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
你......怎、怎么.....了?”段君泽面带忧色,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她面前说话,都这么努力了还会说的这么不流利顺畅,明明在家里的时候,她的名字他都偷偷练习过很多遍很多遍的,他都可以很自然地叫出她的名字的。
大概是因为不习惯吧,又或者是因为她就在自己面前。
“没什么,我就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画面,现在好多了。”黎念溪吸了吸鼻子,翻了一下衣服想找一下帕子,正好段君泽拿出一条白色的帕子递给她,她顺手接过来,擦干了泪水。
“你怎么还会随身带着帕子呀?这条脏了,我到时候给你重新送一条,可好?”黎念溪知道段君泽有些洁癖,她都用他的帕子擦眼泪擦鼻涕了,即便洗干净了再还他,可能他也是要扔的,还不如直接送他一条新的。
段君泽原本想要摇头拒绝的,一条帕子而已,可是听到她说她要买来送他,心底的那点阴暗,让他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她说要给他送东西啊,即便她只是想要还他的帕子,可这也是她亲手送的啊,他很快就会收到她送他的礼物了。
这么一想,段君泽的眸子也亮了起来。
“我刚刚是不是吓到你了?”刚才她忽然在段君泽面前哭成那样,可能把他吓到了,黎念溪有些不好意思地悄悄看了他一眼,见他面上并无其他不好的情绪,倒也安心了许多。
段君泽摇了摇头,又努力开口:“没......有。”
黎念溪点了点头,轻松道:“那就好。”
下一刻,她忽然抬头紧紧盯着段君泽,面带讶异:“段君泽,你、你刚刚说话了!”
她先前一直没在意,现在当真震惊极了,黎念溪回想刚刚的时候,段君泽也说话了!他这一辈子,怎么会这么快就开口了?
段君泽眸子含笑,点了点头,似是有意让黎念溪再听一次:“是。”
“你......怎么.......哭、哭了?”他再一次问道,似乎很想知道她刚才为什么突然这么失控。
黎念溪拿着帕子的手顿了下,“我就是觉得,白元清这人太可怕了,亏我曾经还喜欢过他,谁能想到他竟然敢做这样大逆不道的事,居然还想谋杀皇子。现在就是幻想破灭了,我不会喜欢他了。所以呢,我这一哭,就是跟我以前的少女心说再见了。”
黎念溪当然不可能也不能说出她为什么哭的原因,她想起上回段君泽有可能误会她和白元清的事,她说这么一个理由简直是一举两得。
再说了,她现在和段君泽有婚约呢,她怎能让他误会她给他带绿帽子呢?
黎念溪看向段君泽,见他眼睛极为好看,眸子里都是藏不住的笑意,知道他是极为欢喜的。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加上还有前世的记忆在身,她忽然觉得,好像和段君泽有婚约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的事。
“......嗯。”段君泽轻轻应了一声,黎念溪看向他的眼睛极为晶莹透亮,似乎还打趣他,他忙移开了视线,不敢再看她。
黎念溪看着段君泽那红红的耳尖,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段君泽,我们得破坏白元清的计划,不能让他杀了二皇子,我们到时候也去淮阑郡吧。”
上辈子二皇子就是前往淮阑郡,并在那里遇害的,正好洛山书院的游学地址也有在淮阑郡的。淮阑郡不大,适合游学的地方基本就集中在同一块区域,她们如果选择去这个地方,那就有很大机会遇到国子监那群人,到时候行事也方便。
段君泽点了点头,应了下来,反正对他来说,他去参加游学就是为了和黎念溪在一起,能够天天见到她,去哪里都听她的。
.......
第二日,学子们按照书院的安排,早早便在指定的地方等着出发。
向榆心嘟着嘴,一脸的不开心:“阿念,你怎么突然决定去淮阑郡啊。”
洛山书院的游学是确定好去哪几个郡游学,然后分几批学子分别选择其中一个郡去游学。基本上是两三个学堂的学子结伴一起去一个地方,当然,也有例外的,书院会允许一些人选择他们想去的地方,然后与去那个郡的那一批学子结伴。
只不过一般人都不会这样做,因为与之结伴的那一批学子都不是自己学堂的,基本上不认识,这样游学的途中就少了许多乐趣,又会变得有些拘束。
本来向榆心她们两人早早决定了要去东边的东秦郡的,顺便去向榆心的外祖家拜访一下,可是昨天晚上阿念忽然来找她,说她有要事要去淮阑郡,下回再陪她去外祖家。
“阿榆,你这回就原谅我,等下次放长假,我绝对听你的,去你外祖家也好,去你表姐家也行,哪哪都行,就是这一回,我真的有事要做,很重要的事。”黎念溪一脸歉意。
向榆心摆了摆手,一开始她是有些难过不能和阿念一起,如果不是因为早早答应了外祖母说她游学的时候一定过去看看她们,她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