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
只是,还未待夏知雨开口,周围的人就已高声打断了他。
“哪里来的奇怪的人,这道菜这般奇妙,怎么就差点闷死你了?”
“是啊,戴着个面具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故意捣乱的吧!”
男人确实戴了个面具,一个鬼面狰狞地覆在脸上,遮住了一切,甚至说话的声音透过面具传来,也显得闷闷的。
此刻风向竟瞬间一边倒,几乎所有食了夏知雨烧的菜的人,都在死死盯着这男人。
“确实不合口味,还不准人说了吗?难道你们吃着这东西不觉得味道很奇怪?若不是下了药,怎会有这般奇怪的菜?”男人扔了手中碗筷,理直气壮道。
夏知雨正欲说什么,眼角的余光却瞥见台下的祝清霜正在朝她悄悄挥手。
见夏知雨注意到了她,祝清霜无声对夏知雨摆弄着口型。夏知雨却看不明白祝清霜在说些什么,加上相距稍远,只能看见祝清霜一张一合地开合着唇。
【宿主,她说那个男人有问题。】系统适时跳了出来。
有问题?
夏知雨再次抬眸看了眼被众人围在中心的男人,虽然他努力挺直了脊背,但不知是因为心虚还是什么,留心看去时,夏知雨才察觉到男人浑身给人带来的不适感。
她此前并未多想,只当是自己一时记错了他的口味,才将甜食诗礼银杏给了他。尽管诗礼银杏更注重清甜,几粒而已,几乎很难有甜腻感,但人与人之间口味始终不同,就如有人无法吃辣口一样,自然会有人吃不来甜食。
因此当男人说出差点被闷死的话时,夏知雨也只当是诗礼银杏外表的糖衣腻住了他。
但此刻夏知雨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又是覆面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又仅仅只嚼了半粒便大喊出声,似乎是想以此来让周围人认同他说的话。毕竟“跟风”一词,对于人来说,不管在哪儿,都很适用。
可惜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夏知雨可是精准定位了在场众人的口味。
夏知雨步下台,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穿过人群缓缓走近。
看着地上沾了尘土的碗筷,夏知雨有些怜惜地将其捡了起来,拍了拍灰后,又扯过男人的手不容置疑地将碗筷按进了他手中,“这碗筷又没做错什么,何至于让它染了尘灰呢?若是不满这口味,换一道菜便是。”
漫不经心说话间,夏知雨感受着从指尖传递至脑海的甜口,不免笑了笑,“但这位……公子?似乎撒了谎。”
男人明显愣了愣,显然没料到夏知雨还有这一出。
手中碗筷顿时变得灼烫不已,男人仓皇退了一步,却再也挪不动脚步。回过头去,只见祝府几位体格健壮的家丁不知何时到了他身后,拦住了他的去路。
“谁撒谎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撒谎了?”见后退不得,男人又鼓着勇气反问道。
真是不要脸皮。
夏知雨表面没什么表情,内心却只觉自己最近真衰,接连遇上这样的人。
“藏匿真面目扰乱我祝府比试,还不快将面具摘下来,否则送你去见官老爷。”身后的家丁道。
祝家家大势大,说要送人去见官,定然不是说假的。
见男人愣着不动,身后两人显然没什么好脾气,一人按住他的双肩,另一人直接将那鬼面具粗鲁地扯了下来。
夏知雨有些好笑地看着慌忙遮住脸的江翊。
没想到为了让素烟留在祝府,江翊竟然试图打乱这场比试。可该说他傻还是笨,简单几句话就能让人站他那一方吗?
“哎呀,这不是素烟的心上人吗?”祝清霜不知何时也挤了过来,捂着嘴惊讶地看着如同小人作祟般的江翊。
祝家小姐一石激起千层浪,自三人中心一圈圈散开,清晰地传进众人耳中。
“心上人?”
“呵,依我看呐,这男的怕是担心他的心上人输了比试,才戴着面具企图让我们大家一同抨击这夏姑娘烧的菜呢!”
“虽然夏姑娘烧的菜味道很奇怪,但不得不承认的是,这两道菜意外的不错。”
“那可真是笑话了,没想到这素烟姑娘竟然对这样不守规矩的男人上了心,你们不知道啊,前些日子我还在城外瞅见他与别的姑娘私会呢!”
素烟闻及此话,只淡淡道:“他不过是担心素烟输了比试而已,也并未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哪至于恶意这么大?至于私会一事,想来是你看错了,前些日子江郎还在家中挑灯夜读。”
“是吗?”祝清霜目光定格在讲翊身上,缓缓开口:“我帮衬江翊读书多年,这一年间,时隔两月便去查阅他所缺书目,可次次前去,次次不见人影。他不在家中用功读书,又是去了何地呢?或许是……去了曦洲城郊与人私会吧?”
“素烟,只怕你也是他私会的女子中的一个。”祝清霜善意提醒道。
江翊是什么样的人,祝清霜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