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的我!
就离开神奈川,你和他实话实说
猴子:不用,悟那家伙估计有自己的打算。我找你是有其他的事情
我:?什么
猴子:灰原死了
嗡——
霎时间,所有的声音似乎都远去了,只剩下嗡鸣声。
猴子:他的尸体被硝子处理了。
猴子:夏子,灰原的命运,是我们所有人最终的命运。
猴子:包括我和悟。
我麻木地看着屏幕上夏油杰的自言自语,我知道他不需要我安慰,更不是在寻求我的安慰,一如现在的我。
灰原雄才多少岁?在普通人的世界里,他应该正准备高中毕业,即将踏入为期一年的修学旅行;然而咒术师的使命让他踏入了这个世界,还未享受人生的美好便死在了无止境的咒灵拔除的任务之中。
我记得在我过生日前,他是唯一一个提前来找我的人。
他带着抱歉的笑容,双手合十讨饶道:“对不起啊夏桑,我临时接到了任务,这次生日没办法为你过了。不过我有准备礼物哦,等我任务完成后再亲手送给你~”
可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为我准备了什么礼物。
我的头又开始抽痛了起来。
我不能受到刺激,这一年我竭力地控制着情绪,可自从我上次对着五条悟歇斯底里地发泄后,我的病情便不受控制了起来。
我仓促地跑进浴室,在浴缸里放满了冷水便泡进去试图阵痛。
冰冷刺骨的水里,我想到了一年前的地狱般的场景——悟满身是血地倒在地上,脖子、脑袋、大腿、小腹……到处是伤,浑身是伤。
好多血,好多好多血,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血。
那成为了我一年来不断重复的噩梦。
梦中,我一次又一次地背着五条悟试图救他,我向神明祈愿——只要能救他——
神明没有回应我的祈愿,我麻木地继续向前走,而前面的是倒在地上的杰和天内理子……
他们都受了很重的伤,天内理子被一枪爆头,哪怕被医生当作是医学奇迹居然没死,也不过是变成了一个植物人罢了。
而后,我——
不,不能继续想了。
我真的好痛。
摔在浴室地上的手机依旧刷着夏油杰的信息。
猴子:我最近好累,每天机械化地拔除咒灵很累,吃下咒灵球很累,无休止地等待他们的死亡也很累
猴子:我不能接受
我也好累。
我无法接受。
我只是不想死。
不想悟死。
不想悟在意的人,比如夏油杰、天内理子他们死。
为什么?
.
当天晚上,我便浑浑噩噩地发起了烧,噩梦趁虚而入纠缠不止。
天蒙蒙亮时,我将硝子给的药看也不看的吃了好几颗,然后穿上简单的外套,疲惫地准备去药店买点退烧药。
不过是几步的路程,我的身体就撑不住了。
我扶着路边的椅子坐下,稍微侧躺着试图让自己恢复一些精力。
这是一个僻静的小道,半天没有一辆车路过,我本来以为我这糟糕的一天就会这样开始时,一道温润的少年嗓音在不远处响起。
“小姐,你没事吧?”
我重重地喘出一口气,良久,我费力地睁开了眼睛。
距离一米的地方,一个鸳紫色头发的少年背着网球包,担忧地看着我。在他的身后还站着另外一个黑发黑眸很是严肃的小孩,同样也背着网球包。
“……我……”
我本来想说没事,可不过答话的功夫,如影随形地难受再度蔓延上来。
更糟糕的是,我的头又开始隐隐抽痛。
“对不起,我有点不舒服。”我拉扯住一个笑,虚弱地从怀中掏出钱包:“请问可以麻烦你能帮我买个药吗?退烧的……”
鸳紫色少年急步上前来,他在我耳边说了什么我已经听不太清了。
没多久,他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又过了不过十多分钟,有人推了推我。
“小姐,起来吃药了。”
我在他的搀扶下慢吞吞地起身,就着他买来的热水将退烧药吃了下去。
他还是不太放心:“我再叫个救护车吧?”
“别。”我连忙摇头,等气匀上来才说:“我只是有点不舒服,谢谢你,还没问你的名字?”
对方再三确认我没有问题后,还是坚持道:“我叫幸村精市,他叫真田弦一郎。小姐,你可以给你的家人打个电话吗?”
他的态度不容转圜,我无奈下,只好给夏油杰发了个信息。
直到夏油杰姗姗赶来,幸村精市和真田弦一郎才放心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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