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真真是应了那句飞雪迎春到啊。
可不是,伴随着一场小雪,东澜国的新岁时节已悄然来至。东澜国在东澜、南诏、西夏、北越泱泱四首国中地域最为广阔无际,兵强马壮,尤为富庶,在四国之中毗邻三国边境的赤壁之地有藩王定境王统领三十万大军驻守,威慑毗邻三国。
东澜皇室东湟族源上至其东湟家老祖盘踞此地已有千年之久、威信极高,东澜百姓安居乐业。
可恨那东边边境附近的弹丸之地琉璃国近半年来任由其国草寇乌合之众前往东澜边境滋扰不断,靠近琉璃国边境的百姓实在是苦不堪言。
峄城当地知府大员林知府找到那琉璃国信使官员一番论述后,不过几日,辗转听琉璃国信使官员说他们国主那意思貌似是草寇并未在其琉璃本国内抢劫百姓、掠夺财物,琉璃国亦无多的兵力镇压草寇,何况且还是发生在东澜国境内的抢劫掠夺,原是秉着两国交好他琉璃国也不好派兵前往东澜境内是与不是?
林知府考虑到东澜泱泱大国颜面于是乎听毕一言不发、微微一笑,出门后甩袖愤怒而归,后又在守城县令那听其几番哭诉下,终磨墨上了向朝廷求援的折子,两月前已抵达至天庭天子御案前。
天子阅毕,龙颜微怒,遂怒摔折子“好一个弹丸小国,朕本不欲在周边众小国国主那内落下个欺凌弱小的名声,也免得其他三首国君主琢磨东澜用意,起了猜忌东澜要吞并其他小国的心思。”
皇帝心道,这琉璃国主是脑袋进水了吗,据探子说那国主年轻时倒是一名杀敌猛将,在众兄弟中杀出重围当了国主,后杀弟弑兄,强占兄嫂,还美其名曰替兄长照顾嫂嫂,不仅如此,还把老国主留下的那些个年轻貌美的妾室们全部接纳到自己后室。天天那是夜夜笙歌,酒色不断,荒淫无度,据说召几个人同时陪侍那是在常有不过的事。不到不惑之年就已然大腹便便,肥头大耳,这如今看来连果真是色令智昏,脑袋都不好使了吗?现如今竟然都敢给东澜国脸色看了,实在是不自量力,以卵击石。难怪史书人言琉璃国这些个胡人除了战场上彪猛,于治国上毫无建树,东澜国大军兵力充足,一举拿下那小小琉璃国也都只是个把月的事,根本不足为惧,不过着实是要考虑到东澜国名声。再者,打下来容易,但那些个胡人,可不好管,和东澜国比,那地简直和野蛮子没什么两样,届时势必要兵临屠城,地域不富庶,打过来又难管,着实头疼。
皇帝皱眉微微略一思量,遂缓缓开口道:“琉璃国草寇盛行,常犯我国边境百姓,琉璃国兵力不足无法剿匪,因两国邦交甚笃,朕实不忍两国边境百姓不得安生,传旨定境王立即领军前往峄城歼灭草寇,无论草寇藏身于何处,势必斩之,以绝后患。”
“吾皇圣明!”
御案下首几位御台阁老和兵部尚书、户部尚书纷纷从御赐赐坐上起身作揖跪地出言,神情皆难掩激动之色,显然是觉得圣上此举极好,即保全了边境百姓,又让其他多国无可指摘,尤为重要的是圣旨上可是说无论何处必斩之,这下可得给琉璃国主一点颜色看看,任由其国人来犯,那东澜国兵力可得名正言顺的进你琉璃国去横扫草寇了!
宋阁老捋了捋苍白的胡须,抬眼看向兵部尚书道:“裴尚书,敢问以定境王的行军速度,几日可达峄城?”
裴尚书略一思量,“宋阁老,算上传旨时间,以定境王的速度约莫七日后首军抵达,十日后大军就到峄城了。”宋阁老闻之微微颔首,又扶着紫檀圈椅再次起身向龙案跪下作揖“陛下,再过两月便是新岁,如新岁前定境王可剿匪完,那于我东澜国便是喜上加囍,东澜百姓不仅能过个好年,也会感念当今圣上皇恩浩荡,口口相传我国兵强马壮,身为东澜百姓乃其之幸也!老臣斗胆敢问陛下,可需密旨一封给定境王,令其于新岁前传上捷报?”
此战本就毫无悬念可言,况且以定境王的行军速度和作战实力,两月内速战速决也无不可,量他琉璃国也不敢加以阻拦,即便阻拦,也拦不住定境王统领的三十万大军。思及此,于是众臣便无人驳论,都缄默不语,众臣皆望向上首龙颜,见圣人无面露不悦,便心下了然。
皇帝拿起手中茶盏嘬了口清茶,后御笔朱批写了封密旨交予李公公,“李培元,奉朕密旨一封,命定境王新岁告捷!”
“是,陛下,奴才领旨。”
自来皇帝密旨皆由其贴身大太监李培元领旨安排天子近臣锦衣卫去速速传旨,极机密的如贴身太监李公公或都不知晓的便由皇帝身边的武功极其高深且只听令于皇帝的八鹰凖传令。只不过以往见过八鹰凖收到密旨的臣子皆是不必活在这人世了。八鹰凖在黑暗中,是陛下的影子,仿佛只是个传说,对于大臣们来说就像是阿鼻地狱一样谈及色变,无人敢论及。
果不其然,除夕前三日的早朝上边关告捷的塘报就已经快马加鞭呈于天子龙案前。听说那琉璃王被东澜定境王,传说中逾弱冠而还未到而立之年的年轻有为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