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复东羽阁
身形高挑的穿着绿斗篷的女子认出了他。
从前他入容府,他是被花千羽带回来的,而且那时是易容后的脸,可眼下的他却没易容。
穆少白不与她们废话,立即展开红纸伞与她们打斗了起来,不消片刻,她们都已被撂翻在地,昏了过去。
穆少白抬眼墙壁,飞身而上,悄悄潜入了容府。
没易容,所以行走起来颇为不便,他一路躲躲闪闪,终于来到了别院,却发现别院空荡荡,一个人影也没有。
穆少白心下疑惑,继续摸索着往别的院落里去找。
“这位姑娘究竟是何人?”
“不知道,二小姐带回来的时候,也没说过呀,只说了是贵客,要好好招待,不得怠慢。”
“肯定是位大人物!你想想看,要不然一向与二小姐不对付的三少都赶回来了呢!”
“是呀,自从三少离府后,再回来也不过一趟,而且还推三阻四的,这次,倒是来得痛快。”
“那位姑娘原本被安排在了别院,如今病倒了,却住进了流光馆呢!”
“流光馆?那不是二小姐的住处吗?”
“那可不,听说三少回来后,就一直守在那位姑娘的床边,寸步不离呢!”
“可不光是三少寸步不离,二小姐不也是好久都没走出流光馆了吗?”
“也不知道这位姑娘倒底是何方神圣?”
穆少白心中一惊,“病了?”
穆少白本想飞上屋顶,慢慢寻找流光馆,却在抬眼时,看见了立于屋顶的翠微卫,他立即躲了起来。
原来容府的四面八方都有翠微卫把守,穆少白解决的那些翠微卫,不过是一面罢了。
穆少白一路躲躲藏藏,抓住了一个奴仆,一记手刀打晕他后,便拖着来到无人处,扒下他的衣服换上,并将他藏好。
虽然有了服饰,但他的那张脸却是教人过目难忘。
不止天生俊美,而且还教容故等人记得那叫一个“刻骨铭心”。
一路跟随,来到了后厨,抓了一把微热的灶灰抹在了脸上。
流光馆。
“这就是解药?!”花伊沫看着云凝手中的药丸,兴奋的说道。
“不,不算是。”云凝耸了耸肩,“虽然我很想告诉你,它就是解药,但它现在还算不上十分的解药。”
“什么意思?”花伊沫问道。
“因为它的功效只能是延缓她体内毒性的发作次数,却不能拔除。”云凝看着床上的人儿,“也就是说,吃着这药就能不发作,但是一旦停药,还是会毒发。”
容焕站在一旁,眉头微皱,“既如此,那就不要停药。”
而坐在桌前的容故显然是察觉到了问题所在,“这药的药性……”
“很猛。”云凝看着她说道,“如果长时间服用,就会对肝脏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
“可是,是药三分毒,我们平时吃的药,若长时间服用,不也是一样的吗?”花伊沫说道。
“是,但是这个药的药效比那些药的还要猛。”云凝解释道,“若她还是那个武功卓绝的阁主,或许能无恙,但……她如今的身体就像枯枝腐叶,已经快走到了生命的末端。”
花伊沫看着云凝手中的解药,一时间喜悦无存,心痛渐涌。
房间里,一时间安静了起来。
半晌,容焕微皱的长眉皱的更紧了些,声音涩然道:“可眼下只有这个办法能延续她的生命。”
花伊沫从心痛中清醒过来,是啊!容焕说的对,眼下除了此法,别无他法,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姐姐去死吧?!
花伊沫玉目微红,“我不会让姐姐死在我眼前的!”
拿过云凝手中的解药,将它给花千羽服下。
“真的不能研制出解药了吗?”容焕看着云凝,就像即将要渴死的鱼。
云凝看着他,无奈的摇了摇头,“我费尽力气,也只能研制出药性猛烈的暂缓毒性的药丸。”
容故起身,她眉眼平静,“解铃还须系铃人。”
云凝点头道:“没错,眼下的耽误之急,就是要找到苏艳炟。”
想到苏艳炟那疯魔的表情,容焕心中有些郁闷,“可她会救吗?”
是啊!她那样的恨花千羽,即便找到了她,她会给解药吗?
穆少白站在流光馆外,躲在暗处,已偷听多时。
“总要试一试。”云凝说道。
花伊沫从床边走了过来,“三少,菊下楼规矩不可破,单日七,我去。”
虽说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但菊下楼能立于江湖多年而不衰,这不近人情的规矩可是必不可少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