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香
不敢动,沈念释愣是从她那张正气的脸上看出了一副被非礼了却敢怒不敢言的委屈模样,而在众人眼里就是沈念释经常如此撒娇许昭昭都习惯了,顿时来自周围女人们羡慕揶揄的目光都落在许昭昭身上。
“马车是你的,你说了算。”许昭昭声如蚊呐地快速说完了话就抿紧嘴唇逃回了马车上。
沈念释怕真的让许昭昭恼了他,吩咐人去带回了渊儿的父亲好生安葬又直接把渊儿打包去了季家酒馆当人肉监控,便赶紧追上了马车。
许昭昭自觉自己又做了好事心情甚美,把什么渊儿什么沈念释都抛在脑后,闭上眼开始思考明天该如何问话能抓住蛛丝马迹。
沈念释本来有点彷徨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正想着要不要和她道歉呢,就看见她像老僧入定一样坐的笔笔直闭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又想着她怎么也是他名义上的妻主怎么可以对别的男子这么好,完全忽略了这个“妻主”是阴差阳错被他坑来的。
一路上他满腹的话都憋着没说出来,最后在到沈府的时候他再也忍不住了!
他真恨她是个木头!
许昭昭正聚精会神地思考复盘呢,都没注意到马车已经停了下来,突然自己的脚就被狠狠踩了一脚。
“哼!”许昭昭睁开眼就看到一个气鼓鼓的背影。
第二天一早许昭昭就靠着强大的毅力起了床,头发高高竖起一丝不苟,脸上的肌肤似雪白嫩如玉,美眸顾盼生辉间带着睥睨的尊贵。
看到这样的一幕,沈二公子瞬间觉得自己早起洗手作羹汤全都值了。
“许姑娘,您昨天为了我们家的事奔波了这么久,念白今早特意为姑娘熬了海鲜粥,请姑娘慢用。”沈二公子福了福身,从食盒中端出还冒着热气的海鲜粥,一瞬间香味四溢,让许昭昭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好香。”许昭昭忍不住赞叹。
沈二公子却突然红了脸,脸颊像红透了的苹果,配上他弱柳扶风的身姿引人垂涎。
许昭昭心中诧异,沈二公子这么喜欢下厨吗?厨艺被夸赞了能这么高兴?
“姑娘,念白从小学习各种琴棋书画,但……”他的脸更红了,低着头想要把整张脸都埋进脖子里去,“念白在那些方面实在是没有什么天赋,后来偶然得名师指点,算是入了调香的门。”
许昭昭猛地抬起头,沈二公子恍然未觉。“所以我常常自己研究各种香料、香薰,我身上所熏的香也是自己调出来的……”他越说声音越轻。
男儿家身上的熏香是非常私密的话题,许昭昭却完全没有一丝旖旎的想法,在她的心中沈二公子的嫌疑突然直线上升。
“哟,沈二公子怎么这么有空闲?把小厨房做的粥亲自端过来。真是太辛苦了!赶紧坐下歇歇吧。”这阴阳怪气的语气许昭昭一听就知道是谁来了。
许昭昭也没得心思继续喝粥了,打了个招呼便和沈念释去进行问话。
他们最先找的就是沈母的奴婢春陶,一般主家人的贴身侍女也都要求容貌秀丽,这样带出去才有面子,而现在的春陶憔悴无比,面容枯黄眼圈发黑,似乎是几夜难以入眠了。
“公子姑娘,都是奴婢的错都是奴婢不好。”刚说了一句话她的眼泪便下来了,“前一天晚上送饭的时候,主子就说她想要闭关,写出比她的朋友更精妙绝伦的诗词,让奴婢没事不要去打扰她。”
“那天早上我给她送早膳和冰盆,我推门进去后就看屏风后的主子不耐烦地挥挥手,我就放下后离开了。”
许昭昭打断了她,“什么样的挥手?”
“就…”春陶一愣,然后模仿沈母当时的样子挥了挥整条手臂。
许昭昭皱了皱眉,“继续说。”她皱眉的时候,整张脸都特别的冷酷和严肃。
“然后是中午去送饭的时候,想到主子可能不希望有人打扰,我就只是轻声敲了敲门,主子生气得都打碎了杯子,我想她可能觉得我打扰到她的创作了,所以就离开了。”
和沈念释告诉许昭昭的大致相同,都得到的信息就是原来早上的时候就没有见到沈家主的面。
接下去两人直接去找了沈二家主,沈二家主在自己家根本懒得伪装,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老神在在地泡茶喝。
沈念释直接喊了一声:“来人!”
二家主看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着沈念释,然后她就被10个黑巾谋面的黑衣人包围了。
许昭昭不赞同地看了一眼沈念释。
“我们要先用法律和道义来感化、说服别人,讲不通的话再上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