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 可怕的魔医长老(21)
座中,连眼睛都没转一下,完全无视了他。
巫噩毫无窘迫,还自己一省般地道:“噢,教主怕是也不知这个要怎样吃吧?这倒还真没啥奇特的,我先吃给你看看。”
大长老旋即拿起了自己的汤匙,从那个猴头式炖盅里,怡然地舀出了些难名物质,活像吃豆腐脑般吃了下去。
随后他就看回了萧寒烟,又紧着道:“寒烟,就是这样了,很简单吧?你也赶快吃吧。”
萧寒烟这阵儿可是已经真的生气了,对于那种虐杀动物的行为十分不喜。巫噩还再三纠缠,萧寒烟便转眼看向了他,目中寒光慑人,异常冷酷地再一次正告:“我不吃。”
巫噩这次也心头一懔,又终于有些尴尬了。
倾世魅便咯咯娇笑了起来,似再也难忍好笑地插话道:“萧教主,你可真是绝了!江湖里无论黑*道白道的都是成天打打杀杀,本教历代更是杀伤无算,而你身为本教之主,对人那是不提也罢,竟连对个动物都至于如此,这岂不是天大的笑话吗?我也就想不明白了,本教当初是怎么混进来得你这个大异类啊?真的,我都害怕你把本教的脸给丢尽了!”
枉费他如此卖力地一番调戏,萧寒烟丝毫也没有理会。
眼看就要冷场了时,任不羁又力挽狂澜道:“可怜我啊,一向唯教主马首是瞻,也吃不着个啥新奇东西。长老这里的别致好菜,我还是好希罕嘀。”
他说着已操勺舀起了那令人头皮发麻的猴脑,然后就满脸狂热地——下嘴了!
玉侍们看得浑身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也真不知他是个什么玩意了!
对方的那群徒弟、神侍们竟还都莫名期待地瞩目上了他,非常欲知他会吃出个什么反应?
任不羁在那般大受殊荣的众目期待中,还吧唧着嘴十分认真地品味了一会,才发表出了评价:“这味道还真鲜诶。”
对方那群人又被他搞得哄笑了起来,有心无心地可劲闹腾着。玉侍们也都被他倾倒了。
任不羁还对乙木道了声:“乙大哥诚不欺咱啊!”
乙木是诚想呸他个一脸唾沫的,可基于己方众人都很乐和,还是没有扫兴地给他恶笑了两声。
巫噩跟着乐了片刻后,又粘上了他最心爱的人儿:“寒烟,这已是最后一道菜了,你若再不吃,这整个一宴就没甚可吃的了,那你此来还有何意义啊?”
萧寒烟转头就一命戊土:“去,给我弄碗白饭来。”
戊土竟还受宠若惊了,一迭地点头哈腰道:“有有有,白饭本就是有备的!”说完就跑,简直像一阵旋风刮了出去,又一阵旋风刮了回来,晃得玉侍们眼都晕了!
他拿了整一瓮米饭来,给萧寒烟盛出了一碗,并没有这样就完,又接连不断、反反复复地,从那些混合菜中挑出了蔬菜和平常肉类,逐一用钵清水漱过了,放到新碟中呈给萧寒烟——那一气动作速度之快,殷勤之甚,俱是令人瞠目结舌,把他自家兄弟们都看得一愣一愣的!
而且众兄弟们也死活都想不通了,他咋能给人家做狗还做得那么浑身带劲、那么满脸光荣的???!!!
怎奈他们给这憨包也讲不通个啥理,只能该干吗干吗了。乙木和丁火便也赶紧把那餐车收拾了下去,然后就兴冲冲地上了桌,皆坐到了己土下边。
萧寒烟让戊土也去吃饭,戊土才恋恋不舍地朝那边走去,还一步三回头道:“教主,那你有事再尽管使唤我啊!”
那伙恶徒们对他也真是都没眼看了。
怀瑾还留意着甲木呢,见他直到此时也没出现,那就应是不会来参加这一“合家欢”的盛宴了,便放下心来,觉得魔医对他们那件治病的要事还是很慎重的,这就是让甲木时刻不离地照看着莫离。
萧寒烟径自吃起了那碗饭,也略就着戊土给弄的那些菜。他这一终于是能吃东西了,便也就算皆大欢喜了,巫噩知足得喜气洋洋,招呼起了席上所有人:“这下都好了,人也全入席了,大家就都尽情地吃吧!”
他一方的人当然是十分捧场的,尤其是那伙恶徒,生生给闹出了个“普天同庆”,然后就酣畅大吃起来。
玉侍们当然是没心吃甚的,可也不敢扫了大长老的兴,便都选着些还行的菜,勉勉强强地吃着。
就在对面的那伙恶徒本就像一群饕餮,个个吃相粗野难看,现还故意给他们咂嘴弄舌、狠劲显摆的,又专门大啖着猴脑等他们万万也不能下嘴的菜,刺激挑逗着他们。
玉侍们委实没法理解这伙恶戾之辈,是怎么能把那么恐怖、恶心的东西吃得那么畅快、享受的?玉侍们也挺佩服他们的,乙木和丁火还都鼻青脸肿呢,戊土更是豁牙烂嘴的,居然还能吃得那么有劲,也真辛苦他们了。
上面的任不羁边吃边聊道:“不过长老,你这等学医的人素来不是都很讲究吗,怎么却在吃的上如此猎奇,尽整这些斗怪争奇的东西,你都不怕吃出啥隐病来?”
巫噩狠狠瞪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