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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你们俩怎么看?”英英用了催眠术,自然知道这姑娘说的是真的。她问的是,这件事情该不该管?为了一个籍籍无名的女孩儿,让郭家庄和陆家庄跟一灯大师对上,值不值得。
杨康显然也由此思虑,可郭靖心性纯善,根本就不曾多想,“娘,康康,我觉得我们应该要帮她。我被修炼武功,游走江湖,不就是为了行侠仗义,锄强扶弱吗?”
杨康看了眼郭靖,心想果然,就算自己重活十次,郭靖也还是郭靖,不会因为任何事情的改变而改变。
英英叹了口气,一个人如果经历得多了,她就会慢慢的迷失自己,做什么事情之前少了一些热血纯真,多了一些利弊衡量,并且还会仗着自己所经历过一些事情,自负自大起来,不忘初心,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
“三郎怎么看呢?”英英看了眼一直沉默不语的杨康问道。
杨康笑了笑,“阿靖说得对,我也觉得应该帮她。”
杨康的话刚说完,还没等英英开口表态,郭靖就在一旁勾着杨康脖子笑个不停,那股傻劲儿就别提了。“嘿嘿,我就知道,康康定然是跟我一心的。”
英英听了哭笑不得,“行了,那就这么办。等明天咱们把这姑娘给带过去,让他们先私下聊聊,最好能和平解决。”
可转天还没等英英他们要带着李莫愁去陆家庄,就有人来禀告,说那姑娘不见了。因为不住在一起,只是使人看着,英英他们也不知道李莫愁何时走的,毕竟人家也不是囚犯,他们不可能软禁人家。
等到婚礼当日,陆家庄张灯结彩,宾客云集,真是热闹非凡。
英英被郭靖和杨康扶着下了马车,带着仆从走到大门前,下人递上请柬,门口小厮唱名,“姑苏燕子坞郭家庄郭夫人前来贺喜,礼碧玉如意一枚......”
屋内正招呼客人的陆庄主夫妇听到疾跑而来的管家说姑苏燕子坞的郭夫人带着两位公子来了,连忙不敢耽搁,联袂出来迎接。
只见大门前缓缓而入的一位容颜绝美的少妇,身旁跟着两位年轻的后生,陆庄主夫妻就知道这极为出彩的三人就是郭夫人和郭家两位公子了。
英英今日穿了一身藕色襦裙,广袖衫外着齐胸襦裙,绣着姿态各异的白牡丹,腰系五指宽的玫瑰紫腰封,外束藕色流苏丝带,双肩一条玫瑰紫的披帛,四角坠着金镶玉的坠子,配上繁复的凌云飞天髻,在金玉相合的牡丹头面衬托下,这哪里是江湖中人,俨然就是一位世家贵妇人。
再看她身旁的两位少年,不过十八、九岁的年纪,黑些的那个着玄青色衣衫,目光迥然,英武不凡,而白脸的那个着金红色衣衫,风流倜傥,贵气逼人,倒不似武林世家出来的少侠,反倒更像官宦世家的公子爷一般。
陆庄主夫妇连忙几步上前,“郭夫人能来,真是蓬荜生辉,蓬荜生辉啊!”这话还真不是客套,江湖上谁不知道郭庄主对自己的妻子疼爱有加,轻易不舍她出门,江湖上见过郭夫人的人少之又少,数都能数的过来,所以刚刚一听说郭夫人来了,陆庄主夫妇俩都蒙了好吗!
“陆庄主客气了,两庄互为邻居,自当该时常走动,联络下感情。”英英笑着回道。
“是是是,郭夫人所言甚是。”陆庄主听到了一个来自郭家庄善意的信号,心中十分高兴,等以后儿子接手了陆家庄,这可都是人脉和助力。
几人见过礼,英英向陆庄主介绍了郭靖和杨康,便善解人意的表示不耽误陆庄主招呼客人,有陆夫人陪着就行,又让郭靖和杨康两人自去庄子里寻些同龄人玩耍,不必跟着她了。
郭靖和杨康都知道娘要去女眷那边,略有不便,再加上此时正是建立属于自己人买的机会,郭靖便陪着杨康离去了。
宾客齐至,吉时已到,需行昏礼的时候,出事了。英英看着大厅里站着的一身白衣的李莫愁,微微笑了笑,果然,她就知道,这婚事不会那么顺利,而这自北至南,前来寻人的李姑娘也不会就此善罢甘休。