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故事
杨柳依和刘青回到家,已经晚上十一点半了,两个人匆忙洗漱后就钻进了被窝,开始了有关他们的故事的分享。
“其实,我和周小丰初中就认识,我俩初二初三在一个班。小县城就这么大点儿,这不,高中就又遇到了。”刘青装作漫不经心的说。
“然后呢?”杨柳依问。
“初中时他是班干部,什么都要管的那种班干部。有次出黑板报的人请假了,他也不知道从哪里听说我会画画就找到了我,扯了一堆为了集体荣誉要团结的话我也就答应了他。谁知那次板报效果还不错,从此他就赖上了我。”刘青继续说。
“然后呢?”杨柳依继续问。
“然后每次出黑板报他都叫我,我俩的交集也就越来越多。”
“抄题?我们初中的时候也经常抄题。”杨柳依接话说。
“我抄题都抄怕了!不过那时是真没钱买学习资料,天天都在抄题。老师资料书上的题抄到黑板上,我们再抄到本子上练习,老师再讲解。现在想想真是辛苦。”刘青想到这不禁被抄题的恐怖支配,她咧着嘴摇了摇头。
“对啊,是真辛苦。特别冬天,手冻得笔都握不住,还有抄不完的题。每次饭后进班稍晚一点儿就会看见一大黑板的题,恨不得有三头六臂,好赶紧追上黑板上抄题人的速度。因为抄的慢了别人就擦了又抄新的题了。我那时的本子都是正面抄数学题,反面抄英语题,本子都用不起了。”杨柳依带着对抄题的“憎恨”说。
“我比你还讨厌抄题。那时周小丰身兼多职还是数学课代表,数学老师的题最多。周小丰每次从数学老师那里拿完要抄的资料书就扔给我,说我粉笔字写的不错,让我去抄到黑板上。”刘青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把题抄到黑板上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每次抄完题周小丰就把老师的资料书拿走直接在上面做题,这样他就不用在本子上抄题了。”
“没看出来啊!周小丰那么过份的吗?我们班都是谁把题抄到黑板上,谁才可以在老师的资料书上直接做题啊!”杨柳依不相信的说。
“对啊!所以才说恐怖。每次我把题抄到黑板上后,还要在本子上再重新抄一遍。”说到这里刘青有点儿咬牙切齿了。
“你就没想过反抗啊!”杨柳依问。
“我那时性格不像现在,对班干部的话还是比较听的。就这样抄题抄了很久,后来有一次,抄的题有点多,第一黑板的题被擦掉了,我就看着资料书往本子上抄,周小丰过来拿书要做题,我没有给他,他就伸手去拿。我很生气,就问他凭什么每次我要抄两遍题,他却可以不用抄题直接做题。他没有回答我,就用力想把书拿走。我也用力拿着书的另一边,就这样,书被我俩撕成了两半。我看着撕破的书很生气的冲他吼‘你这样不讲理的人我以后再也不会理你了’。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找我抄过题,我也再也没有给他讲过一句话。”回忆涌上来,刘青一下讲了很多。
“再后来呢?”杨柳依追问。
“我这个人吧,犟起来连我自己都怕。一年多都没有和周小丰讲过话,说不理他就不理他,就这样到了中考前。我俩考场在同一所学校,考试前去看考场我就遇到了他。他同我讲话,问我不会还在生气吧,我摇摇头走了。”刘青笑了笑继续说:“那时来例假的日子和中考的日子很近,我偶尔会痛经,就很担心中考时来月经痛经了。就时不时的跑厕所看例假来了没有。好在考最后一场前去厕所看例假也没有来。”
“那不是挺好的。”杨柳依说。
“是挺好。可是你知道吗?当我交完试卷走出考场,我觉得心情放松极了,是从未有过的放松。随后我就感觉一股暖流涌了出来,我低头看我的裤子,我亲眼看着红色一点点蔓延,我什么也做不了,像个傻子一样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例假终于是来了。”说到这里杨柳依都能感觉到刘青当时的无助了。
“我感到天地都在转,也无暇去顾及旁边经过人的窃窃私语,就那样大脑不带思考的站着。不知道站了多久,我感觉有人站在了我后面。我回头看到了周小丰。他把我拉到靠墙的地方站着,把他的背包给我挡在前面,让我站在那里等他。我想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看着他,点了点头。感觉过了很久很久才看到周小丰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手里拿了一个手提袋。他让我把手提袋放在前面,他用他的包给我挡在了后面,就这样,我进到了厕所。”刘青苦笑着看了一眼杨柳依继续说到:
“我一进厕所就蹲在地上哭了起来,太丢人了。真的好崩溃,都没脸见人了。哭了一会儿我才打开周小丰给的袋子,里面有条淡黄色的裙子和一包卫生巾。我换了衣服,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才走出厕所。走出去也没有看到周小丰,他估计怕我觉得尴尬就走了。”
“要我也崩溃,真的好心疼你。不过这事周小丰做的不错,后来你给他讲话了吗?”杨柳依问。
“没有,始终没有讲话。中考结束后就毕业放假了。那个时候又没有手机什么的,联系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