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城（12）

。这人一开始被王夫人警告了好几眼，后来王夫人转头她又恢复了原样。

白妖心想自己很是无辜。

王灵雨比起王沁雨长得还要像王夫人一点。不同于王沁雨淡雅的长相，王灵雨和王夫人都是明艳的长相，只是比起王夫人，王灵雨更为年轻，免不了带了几分稚嫩，和独属于少女的生动。

王太守见悟欢这么好说话，越聊脸上的笑容越真心示意，将要结束时，王夫人突然插话：“我们都是信佛的人家，师父愿意为我们做法事自然是十分开心，也想着尽自己一些力帮助世人，故想着十五当日将家中的部分积蓄散发，不知几位师父意下如何？”

“几位愿意行这种善事我们当然会感激。”

“那不知这人选？”王夫人话语间带着试探。

悟欢目光在两个女子身上稍作停留：“此乃几位的私事，实在不是我能够插手的。”

其他几位弟子听出她话中的意思，虽然脸色变了，但实在不好说什么。

双方高兴地达成了一致，白妖将要随着悟欢离开时却被王夫人叫住：“姑娘且留步。”

白妖转身不解。

“关于刚才一事，我还有几处疑问，怕冲撞到了佛祖，想请姑娘解释一二。”王夫人又补充，“我们几位都是女子，不便与几位师父同处一室，还请见谅。”

白妖见悟欢已经踏出门，给他比了个手势，只好随王夫人走了。

王夫人并王灵雨和王沁雨带着白妖进来旁边的一件侧房。

“不知夫人有什么想问的？”白妖率先开口。

王夫人晾着白妖，叫侍女上来侍奉茶，喝了一口才慢慢说：“确实有问题，想着姑娘虽是妖，但也是佛祖身边的妖，想必已经摒弃那些烧杀抢掠，也懂一些佛家的事。”

白妖感觉到面前人的气势变化，藏在锥帽下的嘴角扯平，没有应话。

王夫人看她不语，问了几个问题，白妖一一回答了。

王夫人勾起嘴角：“不知姑娘觉得，我让灵雨去怎么样？”

王灵雨那边怨毒的眼神黏在白妖身上，白妖只当作没看见：“夫人的决定，我不敢妄言。”

王夫人却是宽宏大量地笑了：“没事，你虽是妖，但也是清关寺的师父带过来的，有什么不敢说的。”

白妖握着手中一口都没有动过的慢慢变凉的茶，几次张口，最终只说：“大小姐来是极好的。”

王夫人瞥了一眼注意力明显就不在房内的王沁雨，说：“我也这么决定。虽然灵雨和沁雨都是我亲生的女儿，但是沁雨太小了，她自己又不愿意。”

白妖在想着王夫人知不知道赵安已经到了晏城并且他们已经和他接触过这件事，但她实在不明白王夫人这样是何意。

王夫人还在自顾自地说：“也不知道你们妖有没有机会体验一把当母亲的感觉，反正我生下她们啊，天天要操心的东西就多了；不过我想姑娘也能理解，做母亲的总要为孩子着想。”

白妖目光沉下去。

“我现在最操心的就是她们的终身大事......我们人可不像你们妖，我们大户人家女子注重贞操名声。”

白妖听着王夫人唠嗑一般的滔滔不绝，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是怕王灵雨之前在他们面前那番胡作非为影响到她争取太子妃。

难为王夫人能从她作为悟墨的伴妖，当时在门口和悟墨离开了结合王灵雨的告状意识到她当时也在现场的。

可是当时赵安自己亲眼就看到了。

王夫人估摸着白妖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但是她还不放心：“说起来姑娘是伴妖是吧。”

白妖“嗯”以作回应，心中盘算王夫人不知道他们早就知道他们举行这场法事的意图还要这样防备，对这个王妃是这么重视吗。

王夫人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我想起来我当年还没有出嫁的时候，我母亲还想找人给我抓一只伴妖当作保护呢，后来抓了几只皆改不了畜生的本性，我就不要了，现在看姑娘这样聪慧不免遗憾。”

白妖听不出来她的威胁才是真的傻：“夫人希望我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与姑娘聊聊天，姑娘不必在意，想必姑娘这样聪慧该听懂的也听懂了。”王夫人不紧不慢地说，语气里带着上位者的傲慢，脸上的笑容却让人挑不出毛病，“当然，佛家喜善，若是姑娘愿意帮我保护两个女儿，想必师父也不会为难的。”

白妖沉默半晌，起身拱手，回答：“佛家之人不会妄言，夫人若无事的话请允许我先回去了。”

王夫人很满意她的态度，虽然在看到白妖一点都没动那杯茶有些失望，但是不着痕迹地掩盖了过去，大度地让她回去了。

白妖出了门，锥帽下的表情冷峻。

明明是打着请教的名号，到头来却是来敲打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