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她
顾行钧多看一眼就不再看。只想着待会要拿份蛋糕。看起来是不错的样子。他在离她不远处坐下来看餐单,正要招手点菜。
随即,他耳边响起“咔嚓”的声音,顾行钧一望,竟是跟上来的向军拿手机在偷偷拍照。
顾行钧再一望,方才那女孩桌上多了一只花猫,张着一对碧眼,对女孩“喵喵喵“地小声叫着。它似乎在害怕,又不舍得离开。引得女孩忍俊不住,托腮对着猫微笑着。她的蛋糕已吃完,她将碟子移到窗边,给猫挪地方。
顾行钧转头望向自己的好友,对方一副偷偷摸摸的模样将手机放在桌下,仔细端详着,口里嘀咕:“好可爱!好萌!”之类的字眼。
见顾行钧瞪他,向军还笑嘻嘻凑上去,悄悄地说:“以前觉得她相片好看,可是看到本人又感到很疏离。方才我不是错觉对吧。真的好可爱呢。”
顾行钧脑门几道黑线,偏生向军没察觉,还兴致勃勃说:“行钧,现在去和她搭讪,她会不会理我呢?”说罢,他将手机放一旁,犹豫着是否要走上前去。
顾行钧还没想到对方身份,就见那女孩已经起身,穿上黑色外套,戴上黑色眼睛。一下变的严肃冷漠。顾行钧心一跳,那不言苟笑的模样,竟是傅瑾玉。
向军还是咬牙上前,摆手招呼道:“傅瑾玉,你好啊。”
对方果然冷冷地甩来一句:“不认识。”无视他就离开。
向军跟在后面急切地说:“我和你一起比赛过很多次啦。你一点印象都没有吗?”
她脚步停顿了一下,转身望了向军一眼,说:“哦?第五名,是吗?”
向军呆住,傅瑾玉不等他回答。直接离开。等向军反应过来,人都走远了。他闷闷不乐地回来,顾行钧正要安慰他两句。谁知他却说:“我上次明明第四名,她都没看到。哎呀,不过她记得我的排名,好难得呀。”说着说着,向军又兴奋起来。
顾行钧很是唾弃他这没出息的模样,不再理他。喊来服务员点菜。
其实瑾玉根本不想与向军说话,说句不认识就要走人。无奈傅瑾玉一看见顾行钧,就咬牙切齿跑过来,在瑾玉旁边远远指住他大骂:“就是这人,害我没拿到第一。有什么了不起的,怎么大家都说他好?
那些女生,平时个个跟斗鸡似的,见了他就没了魂,光顾打扮,没心思和我比了。那群小骚货,还不如斗鸡顺眼呢。真是,好讨厌这人啊。为啥老要和我一起比赛呢?”
等向军问瑾玉对他有没有印象,傅瑾玉在一旁大喊:“第五名,顾行钧的狗腿。讨厌死了。他一出现顾行钧就在。哼,手下败将,还敢来和我搭话。骂他,羞辱他。让这小子无地自容!”
瑾玉实在受不了她的闹腾和呱噪。勉强应付了几句,匆匆让小甲拉着她离开。
小甲一出餐厅,就将傅瑾玉甩一旁,没好气地说:“你这么爱攻击人。平时你做人也这样?”
傅瑾玉白了他一眼,说:“当然不。我都憋着。做鬼就这点好,怎么骂他都听不到。哈哈哈。以前我一句话没说好,奶奶都要纠正我。白老师要训我。连那女人,也会冷冷地看我一眼。啧,一个二个假正经。
这点我那亲妈倒痛快,谁惹她了,她回家也骂。我骂谁她都不在意。呵呵,其实就是不在意我,以前摆出一副亲热的模样。害我当真了。”她声音渐渐低落起来,自嘲地补了句:“做人真麻烦。还不如做鬼来的痛快。”
瑾玉看了她一眼,这话傅瑾玉不是第一次说了。是她真心的想法,还是魔种造成的影响?
小甲嗤之以鼻,冷笑道:“你要不是被我们保护着,做鬼哪痛快的起来。啧,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
傅瑾玉骂完一顿,心情变好。倒不和小甲抬杠,笑嘻嘻说:“那我学你们,当公务鬼好不好?”
小甲反应更大了,疾言厉色说:“凭你!你以为我们容易?轻易放弃生命,怨天尤人的人,哪能承的起我们面对的危险和压力。
我们即便当人,都是在逆境中努力,拼命活到最后一刻。更别说我们大多数,生前是英年早逝或死于非命,那种不得不离世的痛苦,是你这种人受的来的吗?
一个有天赋和亲人不知珍惜,有问题和困难不知正视,娇生惯养的温室花朵。给你过我生前的日子,估计你一天都过不了。
我生前学琴条件比你恶劣。老师和学校要送我去参加国际比赛,都因为筹不出经费要放弃。好不容易得到一个名校教授青睐,去国外留学。全家都要节衣缩食,我在国外一天只吃两顿饭,想尽一切办法打工,省钱和练琴。结果学成归国,不幸染病。父母为给我配型怀了弟弟,我还是没活下去。离世那天,望着白发苍苍,哭成泪人的父母,你能体会吗?
你看你说出国就出国,还有单人公寓和配套钢琴。年少成名就自以为天下无敌了?在温室里每天练琴十个小时就了不起吗?
我边打工边练地手都变形了,关节炎脊椎病啥毛病我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