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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所谓的好结局?”我冷冷地道。
在获得记忆之前,白兰在我心里只是一个有点神经质的塑料朋友;获得记忆之后,他在我心目中就是一个妥妥的杀千刀的神经病。
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把这些记忆输送给,我难道是他做不到自由的剪辑吗?还是他觉得自己根本没有做错什么?
白兰笑笑说:“你看到的结局已经很好了,每一世你都衣食无忧、长命百岁,这样还不算好吗?”
是的,每一世我都生活优渥,并且没有性命之虞,因为我的丈夫是世界上最有权势之人。
其他宇宙的白兰直接统治了世界,成了地球唯一的独-裁-者,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无人可敌。
如果把白兰比作凯撒,那么那些宇宙的我就是新世纪的克利奥帕特拉。
但显然那些“我”过得并不幸福,只是打扮精致的笼中鸟,一门心想要逃离白兰铸造的牢笼,甚至无时无刻不想要给与他致命一击。
我忍不住冷笑,“这样就算好的话,那不好该是什么样?”
“就像你和黑泽阵相遇的宇宙啊。”白兰轻笑着道,眉眼完成月牙的弧度,似乎心情很好。
果然并不是每一个宇宙我都是跟白兰有深刻纠缠的,白兰给我看的只是有纠缠的世界线。而在这些世界心里,我因为和白兰在一起了,而白兰又迅速黑化,我还没来得及加入黑衣组织成为卧底,就被他掳去当新娘了,自然也就没有机会跟琴酒相遇。
遇到琴酒好像也不是什么幸运的事。
我不由的对和琴酒相关的世界线感到好奇,“都是什么样的结局?”
白兰微笑着,修长干净的手指不断地敲击着脸颊,仿佛回忆般地道:“这个啊……”
“在世界A,你对他毫无怜悯,在那座有些原始部落的岛上,冲他的心脏开了一枪,对方当场死,却化为鬼魂不死不休的缠绕着你,成为你毕生的梦魇;
“在世界B,你对他心生恻隐,手抖之际开枪的时候偏离了心脏两毫米。于是对方活了下来,却在这之后对你展开不死不休的追杀,最终你被他击中十八颗子弹,失血而亡;
“在世界c,你对他萌生了情愫,没有动手杀他,而是让他在岛上自生自灭。他凭着运气和顽强的生命,活了下来,并且自己找到了出岛的方法。离开海域之后,他一直在找你,带着六分杀意,五分爱意。
“他找到你之后,将你囚禁了起来——不是像我一样把你养在富丽堂皇的别墅里,而是暗无天日的地下密室哦。他日夜折磨你,直到他被公安抓获,你才获救。可那距离你被囚禁已经过去8年了。获得自由之后,你做的第1件事情就是去监狱探视他,因为你已经患上了严重的斯德哥尔摩症。”
白兰的笑容从清澈逐渐转变为邪肆。他看着我的脸,可能是我的表情太过于难看了吧,反而取悦了他。他好像看到了什么绝世的喜剧,捧腹大笑起来,笑声是那样的令人厌恶,“哈哈哈……是不是觉得还是跟我在一起更好呢?”
我嗓音干涩,“可是这次不一样……”
这一世我没有动手杀他,也没有让他自生自灭,我把他带在了身边,并且将杀意隐藏的很好。
“你确定你算无遗漏了吗?”白兰慢条斯理地道,眼睛不再是我记忆中的青涩美好,显得那样的冷漠而邪气。
拥有那么多世界的自己的记忆,他是否因此陷入了冷静的疯癫?
我原以为他会故技重施,将我软禁起来,结果他竟然派那个青色长发的妖艳男人送我回去。
我十分讶异,毕竟从其他世界线的记忆来看,他对于“我”应该是很执着的才对,甚至能说是偏执了,属于死了也要将“我”带走,不能叫他人染指的程度。
我问他为什么。
此时的白兰正站在窗边,侧身微微逆着光,带着一种复杂的笑容望着我说:“因为无趣啊,早已厌倦……”
是厌倦不断重复的恋情吗?是厌倦永远悲剧的结局吗?
他这么说,反而叫我感到不甘。
不过我没有留下来去攻略白兰,我觉得他可能已经没救了。
这个白兰也没有说要去毁灭世界什么的,但我觉得他绝对去那么做。
他刚才那个笑容,很淡,但却比平常那些张狂的笑更让我感到不安。他的笑,他的眼神都透着淡淡的厌倦、悲哀与绝望。可能整个世界、所有世界线在现在他眼里都如同甘蔗一般,食之无味,弃之还要踩两脚的那种。
我离开密鲁菲奥雷没多久,就遇到带着一堆黑西装,杀气腾腾地走赶来的琴酒。
琴酒眼底的杀意在看到我之后立马烟消云散,他快步走过来,“凉子,你没事吧?”
这是失忆之后会懂得关心人的黑泽阵,但我一想到自己可能在其他世界线被他反复杀死,就忍不住不寒而栗,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琴酒微怔,蹙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