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 可怕的魔医长老(11)
萧寒烟才不管他们怎样,就一派从容玩谑、随心所欲的样子!
连那么熟悉他的玉侍们都又惊佩了,眼看他方被魔医那药折腾了个死去活来,这又才高烧骤退,身受了何等消耗与辛苦,那脸色也实是憔悴得要命,却就能如此锐气逼人、魅力横绝,倾倒敌我、折服四众的!放眼天下,又有几人可及?
巫噩拼命止住了笑,殷切地道:“寒烟,你赶紧继续说,继续说!”
萧寒烟便也就继续大献建议,煞有其事又万分邪气道:“你说你一个害人的药,还做得这么苦和这么大,那除非是硬塞,否则谁会上当?就算吃下去也得给吐出来!”
巫噩一方人又全扑哧“傻”笑了起来,真是都好爱听他说的——那帮恶徒和大祭司们也并非觉不到他其中的玩弄之意,可这一时间还是不能不被他倾动、全然受之的!如此热烈的气氛中,任老二便也大耍起来,一声高亢附和道:“对啊!老巫,以前你那瘟药可是能让人不知不觉就中招的,如今这水平差得也太远啦!”
巫噩对他就大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又微笑转眄着道:“这两药可是能让一等强者都痛苦万般,你们以为能造出如此效果是容易的吗?要纳用很多种药材成分呢,我都已是极力浓缩成的这么大一颗了,也不可能再有更好的味道了。”
萧寒烟便道:“那长老还要我提得什么建议?你这技术都已是登峰造极的了,相对来说就是最高的,当世无人可以比肩。”
巫噩眉飞色舞道:“寒烟,你的夸赞就是我最喜欢、最受用的,都超过了大祭司的!”
他此言一出,好多人都直觉有些不妥地看向了大祭司。
而倾世魅毫无不悦,还颇为捧场地颔了下首。
萧寒烟却根本没理他,顾起了任不羁一再提到的瘟药那事,一正色道:“巫长老,其实我师父搞得你心灰意冷、早都退隐了也是好事,否则这世上还不知有多少无辜之人会被你害死。”
巫噩登时一挥手道:“行了寒烟,你就是个心善得都有病的!不是我说你,你这辈子可真是活错地方了,你就该是那正道中都顶级的天道门之人,该是那圣者中都顶级的夏碧血之徒才相称呢!你若是如此,还有那个与你齐名的华大拿什么事?整个正道的第一名侠就是你!天道门的掌门之位也迟早都是你的!”
他自觉到话扯得远了,便顿了一下,再道:“你说你跑到我们这大魔教里当得什么观世音啊?我就问你,这世人与你我何干?老叟我本也是个孤儿,就因生得畸形,便反被把我生成这样的亲娘老子抛弃了,才那么大点就自己到处挣命,又落到了这教里来,一径长成了这般性情!这都是我的错吗?这世人从来不曾善待我什么,我又为何要善待这世人?”
萧寒烟其实根本无意与他辨论这些,也就言尽于此了。——要说萧寒烟也不是什么救世主,能把本教的若干人事改造成如今这样,都已因他是个极其难得的非常人了!是个虽身在魔教、可本质还尤为正义的大英雄了!
屋里又一次寂静了下来,而且此时已经快到三更了;怀瑾不由满心焦虑,生怕魔医仍会贪图在此而装傻拖延那事的,一面是还要祸害教主,一面是耽误了教主最重视的给莫离治病之事!所以不觉就盼教主能提示他一下,可萧寒烟却一派漠然,没有任何示意的神情和言语。
结果巫噩这倒十分自觉和干脆地起了身:“今天就到此为止,我也要去为你办事了。”还多表了一句:“寒烟,你不负我我也定不负你,就凭你对我那般奉献,我也会给你那爱物竭尽所能、毫不耍滑地治!”
三玉侍一听这场事终于是真正告终了,心里都一阵谢天谢地!随后丙火就上前解开了萧寒烟脚上的铁镣,他们便也急忙服侍了上去,少不得又要给萧寒烟那浑身料理一遍。
可就在这明明也是要散场了的时候,倾世魅却又发话了:“你们三个都听好了,再也不许给他换这种黑色里衣,只许用白色的!那样才能显出血痕、赏心悦目呢。”
玉侍们听他再次这样一说,才明白过来他的恶意,自是满心含恨的!
且说世人的里衣通常皆是白色,而萧寒烟素好黑衣,连里衣都大多是黑色的。如今只因分辉偶然说过一次,他穿那么普遍的白色里衣竟也是分外迷人,他昨晚浴后便特意穿了件白色的与分辉共眠,今早也没有还非要换的,套了外衣就来了,所以先前才会让倾世魅见到那件里衣,都欣赏得如此一往情深了呢!可现在怀琨背来那包裹中所备的里衣就已全是黑色的,根本不能达到倾世魅的要求。
玉侍们也不敢得罪他,怀琨便委屈求全地解释了一下:“我们带来的里衣全是黑色,没有白色的了。”
倾世魅却立又一喝:“没有就传人送来!这么点事你们都解决不了,还用得着本座教?”
怀瑾便赶紧应喏了,又对怀琨道:“你现在就去林边给白殿主传话,再就等在那里把衣服拿回来。”
怀琨也赶紧应声而去。
巫噩还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