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惑人心
的更勤快了。就这样跟阿真越来越熟悉了。
伯父伯母觉得是他们逼贾纯晨太紧了。对阿真就没有过多要求。甚至不让他学钢琴了。可阿真进幼儿园就显露钢琴天赋。他爸妈开始压着不让学。那孩子就偷偷跑我那去,借口看哥哥留下的钢琴。我试过遵照伯父伯母的意愿,不教他钢琴。这孩子旁观我教学生,又私下自己练习。竟然都学会了。后来两老身体渐渐不行了,要将阿真托给他大伯照顾。我怕孩子没了依靠,在伯父伯母面前答应做他师傅。我本来是想凭着师徒名分盯着,万一贾家有人薄待他,我就跟家人商量将阿真接过来照顾。
好在贾家大伯一家都是厚道人。他们出钱养着阿真,将他爸妈给他留的两套房子一套出租,一套留着给他睹物思人。房租和存款都找律师公正过,等他18岁就交给他。将来要做什么他们也不干涉。我就安心当着他的钢琴老师,有时给些建议,尽量让他少走弯路。”
小甲很是震惊,他没想到老张为他家做了这么多。他心里涌上很多情绪,这会他能深刻体会到瑾玉说的:见到旧友无法控制情绪。他扬声说:“老张,谁说你不是贾纯晨的兄弟。你绝对是他最好的兄弟。你忠肝义胆,是活张飞。”最后这句是从前学校里同学对老张的评价。小甲当初还对此嗤之以鼻。如今他真心真意认同这话。他在阴司工作,能跑去看阿真的时间不多。顶多有危险时预知一二,赶去阻止。看来这孩子没有变得忧郁孤单,除了好心亲人抚养,还离不开老张的关照。
小甲感到心中愈发高涨的情绪,低头望了一眼手镯,上面才黯淡的光芒又闪烁起来。他不禁冷汗直流。果然至浩大人没说错,他这下属就是个坑。老大苦苦抑制的情绪,到他手上又再度爆发起来了。
小甲感到眼里闪着点点泪光,他强装镇定地喝完一杯茶。望着茶座对面的老张慢慢恢复清明的眼睛。老张觉得自己有些迷糊,他不太记得自己说过什么。貌似说了些阿真的事情。对对,他说阿真父母去世了,他一直在照顾。想起之前的念头,老张很不好意思说:“如果有机会,就帮忙看看阿真。那啥,凭我的专业眼光来看,你的钢琴演奏水平比音乐学院老师都高。不管是国内外。嗯,我无意冒犯,这还是看你的意愿。”
小甲侧耳倾听,他弟的水平确实不错。但比从前傅瑾玉低谷期都还不如。他确实是没开窍。15岁,还有纠正的空间。可是,他能干这事么?他将茶杯放桌上轻轻一放,说:“张老师,今天谢谢你的招待。时间有些晚了。我先告辞。贾纯真那请帮我说一声,谢谢,再见。”
谢过老张要送他出门的好意,小甲快速并轻手轻脚地离开。咒术毕竟是咒术,不是为防御或攻击而对人类使,道行尚浅的他会收到反噬。胸腔愈发激烈的心跳声就预示这点。小甲一离开琴行就跑了起来,直到跑过两个街区,确定老张或阿真没在后头跟着,他才放慢脚步。
周五的夜晚,街上车水马龙,行人匆匆归家,小甲背着书包孤单地行走在路上。他呼唤了瑾玉好几次,对方都没回复。小甲只能放弃。自己想应付的办法。终于他想到了随心而动,就是直接将情绪宣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