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信
,她一气之下远走离开,狠下心肠一面不见,可每逢除夕,她又觉得身边冷清,那种孤寂深深的将她包裹,严丝合缝,无一处空隙。
灵鹫宫里,花千羽只觉得浑身燥热,原本略显苍白的肌肤变得红润起来,额头上也沁出细细的汗珠。
热……
好热……
犹如放入炭火烘烤,不多时,她便已浑身无力,汗流浃背。
花千羽从床上滚落在地,被汗水濡湿的青丝紧贴在脸颊两侧,她脱下外衣,想缓解这份炽热,可依旧不见清凉。
地牢里,苏艳炟站在黑暗里,一双水眸略有些失神。
“这又是哪门子的大风,把媚骨大人给吹来了?”容焕看着淹没在黑暗中的那一抹红,淡淡嗤笑。
苏艳炟闻声,回过神来,慢慢走到铁栏前,她注视着容焕,脑海中闪过她设计的画面。
奇怪?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呢?
见苏艳炟愣了神,容焕开口,“这地牢都快成你的老窝了,天天都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住在这里。”
苏艳炟回过神,微微一笑,“住在这里?我可没你有福气。”
容焕看了一眼脚上的镣铐,“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
“君子岂能夺人所好呢?”苏艳炟微微一笑。
“你也就是个难养的女子。”容焕讥笑道。
“难不难养的,也不用你养。”苏艳炟回怼道。
“那我还真是敬谢不敏了。”容焕看着苏艳炟,微微一笑,嘲讽道。
“随你怎么说吧!反正你的余生也只能在这牢里度过了。”苏艳炟呼了口气。
容焕淡淡一笑,“这风水总有轮转,以后的事情谁又能预测得了呢?”
苏艳炟看着烛光下的容焕,连日来都呆在这不见天日的地牢里,皮肤好像比之从前更加的白了,这种苍白让她微微蹙眉。
苏艳炟从袖中掏出钥匙,打开了牢门,她慢慢走到容焕身边,蹲下来,与他平视。
“不必等到以后风水轮转,现在就能正反颠倒。”一只白皙的玉手捏住容焕的下巴。
容焕看着苏艳炟,“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就像冬雪遇见暖阳,竟相克却又不见融化。”
苏艳炟捏着他下巴的手松了松,冷哼一声,“不信?”
容焕放松身体,从苏艳炟的手里解脱,倚在牢墙上,一脸看破的表情。
苏艳炟站起身,背过手去,低下眉眼看他,平静的水眸中仿佛泛起一阵涟漪,“你们都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她……快不行了。”
“什么?!”凤目里是震惊,“你再说一遍!”
原本的一派从容,在她说出关于那个人的三言两语后便被瞬间瓦解。
看着他此刻紧张震惊、极力求证的面容,这心里突然涌出的是什么滋味?
苏艳炟没有再回答他,而是提步走出了牢门,背对着容焕,声音突然有些沙哑,“我是逗你的。你,不要信……”
苏艳炟离开了牢房,连牢门都没有关闭,而那一串钥匙就遗落在他的脚边。
容焕的大脑在飞速的运转着,他在琢磨苏艳炟今日的来意,还有她口中说出那番话的真假。
然而,所有的计算还是抵不过一句她的不安。
不管是真是假,他都必须找到她,带走她!
容焕拾起钥匙,打开了自己的脚镣,他立即起身走出牢门,来到一旁的牢门,试图用这把钥匙救出百里啸。
可他发现,这把钥匙不能……
“别白费力气了,你快些逃出去吧!”百里啸看着容焕,说道,“只有你逃出去了,一切才有转机。”
容焕闻言说道:“我要去救花阁主,我不能就这样自己跑掉。”
“救她?现在不是该救人的时候,你不熟悉这里的地形,恐怕连关她的地方都找不到,你怎么救?!你只有先出去,日后再想办法!”百里啸在劝他冷静,给他分析利弊。
容焕不再与他争辩,而是心下已经有了主意,“百里庄主请你帮我引开看守的暗卫。”
百里啸点了点头,喊道:“疼……好疼……”
听到有脚步声向这边走来,容焕躲了起来。
“喊什么喊!”两个暗卫走到牢门前,不耐烦的说道。
“旧疾复发了,腿痛的不行!”百里啸坐在地上,一脸痛苦。
一名暗卫正要开门进去检查,瞥见旁边的牢门竟开了,大惊失色,刚要喊出什么,就被容焕一记手刀撂倒,另一个拔刀相向,三两下也被容焕撂倒了。
体内的酥骨香虽然威力大不如前,却时时在提醒他,不能动用内力。
好在两个喽啰而已,并不费什么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