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个男友
“攻击宣言,嗯,你死了。”
你拿起你的牌打了一下他的,宣告了游戏的结束。
“好,今天看来是我的胜利呢。”
心情愉悦地收敛起散落于桌面上的牌堆,你看到对面的赛诺不爽地移目,抿下一口酒。
你顺着他目移的方向看去,外面正下着点点薄雪,比起你在至冬每天都能看到的雪要柔弱得多了,但即使是这样子的雪在须弥也是极其难得的景色。
已经是隆冬时节了呢。不知不觉已经被调动到须弥这么久了。这段时间还真是过得平稳啊。
从那天惊吓裹挟着惊喜的酒馆面基开始,你俩就一直在相约打牌了。
你们的工作都有休假日不稳定的性质,但即使是这样,只要你们一有重叠假期,立刻今晚九点酒馆不见不散是兄弟就来砍我。
不知不觉间就这么亲近起来了啊。
眼看着赛诺饮毕杯中酒液,你向站在吧台旁的老板喊到:“再来一瓶!酒喝完了。”
老板笑眯眯地在灯下擦着杯子,一边告诉我今晚再再晚一些会有一个至冬风情的活动,到时候可以畅饮至冬火水。
火水!
你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但你还记得这次自己不是一个人出来玩,于是扭头看向赛诺:
“要不,咱们再待会儿?我还是挺想试试看那个…嗯…至冬的火水的。”
“那今天可要再多来几局。”
他本来在收敛着桌上散落的卡牌,正按照顺序排好,听到你的话,应声便抬头,锐利地望向你。
很明显,他还对于刚刚的失败耿耿于怀,急迫想要再来一把。
完美,你的火水之夜稳了。
你们就这么在桌子角落的地方打牌,看着天色从傍晚落入黑夜,酒馆里早就摆好的圣诞树和北国风情的摆饰在闪亮的灯光下闪闪发光。
人渐渐多了起来,你上吧台抱走一大筐老板特供的火水,和赛诺的角落的桌子上一边打牌一边喝。
一如平时的夜晚,当你把自己瓶中烈酒一口饮尽之后,懒得再拿开瓶器而又随手拿起赛诺手里的酒喝时,你恍惚间意识到你们的关系是不是太近了点?
“攻击宣言!”他像是完全不在意你抢了他的酒喝,继续着牌局。
不好不好,决斗的时候可不能分心啊,既然他本人都不计较那么你也无所谓了。
你赶紧将身心投入牌局中。
正当你俩全身心投入牌局,完全没有管周围的其他顾客在怎样积极参与着酒馆的活动之时——
一株叶子翠绿挂满红色小果的植物落在你们俩头上。
他被砸懵了,一把抓下头上的植物想要查看那是什么。
与此同时,酒馆里的其他人兴奋地叫喊起来,伴随着酒馆老板激昂的解说声:
“好了,看来今晚的最后两位幸运儿是我们酒馆的常客,接下来请你们俩在圣诞树下激情热吻一分钟吧!”
闻言,赛诺先是罕见地呆了一瞬,脸上极快地挂上微不可查的羞红,但这也紧紧只维持了一瞬然后紧接着他便是一副要凶人的样子。
你这才想起来,老板之前说过,要办至冬主题活动,而那棵圣诞树……你早该想到的,圣诞节的活动中还有一个最喜欢被大家拿来玩的——槲寄生下激情热吻!
刚刚那棵草明明就是酒馆里的大家用来击鼓传花的啊——只是你们俩都沉迷于打牌完全没有反抗,于是当槲寄生传过去的时候就理所当然落在你们头上了。
换作是平时,一脸肃杀的大风机关走在街上突然露出凶狠的表情可能会引来路人的恐慌,但在这个人声鼎沸的酒馆,或许是法不责众的心理,或许是活动气氛的渲染,并没有人害怕此刻有些炸毛的赛诺,反而是吹着口哨鼓掌起哄。
赛诺当然也不是真的想对着这些只是起哄的普通民众做什么,那凶巴巴的姿态更多出自于惊慌无措和羞涩,见到热情依旧高涨的人们,他此刻也没了办法,总是很有办法对付罪犯的大风机关在普通民众的热情之下此刻却显得那么彷徨。
你不知怎的想起那天在沙漠中看到他迷惘的面容。作为绝对正义的风纪官,为了正义,总要在某种意义上被抽离些许作为“人”的部分的。
但是——
你想起他和你还有其他的牌佬朋友们在酒馆酣战的夜晚,你想起他试图在任务途中用冷笑话来活跃气氛,只迎来了下属们尴尬的好笑表演,不过那一刻确实是他更接近人的时刻,以及现在——面对热情高涨的无恶意民众,少年人用凶狠的表情掩饰无措,但是大家并没有再因此而惧怕他疏远他,反而把他当做这个酒馆内的一份子,是和他们今晚一起共欢愉的伙伴。
啊,原来是这样。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你了然一笑,上前一步牵起赛诺的手,他僵硬地转头用眼神询问你的意图,你当然知道他想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