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
产吗?还是随便拿点纪念品就走?赶紧的,你给个话,我去糊弄你妈。”
顾夕雪:“……”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廖云启,“你、你……”
她脑子有点乱,完全跟不上廖云启的思路。
廖云启说完这些才意识到自己过于着急了,他了解顾夕雪家的情况,但顾夕雪不清楚他知道啊!
“在医院时我都看到了,你也知道我的情况,我当初醒来后,我爹单独和聊过遗产的事。”廖云启勉强找了个借口,他加快语气,“你要是想拉你妈和你弟一把,就说我是你男朋友,你要是不想给他们妄想,我一会让我弟的助理给我找个真律师……”
廖云启毕竟不是真正的律师,没有营业执照,如果事情真的闹崩了需要对簿公堂,他还是得找个真正的律师过来帮忙。
顾夕雪还在伤春悲秋,好家伙,男朋友兼职上司已经快进到豪门分产大战了。
顾夕雪不知道是该感念廖云启的体贴,还是该恼火廖云启的擅自决定。
“……你觉得我妈是个什么样的人?”顾夕雪微微低头,眼神有些飘忽,手指不自觉地在动车窗户上画着小圈圈。
“她是什么人和我有关系吗?她是你妈,要不是你,我压根不认识她。”廖云启直白地说:“我对她怎么想完全取决于你,你喜欢,那我就喜欢,你不喜欢,那我也不喜欢。”
听到这句话,顾夕雪的心猛地跃动了一下,冰冷的感觉骤然远离,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她轻声说:“那我也不知道呢?”
廖云启先是有些苦恼,继而猛地发现了什么,他伸手去掐顾夕雪的脸颊,故做生气:“你是在故意为难我吗?”
顾夕雪下意识地弯了弯嘴角,她拍开廖云启的手,看向窗外,窗外风景混沌一片,只看得到车窗倒映出来的廖云启的面容。
“我没为难你,我就是不知道。”
“……好吧,那我也不知道。”
廖云启能理解顾夕雪的心情,他是看着她长大的,对她的熟悉和了解几乎刻入了骨髓和灵魂,他从后面揽住顾夕雪,双手握住顾夕雪的手。
顾夕雪的手冰凉极了,廖云启努力让这双手温暖起来。
廖云启轻声说:“不知道也无所谓,没有答案也没关系,顺从自己的心意,做让自己开心的事就好了。”
他这么说着,心情有些复杂和怅惘,还带着些许回忆之感。
骤然变成一只小猫咪,当年廖云启是什么心情呢?
懵逼?崩溃?不可思议?无法接受?
这些情绪太奢侈了。
躺在冰冷的土地上,身侧是已经失去了生机的母猫尸体,周围是干枯的野草,远处还有野狗和獐子的嚎叫声,天空中偶尔会有鹰和隼飞过,甚至稍微体型大一些的蛇都能吞了他。
他得想办法先活下来,再说其他。
“生活没有逻辑和道理,小雪,不要去想以后怎么办,先做好现在的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