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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我和银时正式成为男女朋友,准确来说是同居关系的男女朋友,关系亲昵熟稔到仿佛老夫老妻。
虽然我并不介意神乐跟我们一起住,我看神乐也很是慈爱,感觉像是的女儿一样,但是银时对于总是戛然而止的亲昵非常不满,直接把她打包送给了志村宅的阿妙,也就是新八的姐姐。
这之后我们就过上了没羞没臊[哔哔]又[哔哔]的生活。
我不得不感慨,银时真是精力旺盛、龙腾虎跃、不知羞耻、不知休止。
——婆婆我有些受不住了诶。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能呢?
当然这样幸福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平静的海面之下永远是汹涌的波涛,而且我们的生活早已埋下了利刃。
某一天,我买完菜回到家,就看到突兀地出现在玄关的樱吹信玄。
看着那神秘美丽的青年男子,我只觉得心底一寒,那种感觉仿佛被甩在身后的恶鬼终于追了上来,一般如附骨之蛆般的令人战栗。
“你跟他在一起,是因为任务,还是因为私情?”他嗓音像是冬季里飘落在冰河之上的樱花,空灵飘渺,十分动听,但是随之而来的是彻骨的含义。
我知道自己的事情是不可能完全瞒住的,毕竟我所有在这个位面的经历,樱吹信玄都了如指掌,他自然不可能不知道我和银时从小到大的情谊。
“两个都有,不可以么?”我故意这么反问。
樱吹信玄冷笑连连。这人不知道是太风雅了,还是什么缘故,即便是冷笑声都很好听,宛若珠玉落冰、樱花坠井。
我不知道他信没信,只听他下一句是:“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很快。”我佯装不耐,心里慌得一批,“别催,我会尽快的。”
我不得不说谎,因为我没有把握能够杀了樱吹信玄。
我曾经见过他出刀——樱吹信玄的刀法,如樱花飘落般的轻盈飘渺,透着无限的禅意与美感,但当“樱花”落地时,必然是血溅五步、尸首分离。
樱吹信玄的刀速看起来并不快,反而慢得诡异,慢得能够让人细细品味其中的美感,但是不知怎么回事,任何人都防不住。
我猜测樱吹信玄拥有什么能够让改变时间流速的异能,所以在其他人的观测,时间是正常的、缓慢的,但在他对手的眼里,刀光闪烁仅于电光火石之迹,生死交错只在刹那之间;
也可能在他对手的视角里,那刀法也如落英般唯美缓慢,只不过对方的时间被放缓后,身体速度完全跟不上了,只有樱吹信玄本人还在正常的时间流速里。
我没有跟他正式交锋过,所以我不知道其中的原理,可能到我死的时候就知道了吧。
樱吹信玄满意的勾唇一笑,翩然离去。
我总感觉哪里不对劲,有些担心会不会很恰好地,被银时听到了这段对话,但是我走出门外观察一圈,并没有发现银时的踪迹。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自打这以后,银时的情绪就变得不稳定了,还十分的患得患失。
他的主要表现就是经常抱着我不肯撒手,说着有些一点也不符合他。大男子风格的话,显得有些脆弱,“别理离开我,我只剩下你了。”
我愣了愣,随即笑道:“你在说什么胡话,你还有神乐和新八他们呢。”还有很多很多的朋友。
我相信银时不管是在哪里,都能过得好,因为他拥有让自己和他人幸福的能力。
“那不一样。”银时近乎执拗地道。
我觉得他应该是听到了那段对话,只是当时躲了起来,并且假装没有听到。
他明知道我可能是来杀他的,但可能是因为对我的纵容,也可能是因为不舍得放弃到手的温暖,他压下疑虑,继续和我生活。
我觉得这样的银时格外的惹人怜爱,就像那一年在乌鸦齐飞的尸堆里出没的小男孩。
我揉了揉抱着我的银时的头发,手感还是那么的蓬松,“我不会离开的,这辈子都不会。”
银时对我的容忍,一直持续到了一场突如其来的爆炸发生。
现场虽然有烟无伤,但我注意到银时看我的眼神有些变了,那是尖锐的怀疑和隐晦的伤心。
他怀疑是我做的?
这种猜测,让我也有些伤心,但是我强压下去了,忽然觉得这样也挺好,等我走的时候,他就不会过分难过。
我笑了一下,在一地乱石碎瓦的狼藉之中,转身离开。
我听见银时喊道:“凉月……”可我没有回头。
那之后来了好几波刺杀,都是针对的是银时的,而且我认出了他们都是御庭番的忍者,我的老同事们。
不过还好,来的都是专门负责暗杀的,而不是四番队成员,这样我手起刀落的时候不会太过于难受。
我知道樱吹信玄已经彻底对我失望,所以不再寄希望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