没有那么好,第六枪,她感觉到大腿的疼痛,果不其然,她中弹了,为了不被成为目标,她咬紧牙关依旧不敢发声,只能忍着巨大的烧灼感继续前进,即使是爬,她也要拼命躲开。
但张芒刚刚明显的喘息在一瞬间变了样,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