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
!”
宴素没理他,她不习惯干这种事情,也没心情再留下来帮忙,给班长说了一声,转身回了教室,收拾了书包准备去校门口等司机。
因为明天是全校性质的考试,校园内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她背着书包,站在路边的一颗树下面。
她刚刚给司机打了个电话,司机说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学校大门对面是一些商铺,还有不少结伴的学生门口站着买炸串。
天气有些昏暗,街道上面落了些暴雨冲刷后残留的枯枝,太阳已经落山了,不知名的鸟类盘旋在苍城上空,传来一声声凄厉的嗥鸣。
系统如往常一般安静,宴素低头数着地面的水坑,突然,一阵刺耳的轰鸣声响起,几辆黑色机车从从街道拐角冲了出来。车辆发出的的咆哮声伴随着尖叫声,扰乱了平静地街道,靠近学校的时候,车速减缓,缓缓停到了对面的商铺前。
车上下来几个发色可以凑成一条彩虹的男男女女,宴素扫了一眼,就迅速收回目光,太伤眼了。
宴素在路边等了一会儿,百无聊赖间再次看向马路对面,居然在里面一群杀马特之间看到了一个格格不入却意外熟悉的黑发。
与彩虹人的铆钉加紧身裤不同,顾厌穿了一身黑,修身的黑色长裤,黑色的冲锋衣薄外套拉链拉到了尽头,向下翻折,但是仍挡住部分下颌线,他支着一条长腿,半靠在机车上,从兜里摸出打火机,低头点燃了含在嘴里的烟。
他将头微微抬起,吐了一口烟,面无表情的脸瞬间隐匿在白色的烟雾之间,像是青山远黛,看不透彻。
她突然想起那一闪而过的黑色衣摆。
宴素捏紧了手中的手机,刚准备过马路,一辆黑色的林肯却挡在了她的前面,司机匆匆忙忙地从驾驶座下来,小跑加持绕到她旁边,侧身为她打开了车门说:“今天有事情来晚了些,小姐久等了。”
宴素摇摇头,对司机说:“没关系,我也是刚刚才出来。”说完,看了一眼还在抽烟的人,有些犹豫。
“小姐还有什么事吗?”司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商铺的露天炸串生意火爆,但小姐这身体......
算了,找他也没什么可说的,一步一步慢慢来吧,她对着司机摆摆手,低头上了车。
顾厌将烟从嘴边挪开,目光死死跟随那辆耀眼的黑车。身后传来了一连串的艳羡声和吸气声。
一个染着奶奶灰的青年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在他旁边说:“奶奶的,这车看着就值钱!”
顾厌无声地往旁边挪了几步,隔开了距离。
“那女的真得劲儿,跟他妈的公主一样....”
“还没见过这么正的妞儿....“
顾厌拍了一下车身,发出巨响,警告性地看了他们一眼。
那人用胳膊肘杵了一下身边的人,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小声说:“别说这些,你也知道厌哥对女人不感兴趣,嘿嘿....“
对面忽然嘈杂起来,一群人簇拥着一个鼻子塞着纸巾的男生走出校门,像小鸡围着母鸡,还不时将手中的篮球砸向地面,砰砰作响。
走在最前面的人突然停下来脚步,快步走到一棵树下,弯腰捡起了什么,他惊呼一声,其余的人围了过去,一串奇怪的笑声响起,还夹杂了污言秽语。
顾厌挪开视线,将烟头在树上摁灭了丢进一侧垃圾桶,往商铺内走了几步,却突然想起什么,步调一转,抬腿向着那群人走去。
走近了,顾厌也看清了他们捡起的东西是什么,巴掌大的卡,纯白的底色上印有绿色的校徽。至善中学的校牌。顾厌家里也有一张一样的,唯一不同的是左侧的照片,照片里的女生温和的看着镜头,略显苍白的嘴微微翘起,眼波中似有春水在流转。
顾厌目光一沉,冷声说:“给我”。
那群人我看看你,你看看我,没人说话。
周居洋一把扯过旁边人手中的校牌,在手掌上拍着,轻挑下巴,戏虐道“哟,这不是顾厌嘛?”
顾厌皱眉,显然已经不记得这号人。
一个小马仔模样的人附到他耳边,大声说:“哥,他好像不认识你。”
身后传来一阵稀稀拉拉的笑声,周居洋拂开身上的人,表情渐渐变得凝固,他攥紧了手中的校牌,突然心生一计,说:“你也是她的客人?”
他抬手做一个下流的动作,接着说:“也不知道活怎么.....”没等他说完,顾厌一拳砸了过去。
原本鼻孔里塞着的白色的纸团一下又浸得血红,周围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下了一跳,反应过来后连忙将两人分开。
纸团不堪重负,从鼻孔中滑落,周居洋吐了一口血沫,抬手捂着鼻子说:“你有病....”
顾厌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冲着马路对面的人招了招手后又给了他一拳,那群蓄势待发的非主流从机车下面抽出一根根铁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