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带立大功
一身正气,竟也跟着胡闹。
仵作戴上手套一下子掀开了尸体上方的白布,许昭昭和沈念释早就已经近距离观察过了,所以看到这一幕毫无反应,陆知州却被这一幕骇了一大跳,狠狠皱了皱眉,看见许昭昭和沈念释的淡定自如后止住了想要后退的脚步,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另一具尸体上方盖着的白布。
果然白布一角盖得有些随意,像是被揭开看过。
老仵作看见许昭昭和沈念释的淡定也有些讶异,不过很快就进入了工作状态,“尸体有腐败性腹部膨胀、无腐败绿斑,因为被发现后被放置于冰库中极大延缓了后续腐败,所以死亡时间约为初六卯时至午时。”
许昭昭一愣,脑海中有什么快速闪过但是却没有抓住,一种诡异感突然浮现。
老仵作近距离观察了一下尸体的脖颈,快速摸了摸便下了结论:“致命伤的确是此处脖颈的缢伤,且死者面容并不痛苦,可见对疼痛有心理准备,且伤痕迹只有一条,边缘清晰,若是被人杀害的话必然会挣扎,挣扎过程中凶手勒的动作必然会移位,造成多处索沟。”
许昭昭的心沉了沉。
她可以看出来这老仵作属于技术娴熟的仵作了,而且也是发自内心地认可自己检验出来的验尸结果,但……这才是最令她心惊的。
若是这个世界的仵作的水平都如她这般甚至不如她,那该有多少人含冤而死,有多少无辜的人因为狡猾的罪犯的栽赃而百口莫辩,又有多少犯案者享受着所得利益逍遥快活,有多少正义缺席。
许昭昭斩钉截铁地否认了她的话,“你仔细摸一摸她的脖子,勒痕变色发硬,根本不可能是白绫造成的,验尸的时候不能只看尸表面特征,要和现场结合起来,很有可能尸表特征与表面上寻到的凶器有矛盾,这就是找到凶手的破案关键。”
“你这小女娃懂什么?要是真的被勒死那她怎么可能不挣扎?她虽然不是习武之人但是求生之人的爆发力是很强的,就算是习武之人想要瞬间在她挣扎之前便勒断她的脖子也是困难的,而若真的武力相差非常悬殊,那她就不是死于窒息而是死于骨头断裂了!”
老仵作显然瞧不起“没什么本事”还乱指点的许昭昭,许昭昭也不恼,认真的托起那颗经过她们两人“□□”后变得更加可怖的头颅,把刚才对沈念释做过的关于八字相交的解释又陈述了一遍,这次老仵作显然没有刚才的轻视,但是依旧将信将疑。
她当了大半辈子的仵作,从来没听说过这样的判断方式。
“你也说了这只是‘多半’,‘多半’便有可能不是,你这小女娃太想当然了,自缢出现这种情况也是有一些可能的,其他部分的迹象都能完全贴合自缢,我看就是自缢!连人家家里人都说了是自缢,你还这么多事干嘛?”
老仵作显然有些急了,连最基本的证据冲突则该多次复核的准则都不顾,就想快速结案来反驳许昭昭。
许昭昭抿了抿唇,兀地从腰间抽出腰带。
她的腰带是普通百姓多用的丝帛制成,许家并不富裕,许乐和她的妹妹明面上都靠着修书、教书为生,但对她的一应供给皆足,连腰带上的带钩都是玉做的,虽然小小一只但是精巧透亮,质地不俗。
腰带解开后胸前的衣衫微微敞开,露出雪白浑圆的坡度。女尊时代对女子几乎没有什么要求,夏天天气炎热,路上的女子几乎都是这样领口敞开风情半露的。
许昭昭一向是浑身理得一丝不苟,脊背挺直领口整齐,细腻雪白的颈和精致的锁骨配上她此时像握着宝剑一样握着腰带神色肃穆的样子,让陆知州都忍不住带着欣赏之心瞟了又瞟。
老仵作也被许昭昭近距离的美颜暴击了一下,然后便见许昭昭把腰带套在了她的脖子上,“你!”老仵作下意识地立刻开始挣扎。
许昭昭步伐一动,在陆知州反应过来之前到了老仵作的身后,双手拿着腰带两端在老仵作脖子后方开始勒,甚至还贴心的留出了一个对着陆知州的角度让她能清晰的看清楚。
在老仵作挣扎的时候,许昭昭都会不轻不重地往后勒一下,让她感到快要失去呼吸却又能奋力挤出一丝氧气,“大人您看,被勒住脖子她会下意识往凶手反方向扑腾,若凶器两端分开那只能控制住她不往前逃脱,无法勒死她,只有凶器在脖子后交叉,”说罢,她动了动手将腰带两端交叉勒了勒。
老仵作感觉一下子眼前一黑差点倒了下去,许昭昭松开手她立刻像脱水的鱼一样倒在另一架床上大口的喘息着,哪怕空间中的气息充满了恶心的味道她也甘之如饴。
“您看,这样才能最好地发力从而快速勒死她。”许昭昭不紧不慢地确认了一下老仵作无性命之忧,淡淡地向陆知州解释道。
“若是大人和老仵作对自缢的人脖子后也产生八字相交纹的情况存疑,在下也可以为大人演示。”说罢许昭昭又举起了罪恶的腰带。
老仵作听到这话本有些苍白的脸直接黑了。
感情好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