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帮着布置过,有不少有权有势的夫人来。”
“我知道了,你接着说吧。”离云彻闭上眼,脑海里却没有像之前一样浮现出阮青生前的画面来,估计这种言说还是不太身临其境,那阮青就是真的因为陈良娣这场品茶会落水的吗?还是有人制造了场意外?
毕竟不在场就能杀人这种事也不是没有。她不能空口白牙就将陈良娣与此次落水联系在一起,因为陈良娣代表了太子妃,代表了陈家,她如果一步做错就会如今日这般,哪怕有那虚无缥缈的宠爱又如何,姜肆是不会为了她得罪陈太傅的,行宫宴会那日若不是被信王撞见,估计也不会节外生枝。
青桔看阮青没有生气,继续道:“那是您还尚未得宠,陈良娣的命令违背不得,于是您就迫不得已地去了,到了那里陈亭眉还给您灌酒,说什么迟到了还要自罚几杯酒,呸,她分明就是想让您掉落水中,我这次才明白了。”青桔说到这里陈良娣也不叫了,一副愤世嫉俗的模样。
“我喝了几杯酒,你还记得吗?”陈亭眉居然还让阮青喝酒了,这她倒是从未想过,如果能找到有人记得这事,也许是能够摆脱陈家困境的一把尖刀。
“不记得了,当时我在很后面,没看清。”青桔有些惭愧,离云彻叹了一口气,陈亭眉还真是小心,连这种机会都不给她留,估计只能是她的心腹才知道阮青喝酒一事了。
“你继续讲吧。”离云彻让褚云沏了杯茶,沏完之后就把茶壶放在桌上,青桔自己拿起茶壶,找了个杯子喝些水润润嗓子,接着说:“之后的事情,我就不太清楚了,那些婢子们不让我近前去看着,但是我听到几阵哄笑声,也没见您出来,然后等品茶会结束也没见到您,我这才着急了到处找人,才发现您在池子里,已经…已经…”
“这中间,你完全不知情是吗?”离云彻眯起眼睛,看来这事还真是棘手得紧,让陈亭眉死容易,她有无数种方法,关键要让真相大白于天下,这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
众婢子看离云彻杀心渐起,一个一个都不敢出声,屏息凝神地不敢动弹,就怕打扰到离云彻,可离云彻目前人都出不去芜蘅殿,她这几天禁足可要好好想想,到底要怎么把这陈家与太子割裂开。
陈亭眉,姜肆,太子妃,还有那些侮辱过阮青的人,她要一个一个算账!
一连几日,离云彻都在芜蘅殿内好生歇息,有人定时来送些东西吃,也不是什么剩下的菜,倒也没冷落了她,估计是这些丫头婆子也知道两头都得罪不起了,倒是山茶还愤愤不平,觉得这些人还是那副仗势欺人的嘴脸。
下午有些无聊,平常时候看看书练练字也就过去了,但一被禁足这时间似乎就被拉长一样,练半个时辰的字跟两个时辰似的,离云彻把笔撂下不练了,开始思考有什么办法能让她出去,本来要是只禁她一人,她换上别的丫头的衣服也就罢了,可这芜蘅殿的人都跟着她受累,她谁也扮不了,连那送饭的丫头都是在门口就把饭放下了,一点机会都不给她,这可真是姜肆一贯的作风。
她有些无聊,趴在卧房的桌子上,歪着头看向窗户外面,天朗气清,正是外出的好时候,虽说是初夏时节,但外面吹来几丝凉爽的风,吹得房檐下风铃轻响了几声,蝉也跟着滋哇滋哇地叫,阳光透着树叶的阴影,形成一片一片的光斑,斑斑点点洒在离云彻身上,她就这样慢慢闭上眼睛,感受午后阳光的温暖,缓慢地进入了梦乡。
梦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离宫还完好如初地矗立在那里,她的父王,母后还都在殿中为她祈福,希望她嫁去齐国一路都好,离云彻还有些疑惑,怎么变成了齐国,一转头就看到阿洵牵着她的手,依依不舍地与她道别,在城门上,她看到一身红衣的齐之珩骑在马上,还是那样的丰神俊朗,朝她微微一笑,声音醇厚悠长:“月儿,我来娶你。”
她飞奔走下城墙,跑到齐之珩的面前,齐之珩也翻身下马,两人正温情相拥之时,齐之珩突然从身后拿出一柄长剑来,一把刺穿离云彻的身躯,离云彻直觉天旋地转,定眼瞧过去才发现那人又变回了赵德炀,赵德炀甫一用力,长剑抽身,霎那间鲜血喷涌而出。
离云彻顿时转醒,却发现浑身上下竟无一处能动,她长长吸入两口气,不断的安慰自己,身子才逐渐恢复过来,她慢慢起身,窗外的景色依然如旧,摇晃的风铃与蔚蓝的天空交映成趣,可这般好的美景她是再无任何兴致欣赏了。
“良娣,有人送梅子汤来了。”青桔赶忙从外殿进来,却看到离云彻神色有些迷离,像是没看到她一般,她又向着离云彻说了一遍,离云彻还沉浸在刚才的噩梦之中,这时才发现青桔进来了,若无其事地道:“怎么了?”
“良娣您刚才...”青桔小心翼翼地问道,刚才真是有点把她吓到了,离云彻出声安抚:“没事,做梦魇着了,你拿的什么?”离云彻才看到她手里还拿着个白瓷碗,觉得有些好奇,这时候怎么还有东西喝?
“梅子汤,刚厨房送来的,说是解暑用,每个宫都有。”青桔回答道,说完之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