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听
儿戏。”
皇帝恍然大悟:“若是他不愿意呢?”
皇后手中佛珠一停:“你今天话有点多。”
皇帝撇撇嘴:“一说中你的心事,你就说朕话多。”
他就说平安不像是对男女之事感兴趣的主儿。
傍晚,宴修被皇帝叫到清平宫。
“父皇,有事找儿臣?”
“平安,你今年都二十五了,怎的还不娶妻生子?”
烛火幽幽,皇帝身边没有别人。
他苦口婆心道:“你二弟多福都有三个子嗣了,你怎的还不成婚?连个通房也不要。”
多福是燕王的小名。
宴修神情淡淡:“他多子多福,就叫他多生几个,左右您有皇孙,就不用来催儿臣了。”
皇帝急了,一拍大腿:“这怎么能一样,你是朕的太子,朕怎能不着急?”
宴修喝下杯中茶:“母后自己闭世隐居,非要多管儿臣的私事,您叫她有功夫管儿臣,不如在佛堂里念念经。”
说罢,他又慢悠悠道:“最近宫中是少了些生气,不如父皇再纳几个妃子?”
皇帝登时吹胡子瞪眼:“瞎说什么呢你!快快快,你个泼猴,赶紧滚回去处理政务!”
宴修遂背手回了东宫。
路上,飞虎小声问:“殿下,您为何不选太子妃?”
男人一个眼刀递过去,“怎的,你也敢染指孤的事情了?”
飞虎立刻缩着头,嘀咕道:“那肯定不是,属下哪儿敢啊,就是好奇。”
他们家殿下自幼就于他人不同。
文武双全,惊才艳艳,幼年被立为太子,从十三岁开始就被皇帝扔在政务堆里,是天生的君主。
偏偏冒出来个燕王争权,太子这才起了杀心。
但女人这一方面,殿下几乎是从未有过兴趣。
在他眼里,女人当男人用,男人当牲口用,一切都是为了利益最大化。
飞虎拎着灯笼,宴修看着里面散出的暖光,抬头望了望天:“太子妃是用来干什么的呢?”
飞虎一怔,却听男人声音淡淡。
“太子妃是政治上的联姻,是世家交换权力的筹码,如果非要一个女人绑在这个位置上,那她所要担负的责任,远远超过哺养普通家庭。”
“她既要维系这段孤不感兴趣的婚姻,又要对父皇和母后百般讨好,还要曲意逢迎各路权贵,将东宫活成战场。与其让一个鲜活的人困在囚笼中,倒不如孤一人。”
宴修想过娶妻生子。
可现实是人选太少。
愚昧之人蝇营狗苟,聪慧之人走不到他跟前去。
说着说着,宴修眉头一皱:“那名暗卫找到了没?叶檀的身份核查了么?”
话题跳转太快,飞虎擦了把汗,连忙摇头:“还没有。”
“哦,对了,那赵宫令死后,叶檀倒是升了官,成了叶侍中。”
叶檀和花美景的升官速度可以说是骑着扫帚追星赶月,全皇宫绝无仅有。
宴修脑海中出现一道青绿色的身形,下意识道:“那青色的宫装应是也要换成蔷薇色?”
飞虎一愣。
这个他还真没注意过。
殿下怎知晓得这般清楚?
他下意识看向宴修,却发现后者已经加快步伐,往东宫的方向走去。
......
选妃的通告席卷全京城。
进宫的贵人明显增加许多。
大家都对太子妃的位置垂涎欲滴。
花美景皱眉:“太子和一个人亲嘴的画面是什么样的?”
叶檀瞬间打了个哆嗦,捂住耳朵:“我不听我不听。”
两人拎着从尚宫局取来的东西,走回端合宫。
临进门一脚,叶檀检查物品,皱眉问:“太后想用的玉如意呢?”
花美景一脸迷惑:“什么玉如意?程宫令没说啊。”
叶檀扶额无奈:“蠢货,采购单上都有,你是不是忘拿了?”
花美景一拍脑门:“哎呦我忘了!”
叶檀让她等着,“我去取,马上回来。”
夕阳西斜,黄昏已至。
花美景蹲在地上,看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懊恼地站在原地:“下次不能这样了,老是连累小檀檀!”
叶檀为了省时间,直接走了宫墙间的小道。
因光线被树林遮挡,太阳的余晖也看不真切。
她穿过树林,敏锐的耳力却忽然听见有两人在对话。
“前线战事不太顺利.....”
“若能成功......”
叶檀视线所及处并未有他人的身影,她皱着眉继续穿过树林,终于走到自己要爬过去的狗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