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
物。
絮絮不得不接受变成狗的事实,她准备认命。
哪知过了一天,絮絮又回到她的身体里。
等回去后,絮絮才知道,她的家人在她昏迷的那段时间,给她请了大夫。
不管是多有名的大夫,都不能唤醒絮絮,正当家人以为絮絮今后只能做个“活死人”时,絮絮却醒过来。
家人认为絮絮中邪了,于是将絮絮安排到城内的一处道观里驱邪,接着又把絮絮接到庄子上休养,以祛祛晦气。
絮絮知道她的家人将异端视为洪水猛兽,更不敢把变成大黄狗的事情全盘托出,只能默默藏在心里。
她以为事情到此结束,不料再过一日后,絮絮又成为那只大黄狗。
还好絮絮不再长时间附身。
附身的次数多了,絮絮也逐渐掌握到规律。
絮絮发现,附身通常发生在她本体睡着的时候,就像现代小说里的灵魂出窍。
本来絮絮好几天都没附到大黄狗身上,心里还暗自庆幸,没想到今日忽然变成狗,睁眼就看见蒙面黑衣人在翻窗。
她不喜滥杀无辜,自然不能容忍蒙面黑衣人当着她的面,对三个手无寸铁之力的妇孺下手。
可是如今她这身体情况,就算想帮助三个妇孺,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絮絮看着蒙面黑衣人转身。
她呼唤,却仍是吠叫。
絮絮无助至极,她拼命祈求草席上的三人快些醒来。
三人都没有动静。
絮絮瞪大眼睛,仍不死心,更加虔诚的祈求老天爷。
草席的最外侧睡着老妪。
老妪睡着的时候,她寡淡的眉头紧锁,干枯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哪怕在梦乡里,老妪也是烦恼的。
蒙面黑衣人手起刀落,老妪就这样不清不楚的死了。
村妇似乎感受到亲人的离去,原本平静的眼皮往上跳。
蒙面黑衣人准备对扎着小辫的男童出手。
或许是男童有天生的敏锐,在遇害前一秒,男童忽然惊醒。
他看着面前的高大黑影,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心底没来由的漫出恐怖。
男童先是推了推旁边的祖母,却发觉祖母曾经温热柔|软的皮肤变得冰凉刺骨。
他吓坏了,眼泪汪汪的喊另一个长辈:“娘、娘……”
“小兔崽子,给老子闭嘴!”
蒙面黑衣人被吵得不行,他一把提起男童的衣领,用力捂住他的口鼻。
男童拼命捶打蒙面黑衣人的手臂,但男人和男童之间的力量悬殊太大,男童终究没了声响。
已经有两人的生命流逝。
絮絮尽量平复好呼吸,存储最后的力量。
快醒过来,快醒过来。
或许是老天爷听到了她的祈求,真的让村妇醒过来。
村妇睁开眼,看见破庙里的情景后,顿时愣住。
她的儿子瞳孔上翻,面庞青紫,显然窒息而死,婆母心口则有个血窟窿,里面的红白组织清晰可见,家中的大黄狗躺在血泊里,身上的毛发被染得绯|红。
村妇自小就长在乡野,每天要干活,要孝敬婆母,要带好稚子,她从未想过,不过是睡个觉,就面临如此残酷的现实。
她喃喃自语:“我一定是在做梦吧。”
“做梦?”
看到村妇苍白的脸,蒙面黑衣人仿佛找到人生的乐趣:“一个人做梦?不像话!老子送你到地府,让你跟你家人团圆,一起做个好梦!”
村妇回过神,她咬牙切齿问道:“是你杀了我的婆母和儿子?”
蒙面黑衣人语气遗憾:“不是老子,那能是谁?哎,就是死得太快了,老子还没能好好享受他们惊恐的表情,他娘的,真遗憾。”
“你放心,老子会让你多活一会的。”
蒙面黑衣人的视线停留到村妇的下半身。
“虽然和怡红楼里的小翠比起来差了点,但女人嘛,关上灯,不都一样?”
他猥|琐的视线仿佛一条黏腻的软虫,让村妇浑身起鸡皮疙瘩。
躺在泥地上的絮絮听了,一阵恶心。
“你……你……”
村妇虽然长在乡下,语言却不粗鄙,她找不到骂人的词汇,气得说不出话来。
蒙面黑衣人可不管这些,他揪住村妇的头发——
毕竟他很熟悉女人致命的弱点之一就是头发。
他从来不是怜香惜玉的人,大手往后一拽,直接把村妇的头发都拽断不少。
村妇发出惨叫,她睚眦欲裂道:“为什么?我林三娘从来从来没有惹是生非,不与人结怨,根本没有仇人之说,为什么要杀掉我们?可怜我的儿子,他还是八岁稚童,尚有大好青春年华,你怎么可以剥夺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