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的偏方是有作用的,三岁看到老,李谒这个兔崽子是靠不住的,更何况哪里有自己的孩子更贴切心意。
“也算有点脑子。”她转而一叹,“只可惜扰了本宫这件大事,平白让人得了便宜,必须得让他吃点苦头。”
所谓的让人得了便宜,也就是皇后主动请旨,让人分担一二,而宫中高位份的除了她,也就只有皇长子的生母宬妃了。所以,皇帝表哥就把事情交给了宬妃。
要说她最讨厌谁,除了整日柔柔弱弱的皇后,偶尔还会有意无意地恶心她一把,就是清冷孤傲的宬妃了。
母族虽然不显,可就生了个好儿子,占了“长”字,还深得陛下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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宬妃得了旨意,就要去皇后宫中商讨即将来临的太后寿宴,此事关乎重大,被无数双眼睛瞧着,万不可懈怠,也要提防期间有小人作祟。
宬妃一来,就见到了正在吃着御膳房新端来的糕点的李徽宁,小姑娘额角的伤口淡化了不少,双手捧着个小巧精致的点心,一口一口地吃着,眉眼灵动,别提多可爱了。
饶是常常冷若冰霜的宬妃也忍不住会心一笑,先是向皇后行过礼,就听见李徽宁说,“宬母妃,能否帮我谢一谢皇兄?他送来的药膏也很好用,我又用了太医的,再用皇兄的,也觉得伤口不痒了。”苦恼地叹了口气,“进了上书房都会这么忙吗?我一直想找个时间向皇兄亲自道谢,可总是没这个机会。”
“好。”宬妃回道。
皇后也是知道皇长子送来了药膏来的,因为当时李徽宁趁着自己还有伤口,躲懒,睡了几日的懒觉,皇长子好几日上晨课之前,就早早地来凤栖宫向她问安,再去看望李徽宁。
而这个小懒猪,压根就不知道。
“你还说呢,你皇兄只能看得见你的睡颜了。”
李徽宁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母后可别说我嘛,多少心疼下我。”
五岁的孩子跟个鬼精儿一样,同龄的孩子话都还不一定说得顺畅,她说话就是一套一套的。
皇后很高兴她不像自己小时候,一年小病不已,久困汤药,所以,是发自内心地高兴。
宬妃也忍俊不禁,皇长子性情沉稳,她又少言寡语,母子之间的沟通大多不会用话语,都是心意相通的默契,难得在凤栖宫能够寻来点生气。
李徽宁吃了手中的点心,就拍了拍手,一蹦一跳地出去了,也不听她们之间的交谈。
没了她的插科打诨,显然,宬妃和皇后之间的商讨就一板一眼了起来,谈起了孩子,才会生动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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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初,你说我们去上书房瞧瞧皇兄,怎么样?”
乐初从七岁就跟着李徽宁,她眼中的犹豫被李徽宁瞧了出来,然后被李徽宁撒娇似地甩了甩袖子,对上了她满含期待的眸子,就下意识地松口答应了。
然而,被拉到了上书房的一角,乐初没由来地后悔涌上了头脑,凑在兴趣盎然地偷偷打量着上书房内部景象的李徽宁耳边,低声说,“公主,要不然我们还是走吧?若是遇到了陛下,就不好了。”
李徽宁摇了摇头,也学着她的样子,说,“刚刚我们来了,已经冒过一次风险了,如果再走了,就又要冒一次风险,所以,我们还是不走吧。”
“嗯?”乐初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李徽宁拉住手,感受到了激烈的晃动,冒头看了看,却什么新奇场面都没有看到。
“我看到皇兄了。”她一顿,又说,“他也看到我们了。”
果不其然,太傅一个转身,窗边忽然落下了一个纸条,正巧砸在了李徽宁脸上,回应她的不是皇长子李诏,而是他身边的伴读柳洲白,离窗边较近。
“公主,您没事吧?”乐初被吓得就要摔倒,被她拉了一下,然而力气不够,一起摔倒在地,连沉闷的声音都没有发生,因为摔倒在软乎的雪层之上,感受不到什么痛感,而上书房也响起了朗朗的读书声。
乐初一起来,就去扶起李徽宁,为她拍了拍身上沾染的雪,她展开了纸条,却看见上面写着几个字,笑得眼弯成了月牙,又捂住了嘴,胸脯因为激动而上下耸动着。
“走。”
“咱们去哪啊,公主?”乐初弱弱地又说,“而且你不是说危险吗?”
“笨蛋。”
她们的声音放得很小,但留下的脚印却是盖不住她们来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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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宁!”
没等几个时辰,李诏和柳洲白就来了,柳洲白随后,他还很警惕地把门关上了。
能在宫中偏殿单独休息的也只有皇子龙孙了,旁人更是不可能来叨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