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助
间走了出去。刚走到正院门口就看到了匆匆回来的许三爷。
莺娘想到昨日父亲一直阻止她跟娘说梁子瑞的事情,眼眶再次红了,羞愧之情溢于言表。
“爹,女儿知道错了。”
许三爷一向疼爱女儿,见女儿如此,他哪里舍得责骂。他轻轻叹气,安抚女儿:“错不在你,在我。昨晚我好好想了想,你说得对,若不是我一直瞒着你娘,你娘今日也不会一下子病倒。”
父亲昨晚虽然不赞同她的做法,可今日仍旧在安慰她,还将错揽在了自己身上。莺娘心中更加羞愧了,她垂着头不讲话。
许三爷抚摸了一下女儿的头发,说道:“我家莺娘是整个苏城长得最好看的小姑娘,若是哭红了眼可就不好看了。”
莺娘咬着唇,吸了吸鼻子。
许三爷:“好了,时辰不早了,快去冯家吧。你娘这边有我在。”
莺娘点了点头。
莺娘回到藏莺院收拾了一番,画了一个淡淡的妆容,带上阿金,又让人去前院寻了刘苏河,离开了许家。她正想着如何去联系韩宁驰,就看到他和阿善正等在巷子口。
阿善看到许家马车,立马对一旁的韩宁驰道:“主子,许姑娘来了。”
他们已经在此处等了近一个时辰。
莫说是京城中的高门显贵,即便是皇上也没让他们主子等过这么久。
昨日许姑娘打了他们主子,今日又让主子等那么久,这许姑娘也太不把他们主子放在眼里了。
“咱们今日真的要跟着许姑娘去冯府吗?既然齐五爷可能会去冯府,咱们只需暗中守着冯府将人抓住就好了。”
韩宁驰瞥了阿善一眼,沉声道:“若不是长相不同,我还以为今日带出来的人是阿勇。”
在韩宁驰的注视下,阿善知晓自己鲁莽说错了话,低下头,只是认错的话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韩宁驰:“齐五今年多大?”
阿善:“二十出头。”
韩宁驰:“林家村的作坊开了多少年了?”
阿善:“少说也得二十年了。”
看着主子的眼神,阿善恍然明白过来了。
“您怀疑此事还与旁人有关?”
韩宁驰微微颔首。根据他们调查,林家村的作坊很有问题,不仅仅是这一次军需的问题。若是直接将齐五抓起来,怕是会打草惊蛇。
想到自己刚刚说过的话,阿善甚是羞愧。他今日有些浮躁了。
“属下知错了。”
此时马车恰好到了跟前,二人没再多言。
马车停下,莺娘掀开车帘看向韩宁驰,对其道:“抱歉,让您久等了。”
韩宁驰瞧出来莺娘情绪不对,沉声问:“发生了何事?”
面对韩宁驰关心的言语莺娘只是摇了摇头,并未对其说母亲生病一事。
“没事,只是昨晚没睡好。”
简单解释了一句话,莺娘看向驾车的刘苏河。
“刘家姑父的死或许和军需有关。”
韩宁驰神色微讶。
莺娘:“刘家姑父是十年前死的。”
韩宁驰神色渐渐变得凝重,根据他们这些时日的调查,只是察觉这几年的军需与刘家村有关,没想到十年前就发生了一些事。
他侧头看向刘苏河。
莺娘对刘苏河道:“你去将你爹的事跟这两位大人说一下吧。”
此事涉及国家大事,莺娘觉得自己不便多听。
刘苏河:“是,姑娘。”
刘苏河下了马车,去了一旁与韩宁驰说此事。
两刻钟后,几人回来了。
莺娘见事情已经说完,对刘苏河道:“你今日不必跟着了,回去好好休息。”
张氏刚死,想必刘苏河此刻心中很是难过,他需要一个人好好静静。
刘苏河:“多谢姑娘。”
韩宁驰和阿善上了马车。
阿善驾车。
韩宁驰坐进了马车里。
阿善瞥了一眼自己主子。
主子一向远离世家小姐,和姑娘家保持距离,怎得今日主动和许姑娘同处马车之中。难不成有话要说?
阿金也看向自家姑娘。
这个陌生男子虽说是官,还救了他们家姑娘,可毕竟是个外男,不应与姑娘同处马车中。姑娘向来有分寸,怎得没将其撵出去。
莺娘今日心情不太好,并未觉得韩宁驰这般做有什么不妥,韩宁驰亦如是。
韩宁驰瞥了一眼阿金。
示意阿金出去。
阿金看懂了韩宁驰的眼神,可为了自家姑娘的清誉,她假装没看懂。
韩宁驰的目光越发沉,阿金心里蓦地一寒,不敢直视。可是为了自家姑娘,她死死握住拳头,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