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鬼
“所以你也没带钥匙?”我站在宿舍门口气喘吁吁,苦笑着看着贺顶红,她有点不好意思地十指交叠在胸前,“太担心你了就赶紧跟了出来,忘记了这回事。”
罢了罢了,真心实意也好道德绑架也罢,我也只好作罢。
贺顶红倒是很有闲情逸致,“要不,这大半夜的我们还是就不要打扰寝室的人了吧,我带你去天台看星星?”
于是两个女生在深夜来到了学校的天台,却并没有看到星星。
“瞧我这脑子,这两天一直在下雨,怎么可能有星星。”贺顶红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我看着她,梳着乖巧的妹妹头,五官小小的,脸却有大又有些婴儿肥,这模样的确撑不起电影主角,但倒是挺讨喜。
心中不禁有一股好感油然而生,我半调侃地语气问她,“话说,你为什么叫贺顶红啊?”
“我妈妈在得知自己怀孕后,又绝望又害怕,所以吃□□自杀了,□□你知道吧?它的俗名就是鹤顶红。”
卧槽,所以你是怎么被生下来的?一股凉意在心底陡然而生,这大半夜的在寂寥无人的天台,让人感觉属实有点发毛,难道这才是这个恐怖片的精髓?
然而是我天真了,更恐怖的还在后头,我在天台向下张望着,在实验楼里行凶的那群男生拖着奄奄一息的女生到我们宿舍楼下,便扔下她逃之夭夭了。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去救她,那个女生却自己站了起来,我看见她的衣服一点点变成了红色,然后走进了我们的宿舍楼。
卧槽这太吓人了,我拼命地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叫出来,一回头却发现身后的贺顶红不见了。
难道,她真的是鬼?我手脚并用地想离开天台,却被一个软软的物体绊倒了——原来贺顶红只是被刚才的那一幕吓晕了……
一想到变成红色的女生就在我们的教学楼里游荡,我不禁头皮发麻,于是关好了天台门,枕在贺顶红温温软软的肚子上望着天空发呆。
不知不觉便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再次睁眼,自己居然睡在宿舍,我不禁疑惑,难道昨天晚上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又或许是贺顶红把我带回来了?我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却看着被子上有一大圈黏糊糊的水渍,应该是昨晚的女鬼流下的鼻涕吧……居然还没干……
我揉了揉吃痛的脑壳,拖着沉重的身体下了床。
林琬婷正漫不经心地玩着手机,赵岛梅还在呼呼大睡,我看着贺顶红空着的床铺有些恍惚。
“贺顶红呢?”我不禁发问。
然而赵岛梅却突然惊醒,“什么鹤顶红?你要服毒自杀啊?”
“不是啊,我是说我们的室友贺顶红……”我指着空着的床位解释着。
林琬婷终于放下了手机,一脸疑惑地说,“这间宿舍不就我们三个人吗……”
看着空了的床铺并没有人睡过的痕迹,连行李都没有,我便觉得无需再和室友争论。
看这剧情的走向,难道是要给我安一个精神分裂症的人设?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决定先重新了解一下,关于这个学校的传说。
但是,我,聪明绝顶的东方成功,才不会像原片一样大半夜的满学校找鬼,我要选择能安全行动的最佳时间,也就是现在——阳光明媚的艳阳天。
草草洗漱了一番,我便出门了,我决定先去昨晚去过的废弃的实验楼找找线索。
揭开门上的封条,我踏入了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实验楼,熟悉的是内部的建造和布局,陌生的是实验楼比在梦里见到的老旧了很多,还有很大的腐烂和发霉的味道。
虽然是燥热的夏季,晴朗的白天,实验楼却有着仿佛与外界隔离开来的寒冷与昏暗,我循着记忆中红衣女鬼消失的方向走着,来到了一间实验室。
实验室的门虚掩着,里面却比走廊更加昏暗。我深吸了一口气,壮着胆子走了进去,才发现原来这间实验室的窗帘被拉上了,怪不得这么黑暗,再说了,大白天的怕什么!我不禁松了口气,走过去拉窗帘。
然而窗帘被拉开的一刹那,我整个人都僵住了——窗帘的背后,是一堵密不透风的墙!
与此同时,我听见了实验室的门重重合上的声音,仅有的光线也消失殆尽,我身处在这无边无际的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
用手机的手电筒吧,我不抱希望的想着,之所以不抱希望,是因为按照恐怖片的套路,这种情况下肯定一打开手电筒就忽明忽暗,然后突然蹦出个鬼把人吓到半死,然后又惊醒发现自己做噩梦呢……
我心如死灰的认命般拿出手机,哦,是我想多了,我的手机根本开不了机,这是连个微弱的屏幕光源都不打算给我。
说实话,在这种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我真的怂了,我不敢往前走,不敢动,甚至开始了有了躺平的想法∶要不睡一觉吧,估计再醒来就又是在宿舍了,我这样想着,便真的靠着墙沉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