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姐妹花
不动。他从袖中忽地抽出一把匕首出来抵在玠风喉咙上:“你要的伏羲水,早就被我喝光了,可是没有用,我的病只好了短短一年,就一年!你今天若是不肯交出长生不老术,我就把你炖了再吃掉!你的朋友,也一个别想活!要死,你们先我一步去死吧!”
展修不辨喜怒,崇渐紧张起来,虽然他们是大泽人,黄粱道的刀剑伤不了他们,但真要下锅煮了,那也是能煮死人的。三人正进行激烈的眼神交流,身旁懵懂的姑娘倏地开口插话,声音清脆而镇静:“欸,这位徐老板,你怎么认定,他就能,长生不老呢?”
徐老板一怔,疯狂之色略褪,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道:“这位姑娘不知,我与这位公子认识的时候,他一眼就认出我祖传画像中的那株上古神树,除了他没有人认得,那是若木神树!”
姑娘听了,秀气的眉毛微拧,故作惊诧:“若木?他说那个,是若木?他骗人,那不是若木,那就是一棵,普通的古树。”
她说着与玠风交换了个眼神,玠风立刻心领神会,开启胡诌模式:“不错,当初我是吹牛来着,随口胡吣乱呔,岂料你居然当了真,还为这个事情非要我交出长生不老之法。你早说呢,你早说我早就承认了啊。”
崇渐也跟着帮腔:“不错不错,那幅画上的巨木我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我家乡那里一株两百岁的榕树,年岁老了些而已,哪里神树了?”众人一顿叽叽喳喳,真真假假全往上怼,力图抹平徐老板脑中的思想钢印。徐老板一阵怀疑人生,蓦地吼了一嗓子往外跑,留下他们面面相觑。
崇渐眨眨眼:“他信了吗……”玠风摇头,面色沉重:“他不太可能信,他应该是去找那幅画来与我们对峙。咱们这一通王八拳可能一下子把他打蒙,但是他总会醒过神的。届时,该怎么拖延?”
他们这药劲已经过了,但是身上被徐老板给五花大绑、动弹不得。姑娘却眨眨眼,像是狡黠的小鹿,她不知何时居然挣脱了绳子,手一抬,她在掌中藏了一把精巧的小刀。玠风这才想起,她胆大贪玩,平日里抓个蛇虫鼠蚁根本不在话下,若不是他拦着,老虎、狮子她也敢玩。她还喜欢在身上藏些小玩意儿,他万万没想到,她这贪玩的脾性关键时刻还能帮他们救命。
脚步声再次由远及近,她连忙帮他们三人割了绳索。三人得了自由,正在活动筋骨,徐老板带着一群家奴急匆匆地赶来,见他们已挣脱绳索,徐老板冷笑:“果然,你们果真是在欺瞒我,你们果真有鬼!来人!捉住他们!能活捉就活捉,不能活捉的,直接打死也无碍!”
玠风冷笑两声,一抬脚,却是直接退后了三大步。姑娘张大了嘴瞪他,他拱拱手:“我腿脚功夫不行的,让他们上、他们上!”
展修与崇渐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然后便以血肉之躯与那群家奴厮打在了一处。玠风寻着间隙,拉着姑娘的手穿过兵荒马乱往外走。姑娘一脸诧异、不肯走,玠风安慰道:“你别怕,我弟弟那功夫不成问题。至于崇渐,他若应付不来,挨顿打也无妨,让他长长见识也好。”
他不由分说地拉着她走出地下室,抬头一看,天快亮了。他倏然回头,面露精光,眼神落在那挂在大堂中央的巨画上。他道:“就是这幅画,让他执迷不悟这么多年,依我看,这画属实不吉,还是烧了为好。”
他说着便举起条凳,将裱好的画砸出来,然后随手将烛火置于那画的一角,火舌瞬间便舔了上去。这画已经岁月年久,非常脆弱,瞬间便烧成了灰。只是这燃起来的火苗颜色怪异,平常的纸燃烧的火是红蓝色,这纸燃烧起来却是青绿色。徐老板脚步踉跄,一跑出来便看出来他的祖传宝画被烧成了灰,登时疯了一般扑上来要与玠风拼命。
展修与崇渐紧随其后,他们虽不能使用法力,但腿脚功夫极佳,三两下便冲出重围、与玠风呈犄角之势。几个手脚还能动的家奴护在徐老板身边,玠风冷笑道:“老徐啊,大势已去,你这几个三脚猫功夫的家奴不是我们的对手,你还是放我们走吧,今天这一切我不与你计较。”他顿了顿,“至于伏羲水,我知道,你确实已经没有了,我们就此离去,大家相安无事,不好吗?”
徐老板貌似疯癫,仰天大笑道:“我已是强弩之末,哪来的相安无事?今日,要不,你留下长生不老之法,要不,你们一行人先我一步去黄泉路!”
他面露凶光,玠风却毫不在意,徐老板冷笑一声、似乎胸有成竹,玠风一愣,一扭头,不知何时竟有家奴趁人不备捉了姑娘、用手掐住了她的脖颈。玠风心道不好,他这姑娘,爱玩爱闹,偏偏和绯红那武痴不同,她也就三脚猫的功夫。
他心中焦急万分,面上不敢显露分毫,强作镇定道:“别说你捉了别人,就算你把刀架在我脖子上,不行就是不行。”他目光如炬,“你这长生不老梦做了几十年,该醒了!”
“我如何能醒?!”他的神情,如痴如醉,如疯如狂,“数不清多少年前,我的祖先,与一来历不明的男子相恋生子。她仙游后,那男子竟摇身一变、由耄耋老人重新变成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