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 誓死不认
二话不说,照着他就是一顿狠揍!
这一次打得贱奴和莫离两人竟都是一个懵头转向、莫名奇妙的!
莫离随即回过神来,跳起就和分辉都扑了上去,惊疯般的叫道:“你这是在干什么啊?!”
萧寒烟霍然转头一视他,一脸邪戾地笑道:“干什么?教训他这个贱坯啊!这么多年我都已是在极力狠心地虐待他了,把自己都累得够呛,他却还要对我这么一片痴情的,你说他够不够犯贱,该不该教训?”
分辉心如刀绞、愁肠百结地扶着贱奴;贱奴已又毅然跪了起来,却垂着个头,死忍着那难当的羞臊与伤痛。
莫离紧紧注视着萧寒烟,心中已辛愤到了极点,反倒似异常地冷静了,缓缓道:“我本还以为,那般赤诚深挚的一份感情,多少都能打动你的心,却没想到,反倒招得你对他还变本加厉了。”
萧寒烟都不理他了,又逼视向了贱奴,咬牙切齿道:“我都教导过你多少次了,我那么恶劣地对你,你对我有的只该是恨,怎么还能对我有感情呢?那很荒谬、很可笑哦。可你倒好,直至如今,非但半点死性不改,居然还发展到了这么丧心病狂的地步!你这个贱骨头,我叫你对我有感情!”说着就对他又是一阵猛踹!
分辉花容惨变,拉住了他哀痛苦求道:“教主你别打了,别打了……”
莫离却再无二话,举手就朝他抗击了过去!
萧寒烟转头就想给他一耳光,却蓦然念起了在京中给他的那两次耳光,心中一个懊伤,当即罢了意,改成了一拂袖,只是退开了他。
贱奴也对莫离正颜厉色了起来:“你别再管我的事了,行不行?”
莫离身形一滞,硬生生停了下来,一双媚眼却像满含血泪般的凝视着他。
贱奴却又对向了萧寒烟,跪得直挺挺的,一脸坚毅道:“教主,你想打就尽管打。但是你就算再了得,能强迫得了任何人服从,又能强迫得了一个人的心吗?我对你的心,这一生都不会改变,不可能受你那些教导。”
萧寒烟切齿冷笑道:“还要找死呢。”说着就又要上前施暴……
莫离倾尽血泪般的一声大叫:“教主!贱奴他无论如何,也是你的弟弟啊!”
萧寒烟这下竟像被踩到痛脚了般,魅眼一吊,满面怒色,气得竟似话都不会说了:“你……放屁!去他妈的弟弟!我这一辈子,就只有龙儿一个弟弟!”
他不提龙子还好,一提龙子,贱奴竟也激动了起来,再也无法压抑道:“他不是!我才是!”
萧寒烟简直怒气冲天,一双眼直如喷火般的对着他:“你趁早给我死了那份心!再敢胡吣一句,我现在就了结了你!”
贱奴却不再低头,双目烈烈圆圆地直视着他,已变成了一脸硬犟道:“从小到大,我只能从旁看着你们二人兄弟情深,就连你恩赐我的那么一点亲近时间,他都要使坏地霸占了去;而我,却从来没有嫉妒过他,就只是羡慕他,就只是偷偷地盼望自己也能像他一样。我这做得还不够吗?
从小到大,你把本该对我的亲情全都给了他,而今我都已知道了真相,你还要苛求我像以前一样?教主,我也是个人哪,是有思想、有感情的,我如今得知了你其实是我的大哥,便只是盼望你对我也能像对他一样,纵只有万分之一都行。这非分吗?”
他说到这里,那双硬睁得烈烈圆圆的眼已是万难再忍地泪水盈眶。
萧寒烟竟然双目赤红,猛地冲上对他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几如疯狂道:“谁是你大哥?你这个贱坯,杂种!我告诉你,我萧寒烟此生至死,都绝不会认你!”
贱奴被打得满地乱滚,却还要激烈大叫:“你就是我哥!我就是你弟弟!就是!”
同时之间,分辉也奔了上去,急痛地拉扯着萧寒烟;萧寒烟对她终归还是不同的,没忍心用强脱开她,但也没有对贱奴罢休!
莫离直勾勾望着他那暴虐的样子,已不知是平生第几次地失望透顶,满腔悲愤难名道:“你,终归还就是个魔鬼。”
萧寒烟当即一看他,惊奇道:“是吗?我在你眼中这么快就又变成个魔鬼了?”
莫离对着他那般样子,还说不上话来时,萧寒烟就又邪气地笑了,做作地一摊双手道:“那真是太遗憾了,不过我也都无所谓的。你们早些看清了我的真面目早好,免得再对我抱有什么幻想。”
分辉见他说这话时也在转视着自己,不由心头又是惊惶又是疼惜,再不及怎样,萧寒烟就对贱奴又疯狂暴打了起来:“你给我死死记住,你在我眼里永远就是一个罪奴,一个仇人!每次看到你这张依稀和那老贼相似的脸,我都恶心得要命!贱死去的杂种,你想让我认你,那就拚命地祈祷有来生吧!”
贱奴身上的那处剑伤早又迸出了血,加着嘴里淌出的血,一起洒在了那昨天才住进来的美好的房间里……
分辉蓦然一抱萧寒烟,竟也对他跪了下去,一双秀目含泪仰望着他,凄深动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