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羽醒来
阴暗的地牢里只有明灭的灯火点亮着小小的角落。
“看样子她伤得不轻啊!”容焕凤目里映着苏艳炟那满是鲜血的手。
“确实。基本是废了……”苏艳炟微微扬起嘴角,笑意却不达眼底。
“就算她元气大伤,也不会如此不堪一击。”容焕开口,声音略有起伏,“除非……”
“你想说什么?”苏艳炟看他不再继续说下去,于是笑道,“你想说,除非是我们使诈?”
容焕看着苏艳炟,“难道你们不会吗?”
苏艳炟看着他笑了,“会。”
虽然是那枚蚀骨钉起决定性的作用,但就算她说与他们无关又有谁会相信呢?更何况也不是毫不相干啊!
毕竟这场围攻是灵鹫宫一手策划!
“她先是中了峨眉掌门的蚀骨钉,劲力十足的钉入了肩胛骨,”苏艳炟看着容焕慢慢说道,“然后被白打了一掌,接着是伞尖穿心,虽然偏了几分,但仍旧致命,最后……被废去了武功。”
容焕那张惊骇的脸上全没了往日的云淡风轻。
没有想到花千羽竟然会伤的这么重、这么惨?!
“谁是伤她最多的人?”容焕觉得不可思议。
苏艳炟那不达眼底的笑意消失了,“是白。”
“又是谁废了她的武功?”容焕开口。
苏艳炟犹豫了一下,“还是他。”
凤目微瞪,竟然都是他?!
“这是一丝情意都没有了吗?”容焕的声音冷而硬。
苏艳炟看了看墙角那明灭的烛火,心不在焉的说道:“谁知道呢?”
百里啸在一旁听的呆若木鸡,因为内心太过震撼,他竟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如果醒来了,那面对她的也会是地狱吧!”容焕看着苏艳炟。
“血海深仇的尽头又岂会是天堂?”苏艳炟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
容焕站在铁栏前看着苏艳炟渐行渐远的背影,不禁叹道:“你们都是傻子……”
客栈。
“醒了吗?”芳画推门进来。
“还没有,闻了迷香,正酣睡着。”站在床边的小婢子转身说道。
“没醒就好。”芳画叹了口气,“记住,药效时间快过了的时候,就赶紧再给她嗅香。”
“是。”小婢子行礼。
芳画走到床边,看着酣睡的花伊沫,她抬手为她盖好被子,“少阁主,对不起,我只能用这个方法了。等我们离东羽阁再远些,我就让你醒过来。”
芳画之所以给花伊沫下迷香,就是怕她在醒来时跑回去,凭着一腔热血就想救人。
菊下楼。
“你怎么起来了?”菊袅看着要下床的饶子非,急忙制止。
“我已经躺了三四天了,不想再躺着了。”饶子非的声音依旧有些虚弱。
“不躺着也得躺啊,你失血太多,一定要静养一段时日才行。”菊袅说道。
“我爹和容三少都被抓走了,我哪里还有心情躺在床上静养!”饶子非的声音突然拔高。
菊袅倒没有因为他的态度而生气。
“对不起,刚刚……刚刚是我太激动了。”饶子非有些愧疚的说道,“我也是太着急了,对不起。”
菊袅扶着他坐到椅子上,叹了口气,“我知道……其实,我也很心急,但是眼下我们什么也做不了。你想想看,你若是不养好伤,怎么能去救你爹?你连自己都顾不好,又如何能顾得了旁人呢?”
“对了!我知道一人可以让我快些好起来!”饶子非的脑海里闪出了一人的身影。
“是谁?”菊袅问道。
“云凝。”饶子非坚定的说道。
“就是上次那位救治庄主的人?”菊袅问道。
“没错!若是云凝,一定可以让我快点恢复身体。”饶子非说道,“菊袅姑娘,你去拿纸笔来,我要给她传书一封。”
“好。”菊袅点了点头。
芳画出了客栈,来到了小摊上,原想着精打细算省着点钱用,却不想听到了令她心碎的消息。
“听说了吗?那容三少又被掳走了。”卖烧饼的小贩对卖首饰的小贩说道。
“什么时候的事?”卖首饰的小贩问道。
“那不太清楚,今天才知道的。”卖烧饼的小贩摇了摇头。
“这容三少也太惨了,都被掳走两回了。”卖首饰的小贩举起两根手指。
“可不是嘛!听说还都是同一个人。”卖烧饼的小贩说道。
“你瞧见那女人的长相了?”卖首饰的小贩赶紧问道。
“那倒没有。”卖烧饼的小贩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但是,我瞧见死人了!菊下楼的门前死了两个穿绿斗篷的女子,那死相叫一个惨啊!”
“也不知道是谁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