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
。”严成垂下了双肩,看着杯中的茶水苦笑。
苏琴的眉头紧皱:“那你现在看过了,觉得如何?”
“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吗?”严成反问道。
苏琴坚定地点头:“是的。”
每一天都过得很充实,早上睡到八点,洗漱一下,吃个早饭,然后就去舞室练舞。
因为袁浩言有时候还要上课,所以很多时候苏琴只能一个人练习。
严成的声音沉了下去:“不能多一个我吗?”
如果不是他的表情过于真挚,苏琴还以为他在开玩笑,她嗤笑道:“严成,我没想到你的脸皮比大卫还厚,昨天还和季月欣一起吃饭,现在来我这装什么深情?”
“你在意她?”严成伸出手将茶重新端起来。
苏琴斜眼看他,眼中闪过轻蔑,“我在意她干嘛,你在意她不就好了?”
“我并不在意她,我从始至终在意的只有你。”严成用很是温柔的声音说道。
可听在苏琴耳里却只感觉到了刺耳,她嘲讽道:“你说这话的时候良心不会痛吗?哦对,忘了你根本就没有心。”
怔了片刻,严成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手握着茶杯不断颤抖,像是下一秒就能将茶杯捏碎。
他的声线很不稳定,质地轻柔却带着刀劈斧砍的不容置喙:“我和她是从小就有婚约,可我一直只把她当成妹妹,她家出事前我就和她说清楚了。”
苏琴直勾勾地看着他,眼底还是波澜不惊的冷漠,“那小白死的那天呢,你为什么和她在一起?”
严成略微神色放松了下,看着苏琴解释道:“我帮她的母亲找了个疗养院,那天正好办完手续。”
苏琴感觉自己的问题都像是碰到了回音壁,被反弹了,可她心中的郁结仍然未消除,她站起来,俯视严成,企图给他带来更大的压力,问出了最是困扰她的问题:“行,就算你和她之间没什么,可是我妈死的那天,你为什么出现在顶楼?”
“她找我谈了一些事情。”严成仍然一动不动地坐着,低头把茶杯放回茶几上,随后将两手交叉在一起。
“什么事情?”苏琴像是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严成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抬起头,用灰棕色的眼眸望向苏琴:“她让我照顾你一辈子,并决定把手里的遗产都给我。”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放手呢?”苏琴不理解,苏筠既然已经把严成想要的都给他了,他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严成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他的解释苍白而又无力:“我……我想抓住她,可是她用刀片割进了我的掌心。”
苏琴看向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怀疑和疲惫,立刻冲过去,掰开他的双手,查看了他的掌心。
果然,他的左手手心有一道深深的疤痕。
苏琴后退了几步,走到窗边,刺眼的阳光令她的眼睛渐渐湿润了起来。
“这些事情不过都是你现在的一面之词,你如果想要留住我,当年为什么不解释,现在又来解释,不觉得迟了吗?”她的声音里仍带着怒意。
严成的目光落在苏琴的身影上,摇晃着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我……对不起……当年我就觉得无法让你信服,一直想找证据证明。”
苏琴转过身来,凝视着严成的眼睛,质疑道:“现在呢?没有证据为什么又要说?”
严成的目光闪烁着内心的挣扎,他轻轻地叹了口气:“你能原谅我吗?”
苏琴冷笑一声,“原谅你什么?”
严成声音中沉浸在无尽的懊悔之中:“原谅我对你的冷漠、对你的隐瞒、对你的伤害,原谅我一直以来只顾着自己的利益,忽略了你的感受。”
苏琴的表情渐渐变得麻木,“从你伪装成温柔优雅的绅士开始吗?”
严成无奈地问道:“那你觉得现在的我是什么样的?”
苏琴淡定地将自己外泄的情绪全部收回来,静静地看着严成,目光中没有一丝怜悯,“善于心计,自私自利,从头到尾你爱的只是你自己。”
“所以你爱的只是温柔优雅的绅士,而不是我对吗?”严成的心像是被针|刺一样,他感到了一阵阵的疼痛。
苏琴毫不犹豫地点了头,“对,我爱的只是你伪装出来的完美情人。”
他们的对话停顿下来,房间里立刻便被沉默给吞没。
严成的内心充满了矛盾和痛苦,他不知道如何去弥补自己犯下的错误,更不知道如何重建他们之间的信任和感情。
苏琴的眼神中只有冷漠和绝望,她已经失去了对严成的信任和爱意。
他们面对着彼此,却再也无法找回当初相爱的感觉,彼此之间只剩下互相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