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妇科小能手
二十九年冬,是日大雪,二十又一的梁晓声于梦中惊醒,难以入眠的她,赤脚踏进了屋外的积雪。
思绪回到了十三年前,她躲在有些年头的红木衣橱里,透过柜门的缝隙,一个穿着官服的士兵将母亲凌|辱|致|死,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母亲都不敢将目光投向她所在的衣柜。
不知过了多久,昏迷中的梁晓声被大门踹开的声音惊醒,她浑身颤抖生怕是那个官兵找到了她。
紧接着柜门被打开,萧衡看到眼前的女孩紧闭双眼,修长的睫毛微颤。
一个大而有力的温暖怀抱将她包裹住,熟悉的味道,梁晓声知道这是萧衡找到她了。
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转化为撕心裂肺的哭喊:“我没有娘亲了,我没有娘亲了。”
萧衡紧紧的抱着梁晓声,过了好一会才声音颤抖的说:“萧父带你回家,带你回家。”
萧衡是当朝将军,战功显赫,在朝中威名颇盛,在梁晓声有记忆的几年来,都是母亲带着自己,而萧衡则时不时地来看自己和母亲。
那时候她不喜欢萧衡,因为每次这个男人来了,她当晚都不能和母亲一起睡,但后来萧衡总是给自己带些好东西,她也就不再排斥这个男人了。
为了能让她在萧府住下,萧衡对着夫人王氏编了个她是被买来当独子萧桓未来妾室的理由。
就这样,梁晓声被妥善安置在了将军府,共事的大臣几乎不知晓这个女娃的名字身份,就算有旁人见她生的不凡问上一句,将军也就只说是府中的丫头打发过去。
在萧府的几年,将军见她对医术颇有兴趣,便找来了江湖名医教导她。
懵懂的五年里,她还不能理解自己和萧桓的关系,但她会跟着萧桓在书堂读书,也会坐在廊前看萧桓习武,萧桓会带自己去后山打鸟水里摸鱼,也会在受责罚时独自揽下全部的责任。
每当这个时候,夫人便会啐上一口:“被女人绊住的东西。”然后又笑着递给自己一捧糖果子。
想到这,梁晓声嘴角上扬了一下。
“阿嚏!”,她把冻僵的脚小心地从雪里抽出来,忍着痛踱回卧房,木桶在黑暗中绊了梁晓声一脚,守夜的丫头听到动静挑着灯笼小跑过来,看到双脚通红的梁晓声就披着一个披风坐在床边,急得立马打了一盆热水来。
冰凉的脚碰到热水的那一刻,温度的骤变让梁晓声不禁把脚缩了回去,本就白嫩的脚在两种不同的温度的刺激下,更加红了。
“小姐,你这是干什么啊。”佩儿拿着帕子沾了热水一点点的擦拭着梁晓声的脚。
“这块巾帕还是萧桓十四岁随着老将军出征时从西塞那片带来的,他说那里的棉花好,给我这种皮薄的人用是最合适的了。”
梁晓声看着这块泛黄的帕子,想到了萧桓到死也无全尸,心中一时悲痛起来。
佩儿一怔:“小姐别想这些了,奴婢服侍您睡下。”
梁晓声点点头,她的身体一直都不太好,所以佩儿见她淋雪才会如此慌张,佩儿走后,梁晓声在床上翻了一个身,思绪漫天。
十三岁那年,入将军府第五年,也是大雪纷纷日,萧衡背负上了谋反的罪名暴病身亡,王夫人在漫天大雪里撞棺随了将军而去,而萧桓被发配边疆充军,永世不得入京。
萧桓离去当晚,府中火光四起,惨叫声不断,一炷香的功夫,萧府血流成河,梁晓声在太子身边一个嬷嬷的保护下,逃过了这场灾难。
她被藏匿太子在京郊外的一处别苑,在那里她为萧府守了三年的孝,待京中风声过去,她才敢再次入京。
当初住在萧府时,萧衡为了保护自己,从没向外人提起过她,宫中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萧府有她这么个人,更何况又经过了三年的洗礼,那些知道她的人也是死的死,亡的亡。
京城光景和三年前毫无二致,连雪都还在下着,仿佛一切都是三年前,一切都没变,她走到萧府门前时,原本气派的门楣已经腐朽不堪。
这三年除了太子,她没见过任何人,他们俩也都心照不宣的不提任何有关萧府的事情,而现在站在破败的萧府门前,她却满心都是一个念头:萧桓如何了?
“姑娘,你是第一次入京吧,这里可不兴站,赶紧走吧。”
一个卖菜的老伯伯见梁晓声驻足此地良久,好心提醒她。
“老伯,为何这样说。”
只见老伯摆摆手:“这里闹鬼,自从两年前那最后一个逆犯死了,这里就开始闹鬼了。”
梁晓声的头轰然炸开,原来萧桓在她离开后的第一年就死了,她强装镇定的问:“老伯如何得知那人死了?”
卖菜的老伯用古怪的眼神打量着梁晓声:“你问这个做什么?”
梁晓声临时想了一个借口:“我第一次来京城,又听到了这样的事,难免会好奇。”
老伯点了点头:“那人尸体大老远的给运了回来,就给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