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她
到了下午放学,方玄捷换下校服就去看傅瑾玉。结果看见人去房空。问了护士才知道她中午出院了。
方玄捷大惊失色,打电话给向军。不到一小时,向军和顾行钧都跑来了。三人相互间一问,都不知道傅瑾玉去哪里了。护士更加不清楚。
上午的小姑娘也拄着拐杖来了,她进来就嚷嚷:“那位姐姐走了。她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她很不甘心,似乎下一刻就要撒泼了,她的父母在旁好言相劝。看的方玄捷很是心塞。
她父母果真劝不住,不一会小姑娘就尖叫起来。一会说伤口疼一会说心疼。方玄捷实在受不了她,直接吼过去:“你安静点。要叫回你家去。她的伤比你重,都从不叫嚷。她更不会让她家人伤心,伤好点就让他们回去工作。”说着他也呆住了,感情自己观察她挺久了。
这时一位老护士过来了,被吓住的小姑娘喊她:“外婆!”
方玄捷觉得这是小姑娘的消息来源。他不快地打量那老护士,心里想着待会就去医院投诉她泄露病人隐私。
那老护士反倒有些惊讶,问她外孙女:“玲玲,你怎么来这层楼了?”
对方妈妈赶紧解释:“妈,玲玲喜欢的钢琴女孩在这里。玲玲听同学说她出车祸,发现人在同一家医院。天天闹着去看她。今早见了人,还没说上几句,她就出院了。”
老护士叹了口气,劝了他们两句。然后对顾行钧和向军说:“她知道你们两会来,留了东西给你们。”
顾行钧和向军呆住了。那老护士让他们等着,她去了护士室拿来两张纸。两人一展开,竟然两张彩铅画。
一张画的是墙角的一丛小□□,迎着阳光灿烂地开着。另一张是贝多芬头像,比音乐教室挂的更多分气势,眼神依旧锐利。
老护士一板一眼复述:“她说:你们不用担心她了。她还有一只手!”
全场都静了。有种酸楚的情绪在顾行钧和向军之间蔓延开来。想想出事至今的光景,好像做了一场梦。而傅瑾玉就这样潇洒地离开,不让他们沉浸下去。
大家都沉默着,只有小姑娘奋力挤到两人间看那两张画,良久她兴奋地说:“以后她就是我的爱豆。琴弹的一流,画更好!妈妈,帮我约复健。做不成舞蹈家,我去学其他。我先将钢琴捡回来。”
她看到向军的校服,讨好的说:“师兄,我是帝林的初一生。你照顾下师妹,这画给我一张呗。”
向军跳起来,嚷嚷着:“不行,那是她给我的礼物。我认识她这么多年,向她讨颗糖都没给我,这个我要装裱起来!”
小姑娘讨价还价半天,最后只得拍两张相片回去。临走前,方玄捷喊住她。问她怎么知道傅瑾玉的事情。
小姑娘说:“我以前学过钢琴,就知道傅瑾玉。她出事时在意大利弹那两场我都在,听完就好喜欢她。后来我住院了。同学来看我,特意告诉我的她出重大车祸的事情。我同学怎么知道?她说是她学生会的表姐告诉她的。别人都不知道,她跟我关系铁,又想鼓励我才说的。”
方玄捷可没那么天真,关系铁?呵呵,没想到赵颂雅的动作这么快。刚入院不久的初丁都能用上。话说傅瑾玉怎么就不留画给他,他好歹住她对面那么久了,真是冷淡的人。
方玄捷不爽,看啥都不顺眼。他不舒服,也不想让别人舒服。他发了条信息出去。然后联系家人来为他办理出院。本想利用机会和顾行钧熟悉一下,见他和向军两个都死气沉沉的样子,知道肯定约不成。好言安慰他们两句也离开了。
玲玲父母最高兴。他们的掌上明珠之前毫无生气,老想自杀。现在不但不闹了,还恢复斗志了。别说弹琴,就是要星星他们也会摘。
玲玲妈私下和丈夫商量:“老公,你和白远不是老同学吗?我们请他来看一眼玲玲,给些学琴的建议。不求她做多好,就让她有个消遣就好。前阵子我实在整怕了。”
玲玲爸说:“老白出国做个音乐项目了。等他回来我们做上一桌好菜请他来家。到时再让玲玲给他弹一段,他为人热心,又跟我多年交情,肯定不会推辞的。”
玲玲不知父母短时间就为她打算这么多。她将傅瑾玉两幅画发到朋友圈,写:傅姐姐的画!新的开始!
瑾玉站在十字路口,小甲在旁念叨:“往左就是去巴士站,下午会有辆将在晚上翻车的大巴从那驶出。往右是机场,安全直达s市的飞机傍晚有一架。”
这时的街道已提前布置出中秋的氛围,瑾玉在节日的气氛下,极力压住离开的念头。她发愁地说:“夜长梦多。小甲,我总觉得今天不走,将来会不会走不成了。”
小甲也很矛盾。是劝老大早上回归地府,还是依照小乙的心意来行事。
瑾玉知道小甲给不出什么建议,叹气道:“我真不是个合格的阴司员工。明明该舍弃多余的感情,还是忍不住心软。”
说完,她毫不犹豫走中间,不远处有个画展。小甲知道瑾玉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