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吻
禁欲系,神情清冷。
“我喊你姐姐,你该喊我什么。”
他明明面无表情,却处处勾人。
“祭纬。”
他不语。
“高纬。”
依旧不语。
难不成是昵称,蒋年年被那气息惹得后背一颤,哆嗦二字,“阿纬。”
他嗯了一声,鼻尖撤离,好似无奈,“可是娘子,我们成亲了,按人间的习俗,你该唤我一声夫君。”
他沉声,目光从少女迷离的眼,扫至微张的润唇。
酒坛早已滚落在一旁,酒水洒出沁入泥地,梨花瓣与雪共趁风,化作春泥更护花。
可这幻境,本就四季交叠,季季花开盛绽。
“夫……夫君”
这二字她曾在电视剧小说明星中说过无数遍,可临到这时,她倒还别扭起来,如一个青涩的小姑娘。
老娘怎么也是混遍无数乙游,老公众多。怎能输给一个小屁孩。
不过,今日这小屁孩不羞涩了,仗着在镜夕朝混了一番天地,开始装老手。
蒋年年壮胆,清了清嗓子,极其顺口地又唤了句,“夫君。”
“夫君怎不让姐姐疼你了。”
她挑眉,张扬跋扈。
猎物跳入网中,还不自知挑逗起野兽。
蒋年年语罢,那人眸一暗,空气便迅速抽离,替而代之的是那抹炙热,和熟悉至极的檀香。
他那宽大的掌穿过青丝,从后颈移动至后脑勺,唇上的口脂如蜜,细吮似杨花拂面温柔。
蒋年年此刻才察觉被坑蒙拐骗,于是攀上他强健的双肩,报复性在他薄唇咬上一口。
她咬得极重,血腥顿时在口腔四溢。
少女忘了,魔神嗜血,那温柔才经不久,便翻江倒海,如洪水猛兽。
她身体贴近在他胸口,手无力耷拉,不知不觉中,眼皮昏沉缓闭,沉溺其中。
雪色中,两道喜红身影交缠,魔神身后弥漫着黑雾,那是欲望正浓,迸发出的混浊之气。
恍惚中,嫁衣不知何时褪至胳膊,露出鸳鸯肚兜,肩膀忽凉,蒋年年骤然睁眼。
双手推拒,头往后仰,才撤离半寸,那魔神炙热唇又紧贴而上。
嫁衣只是褪在胳膊处,再未褪下,许久他抽离。
俯首枕在她光滑的颈窝,滚烫的气息喷洒,带着极重的暧昧,他学着她刚刚的报复,在她白嫩的锁骨上咬下一口。
将那日叛乱她那一箭,全发泄在齿间的血腥中。
她是个满口谎言的骗子,惯用那双弯起的月牙眼,笑脸盈盈地杀了他,将他丢在那伸手不见五指的世界。
他讨厌她。
但,他很想她。
刺痛传来,少女蹙眉,紧紧拽着他的臂膀后仰,好在身躯还被他一臂环住,固定。
他松口,舔舐唇角的血液,如一头狼。
那少年,哦不,那魔神依旧枕在她的颈窝,贪恋着少女温和的体香。
他缓缓睁眼,黑色的眸子熠着光,定定地望着嫁衣上的鸳鸯,神情冰冷,却沉声乞怜。
“年年,再骗我一下。”
像以前一样,她笑靥如花,一字一句皆是情话。
那样也好,至少,她还愿意骗他。
至少,他还有价值。
年年许久未回,那抹熠光黯然失色,四周大雪骤然消失,连带着欢悦的萤火虫。
可就在这片寂静中,一双手忽然拂上他的脑袋,像是安抚着一只受伤的小狗。
那少女低低笑出声,杏眼弯起,笑靥如花。
“你还想吃那奶糖么,我明天给你做,好不好。”
“好。”
“哦对了,你还不知道那奶糖叫什么名字吧,它叫大白兔奶糖。”
“它是我们那个世界的产物,我家是三代厨师,开饭馆的,所以我从就喜欢研究些吃食,于是自然而然就会做了。”
“你记得老章么,就那个我舅舅章天德,你昨天把他震飞了,所以没看见。”
“他其实不是我舅舅,他是我的老师,额,就是夫子的意思。”
“还有郑鱼,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小心些,她可是我娘家人。”
他极其乖顺地听她絮絮叨叨说着所有碎碎念念,他希望他们能岁岁年年如此。
“还有那个李瑛,上个世界叫斛律瑛。”
听到此名字时,他忽得抬头,他记得这个人,就是因为她,年年总是拒他千里之外。
害得他死前那阵子都不得安稳。
瞥见他那双蹦着怒气的双眼,蒋年年嘴角的笑容又加深。
“其实他是男的,他叫李瑛,是我的发小,他的任务是成为你的皇后,只是当初我们都搞混了,以为是让你爱上他,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